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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卷 第二百八十九章痛打老罗氏
    曲津五三两下将车上的大包袱拿下放在地上,调转马车头打马离去,头都不带回的。

    “什么东西,敢编排堡主,不知好歹的老东西!

    难怪仇氏会被人欺负,一看就是老东西在做妖。”

    骂骂咧咧的曲津五,替罗浩找回这样的娘不值,他们拿命在外面拼,为的也就是家和。

    堡主和将军连过年都在外面奔波,老东西凭啥该享受,还满嘴胡言乱语。

    大夏湾什么时候轮得到一个外人来说道,堡主于他们而言是神一样的存在。

    要不是看在好兄弟的份儿上,曲津五都想当场抽老罗氏两鞭子。

    真是吃了几顿饱饭,就不知道自己姓什么了,还敢说堡主的不是。

    愤愤不平的曲津五越想越气,挥鞭在山路上一阵快跑,不满地大吼几声才将胸中的闷声发出。

    …

    “啪!

    蠢货,给你脸了!”

    罗老头儿气愤地甩出一巴掌,目光里是从未有过的恨意,看着老罗氏脸上的五指印,恨得咬牙切齿地道。

    “罗氏,你怎么越老越蠢。

    在家对儿媳妇不满,整日里挑三拣四不说,残害我罗家子嗣。

    对外抵毁堡主名誉,真以为罗浩当官你就能横行霸道。

    知不知道谁才是这一切的主人,虎毒尚且不食子,你这是连儿子也要一起推入火堆。

    一双狗眼成天就盯着儿媳妇找麻烦,也不知道与外面的人多来往。

    蠢货,你给我等着!

    背上包袱,给老子走,快点儿!”

    此时的罗老头儿,越发的不会休妻。

    他很清楚,若是此时休了老罗氏,只会对儿子更加不利。

    他现在是豁出一条老命,也要压制住老罗氏,不会让她再祸害任何人。

    老夫老妻一辈子,临老了却走到这一步,都是他纵容造下的孽。

    …

    “你打我!竟然为了一个外人打我!”

    老罗氏不可置信地捂脸看着罗老头儿,一辈子没动过手的男人,那双眼睛要吃了她似的。

    老罗氏接受不了被男人厌恶的现实,哭兮兮地一屁股坐在包袱上掩面痛哭。

    “你嫌弃我老了,看不上眼儿,处处为一个外人说话。

    你个老不休的,仗着有儿子给你撑腰,这是想着方儿要休了老娘……”

    罗老头儿听到老罗氏口没遮拦的话,差点气吐血,一口气梗在心中不上不下。

    气急的罗老头儿,在路边掰一树枝劈头盖脸地抽在老罗氏身上。

    吃不住痛的老罗氏,围着大包袱打转,两老家伙在无人的山道上演一场追逐赛。

    自打进大夏湾后,就没参加过劳动的老罗氏,哪是罗老头儿这个经常下地干活的对手。

    不一会儿,跑不动的老罗氏就被打得趴在地上,只剩凄厉的哭嚎声和骂声。

    “呵,还有力气骂人,老子给你脸了!

    你个丢人的老东西,早知这样就应该每日打你一顿,也不会害死我那未出世的孙子。

    你就是罗家的罪人,老大快三十岁了才一个儿子。

    这要是在以前,再过两三年就是当爷爷的人,却让你害得子嗣不保。”

    喘气的罗老头儿,手上的枝条抽断一截都没能让他停手。

    每每想到那未能出世的孙子,他就狠不得抽死这个老东西。

    只要老罗氏骂一句,罗老头儿就狠狠地抽打一下,直到那骂声消失才停手。

    “背上包袱快走,你想在山上喂狼不成。

    敢不走,老子今天打死你个蠢货。”

    “嗷~呜!”

    山上很应景地传来狼嚎,踡缩成一团哭嚎的老罗氏一听狼嚎,吓得爬起来将包袱全挂在身上,艰难地往前移动。

    重新掰一根树枝的罗老头儿,像监工一样跟在后面,只要老罗氏慢一步就毫不留情地打上去。

    他算是看出来了,这就是个不打不成器的东西,也决不能给她一点好脸色,不然又会蹦跶害人。

    …

    余辉下的大夏湾,一艘陌生的商船慢慢驶进海湾。

    水里练习白里浪条的护卫队员见此,纷纷朝商船游去,都想会会是什么人这么大胆子,敢私闯大夏湾。

    久未遇敌手的护卫队员,一个个跟打了鸡血似的,誓要在家门口立个大功。

    自家大队长不争气,那只能靠他们自己立功了。

    被留在大夏湾的两个大队,早眼馋同伴能出去建功立业,肚子里憋着一股劲,每天在海里勤练习。

    如今有人送上门来,自是要争取一番表现。

    站在船头的男人,身披余辉看着水里的人形,露出会心一笑。

    伸出右手向前一挥,二十几条人影扑嗵跳下水朝来人游去。

    狭路相逢勇者胜!

    露在水面的,潜在水下的双方人员纠缠在一起,自觉人数上胜一筹的护卫队员几人合围一个。

    海面上打得水花四溅,根本连正面都看不清,憋着一口气的护卫队员只管在水里扑腾。

    “啊……错了错了……是自己人!

    快别打了,是自己人!”

    慢两拍划着小船过来的范言,认出船头上站着的人是老大,忙出声制止水里打架的人。

    一面倒的形势令范言自愧不如,一百多人干不过二十几人,这他妈的到哪儿说理去。

    “一帮兔崽子,别他娘的丢人现眼了。

    嘘……嘘……咻!”

    吼破嗓子的范言,见没一人听他的话,只得拿起脖子上的哨子吹响。

    一群被按在水里灌懵逼的人,听到刺耳的哨音终于清醒过来,用力挣出水面抹去脸上的水渍,四处张望。

    当看到船头上笑得露出一口大白牙的男人,一片哀嚎声响起。

    “老大!”

    “天啊,我们怎么惹上老大那个煞神了。”

    “完了,以后再也没好日子过了!”

    ……

    “呵呵,胆子和机警够,但实力不足。

    还有待加强训练,下次可就没这么容易了。”离白看着水里一群黑得发亮的人,警告道。

    “多跟海豹和小香学学,上岸时都给老子遮着点儿,敢光着身子乱跑把他小弟给嘎了。”

    水里的一群男人忙夹紧双腿后退,他们可没那个胆子光着上岸,大队长就得第一个宰了他们。

    再说,谁不知道堡主在大夏湾,给他们十个胆子也不敢乱晃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