就算秦芷是穿越来的，对这种封建皇权什么的没有那么感冒，但她还是被程祁给的话给惊到了。
“之前是谁啊，生怕一个不小心，说错话被治罪，怎么，今天这是受了什么刺激，这种话也敢随随便便说出口？”
程祁一脸淡定，“没有，这不是瞎聊，我一直就觉得，你在这个位面，拿的剧本肯定不是一般的剧本，就不兴是个女强女帝什么的？”
“我还小白花攻略呢！”
秦芷没好气，“奇了怪了，你对这些个网文倒是熟悉得很！”
“呵呵，大时代之下，很难不受影响的吧。”
程祁也是一脸无奈，“我也就是稍微那么地感兴趣了一点。”
“呵……我看，你是打小一直没接触吧，偶尔打开新世界大门后就一发不可收拾了，是吧？”
“看破不说破，还是好朋友，是吧！”
程祁不以为意，“不过和你说的倒也差不多。”
“没有，我没有那种想法。”
秦芷忽然正色说道：“我还觉得你拿的剧本非同一般呢，一般的富家子弟什么的，怎么能对得起你的身份呢，是吧，老乡！”
程祁像是被问住了，一反常态地沉默了好一会儿，也没有接这话。
末了，他才叹了口气，“那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投胎这种事，自己又不能选，我说，咱们这样，也算是又投了一次胎，对吧？”
“算是吧。”
秦芷有些懒洋洋地，有一搭没一搭地和他聊着。
程祁又说道：
“老秦，你知道吗，来了京城之后，我越来越看不懂你了，而且，我现在都猜不到你的心思了。”
“那比我还是强一点，我从来就没有猜对过你的心思，”秦芷停顿了一下，才又接着道：
“你说呢？”
程祁摇头，“我怎么知道。”
“行吧，先不说了，回头再议。”
秦芷的性格一旦干脆起来，也挺拎得清的，甚至有些无情。
这一晚，秦芷没煮火锅，就拢了个小炭炉，煨了一壶茶，弄了点板栗花生什么的，烤在边上，没有找人作陪，也没有找事消遣，就那么安安静静地坐在炉子前，放空自己。
她偶尔也会闪过一个念头，那个卫大人，会不会再来呢？
应该不会吧，毕竟身居高位，需要处理的事会很多，怎么可能那么闲，三天两头往自己这里跑呢？
她正在让自己的思绪慢悠悠地四下发散，忽然她又听到头顶传来的窸窸窣窣的声响。
唉，五官异常敏锐也不是件好事，那么丁点儿的声响，也逃不过她的耳朵，徒曾烦恼而已。
门响处，出现的人影，果然是卫烨梁。
“大人，今天想用点什么呢？”
秦芷心里叹了口气，只能顺其自然了。
“你看着办吧。”
卫烨梁披了件黑色的大氅，浑身上下似乎带了股寒意。
秦芷就默默地给他煮了两块面饼，又加了些红烧牛肉。
这些牛肉是她从超市里拿的。
古代很多朝代不让宰杀牛只，大雍朝也不例外。
只不过，如果有认识的人，还是能搞到牛肉的。
卫烨梁一吃就挑了挑眉，他自然吃得出来是什么肉，只是没出声，安静地把一大碗面给吃完了，还喝了不少汤。
“你这里的好东西倒挺不少的。”
他闲闲地说了一句。
“大人说笑了，我这里的东西，都是些寻常物件。”
“寻常人家可弄来牛肉，也弄不来这种可以当贡品的炭。”
卫烨梁轻描淡写地说道，目光牢牢锁在秦芷的脸上，似乎在观察她的脸色。
秦芷心里微微格顿了一下，脸上却是丝毫没有半点异样。
“蛇有蛇道，鼠有鼠路，是吧，大人。”
秦芷嘴角微微一勾，迎上对方的目光。
只要有钱有门路，什么牛肉上等炭，那还不是小菜一桩，她手里的好东西那么多，天天藏着掖着那以后还怎么发育。
卫烨梁轻笑一声，“你的轻功在哪学的？”
秦芷的一挑眉，“抱歉，这个不方便说。”
幸好，这种学艺的事，可以推到师父身上，多好用的借口。
“那你师父可真是个高人，能传授你这么高超的功夫。”
卫烨梁明晃晃的试探着。
“或许这就是他老人家不让说的缘故吧。”
秦芷答得滴水不漏。
卫烨梁忽然凑向她，“是么？”
两人之间的脸只隔了一拳，近得连对方的呼吸都能感受到。
秦芷猛然一惊，僵住了身子，过了片刻才反应过来，往后缩去。
“大人自重。”
心里却充满了懊恼，这只老狐狸！被他给算计了。
正常人如果碰到这样的情况，以她和他的关系，必须是会第一时间做出反应，但她刚刚太过防备，强自镇定，反而没有在最短的时间内做出正常的反应了，一试就试出了，她这是在伪装。
果然，卫烨梁诡计得逞，眼中闪过一丝得色，他就是故意的，只有这样突如其来，才能让秦芷一时不察，露出破绽。
“抱歉。”
他拿起秦芷给他斟的茶，缓缓呷了一口，“多谢款待。”
“大人慢走。”
秦芷有些咬牙切齿。
“不急，我还不走。”
秦芷觉得他就是故意的，这一刻，她感觉到自己像是被他玩弄于掌心的老鼠，而他则是一只老奸巨滑的猫。
“秦掌柜还是要像以前一样，才比较可爱，今晚的你，有些着相了。”
卫烨梁慢条斯理，摆出一副一切尽在掌握之中的架势来。
秦芷牙有点痒，几个呼吸之后，她忽然软声说道：
“卫大人眼界高远，格局远大，自然是极有道理的。”
你官大，说得都是对的！
秦芷的话，让卫烨梁有一种打到了棉花上的感觉，极其不爽，甚至还有点憋屈的感觉。
这就像那种你说道理，她给你讲感情，你说感情，她给你扯地位，你说地位，她和你说歧视……不仅让人心生无力，还被会呕出一口老血。
所以，秦芷这是打算直接来个玩赖皮么？
“是吧，卫大人。”
秦芷还特意点了点，脸上的表情，似乎带了点挑畔。
“秦掌柜说得也对，呵呵……”
卫烨梁忽然莞尔，那笑容魅惑得让人心悸。
秦芷的心却缓缓沉了下去。
卫烨梁，这是对自己还是满心戒备和怀疑啊。
还真是只老狐狸！
只是，他对自己手中有这么多东西有所怀疑是正常的，那他又是因为什么，会突然提及到自己的轻功呢？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