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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卷 第二百八十八章作死
    “妈的,就不该那么轻易放过老罗氏。

    我就不懂,老罗氏有什么看不上仇氏的,难道她不是女人。

    人家好吃好喝地待她,竟一天天的找事儿,遇上这样的婆婆真是倒了八辈子霉。

    你留在这儿照顾一下仇氏,需要什么药材回家拿,不足的就到杜大夫那里去取。

    你好好安抚仇氏,我明天再来看她,有些事得问清楚。”

    紫玉一想到老罗氏那副死不认错的嘴脸,气得原地暴走。

    下属的家事,特别是这种娘老子不是东西的人,她其实是最不好出面管。

    常言道清官难断家务事,女人在家不能立起来,说啥都是空话。

    紫玉觉得仇氏以前的性子挺爽利的,怎么一遇上老婆子就变得忍气吐声,这也是她不能理解的地方。

    “小姐,你也不用太生气。

    自古以来婆媳关系就是最难相处的,再说这又不是你的错。

    要说责任,也与罗家老两口有关,仇嫂子自己也有问题。

    明知有孕却还任打任骂,连自己的孩子都护不住,总不能啥事都让小姐来操心吧!

    奴婢一会儿请隔壁的嫂子来照顾仇氏,晚上我还得回去侍候小姐呢!”

    芍药对外人可没那么多耐心,她只是一个大夫,才不会去照顾病人。

    “知道了,芍药大夫!

    去找隔壁的黄嫂子,看她有空没有。”

    知道芍药一心为自己的紫玉,也不好多说这丫头什么。

    让自己的贴身丫环去照顾一个流产妇人,本就有些不合规矩,紫玉也不强求。

    至于两个孩子,还是先带回去交给柳叶。

    等芍药找来隔壁的黄氏,紫玉特意交待几句后,当着她的面带走罗宛儿和罗多宝。

    回家的紫玉,修书一封将仇氏和对老罗氏的处理告之罗浩,对门外喊道。

    “柱子,明日跑一趟兴元府,给罗浩送封信去。”

    每日只能当门僮的柱子,一听有跑腿的事儿,立马高兴地接下。

    乐颠颠地去找盛管家报备,以及领出行的盘缠。

    如今,三府都是紫玉的地盘,出去也不用怕查路条,大夏湾众人也有了新的身份文牒。

    随便通行的感觉让人觉得很自由,既不会有入城交费的事,更不会有跨区域盘剥。

    被出去过的人说得心痒的柱子,这次终于有机会出去见世面,当然是求之不得。

    …

    曲津五赶着马车慢悠悠地走在出山的路上,罗老头儿与他坐在前面,一路抽着闷烟,脸色相当难看。

    他离开时,已知道失去的是一个男孙,对马车上的老罗氏更心生厌恶。

    本以为一家人的日子好过了,啥事也不干的老罗氏会回到以前的贤良,却处处拿仇氏是个寡妇来说事儿。

    好好的一个家,就这么被弄散了。

    整个大夏湾都没一家像他们家那么闹腾,深觉丢脸的罗老头儿,才主动提出离开大夏湾。

    刚一离开,他就开始想孙子孙女,两个听话懂事的孩子没人看,仇氏又成了那样。

    罗老头儿已开始后悔,但说出的话已无法收回。

    不把老罗氏扳回正途,他有何脸面回大夏湾,也对不住儿子儿媳。

    罗浩当初离开大夏湾时,就说过让他多看着点老罗氏,别作得太过了。

    “唉~”

    罗老头儿想到一起进大夏湾的几家人,谁也不像老罗氏那样作。

    曾家和蒋家两家人都齐心协力,做什么都劲儿往一处使,一家人和气地过日子,罗老头儿别提多羡慕了。

    曲津五轻轻甩一下鞭子,扭头看一眼马车后面,劝解道。

    “罗叔,这件事你还是看开点吧!

    要是你气坏了身子,谁来照顾你。

    罗浩忙着外面的事情,一时半会儿也回不来。

    我们多次历经生死,那时最想念的便是家人,战败后跟着将军四处流浪连家也不敢回。

    本以为这辈子都是孤独终老的命,谁能想到会找到将军的未婚妻,也就是堡主。

    以前的大夏湾是一个很荒凉的深山,可说是啥也没有,全是堡主一手建立起来的。

    我们能有如今的好日子,全靠堡主当初的收留。

    若不是将军,谁看得上连真名都不敢暴露的我们几个。

    当年若不是躲到山里,我们也早已尸骨无存,成家和孩子是想都别想。

    我们都很珍惜现在的生活,都甘愿为堡主和将军抛头颅洒热血。

    没有堡主和将军,就没有现在的大夏湾,更不会有我们现在的好日子。”

    曲津五一席话,说得罗老头儿面皮发烧,老罗氏却不以为然。

    她只认为是自己儿子命不该绝,是当官的料,走到哪儿都会成就一番事业。

    现在把她赶出大夏湾,正好去投奔儿子,虽然她不知道兴元府在哪儿。

    但手里还有这些日子积攒下来的银钱,总有办法到兴元府去找人。

    老罗氏一想到只要去了兴元府,她就是妥妥的官家老夫人,那还不是任她挑选儿媳妇。

    顿时兴奋地恨不得立马就走,看马车的目光都透着几分算计。

    想必只要她卖卖惨,就能哄得姓曲的亲自送他们去兴元府,那样银子也省下了。

    想到便做的老罗氏,眼珠一转可怜兮兮地开始哭诉道。

    “小五啊!婶子是真的冤枉啊!

    我是真不知道仇氏怀有身孕,地里每天有那么多活要干,总不能让你罗叔一个人去做吧!

    我就说了她几句,她就赖在地上不起。

    呜呜,我是真的冤枉啊!

    堡主也是女人,没生养过孩子怎么能看一眼就说是我的错。”

    老罗氏抹几滴不存在的眼泪,继续卖惨连带着说几句紫玉的不是。

    “堡主一个女人家成天穿着男装,咋咋乎乎地跟一帮男人混在一起,像什么话……”

    “吁!”

    曲津五面色不虞地拉停马车,跳下车站在路旁,抱歉地看一眼罗老头儿。

    “罗叔,队员们还在海里训练,我只能送你们到这儿了。

    后面的路,你们还是自己走路去坎子村。”

    曲津五看一眼马车里不知悔改的老罗氏,淡淡地道。

    “奉劝婶子一句,在大夏湾你说谁的不是都可以,唯独不能说堡主。

    若是让将军和邱总管听到,连罗浩都承担不起那个后果。

    不想害了罗浩,还是老实地待在坎子村,好自为之!

    告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