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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卷 第504章 掏空了的那种
    这一句话,让沈婳歧视万分。

    “自己做的蠢事,却找母亲善后,还以为自己三岁呢,我看这承伯侯府也就这样了。”

    乐伽知道的倒比沈婳多一点。

    她取出酒壶,扔给沈婳。

    “承伯侯夫人给胡鉴平纳了不少妾室姨娘,如今庶子庶女也有不少。”

    胡家子嗣不算单薄。

    正妻不曾有孕,按道理来说是不准妾室先一步诞下子嗣的,免得被占了个长的名号。

    “的亏这攸宁郡主看不上胡鉴平,夫妻同房的次数少之又少,更是相看两生厌,她也不愿为他生儿育女。”

    故,太皇太后这才没为难。

    可谁能想到这胡鉴平欺软怕硬,当初在姬诗敏面前唯唯诺诺,万般讨好,如今还不是连人都睡了。

    换成以前,他哪里敢。

    便是适才攸宁郡主那般叫嚣,说了那一番诛心的话,也没见他驳上一句。也就胡鉴平嘴里提到她时,人后敢愤恨。

    承伯侯夫人此刻正头疼。

    她对不争气的儿子唉声叹气。

    “你父亲是个不着调的,就晓得钻女娘裙底。阿娘就指望你争点气!你若出息了,你父亲高看你,那许攸宁郡主又怎敢这般放肆?”

    胡鉴平不耐烦听她说这些,可到底胡乱的应着,又说了好些漂亮话奉承,将承伯侯夫人哄的心花怒放。

    她给胡鉴平理了理衣摆。

    “卫家如今就是个破落户儿。我儿何须慌张?”

    “可卫夫人去皇宫了。若是娘娘做主,卫家若翻脸不认人,一口咬定此事不知情按照律法,与人通奸轻则受杖刑,重则得处以死刑。”

    承伯侯夫人想到不久前打听来的消息,便止不住的讥讽。

    “卫熙恒可是把他母亲拉回去了。闹这么一出,我看是存心膈应人。”

    她怀疑卫家这是有所预谋。

    卫熙恒早不拦晚不拦,偏偏他母亲刚入皇宫给拦下来。

    真有这么巧么。

    “脸面都不要了,故意将此事闹大,盛京里的都是人精,怎看不出猫腻?那卫家分明是还想再捞些好处。一窝子都是吸人血的。”

    说到这里,承伯侯夫人也有了迟疑。

    “虽说已从庶子里头挑了几个拔尖的,过到许攸宁这个毒妇名下,我们胡家不愁没有嫡子。”

    “可那到底是你的血脉,他们卫家不在意,你就权当多了个生儿子的器皿,咱们胡家又不是养不起。”

    等人生了,孩子就带回府。

    “可没想到这许攸宁,竟然不同意。”

    胡鉴平赞同的点头。

    可他又止不住的后怕。

    “就怕官家和娘娘那边……”

    “你莫忘了!当初官家登基,你父亲也算带头投诚的!”

    “这盛京的事,你真当官家听不到风声?许攸宁一事,我们忍辱咽下,皇室自然有愧!先前他没吭声,可见是要卖你父亲几分面子。只要别闹到他耳里,他绝对不会管的。”

    朝野上下,整日忙着富国强兵,便是御史台的,都不愿插手这件破事。

    两人的说话声淡去,前后达成共识。

    沈婳冷的搓了一下手,又揉了下耳垂。

    “是个狠人,这胡鉴平投胎时专门冲着她去的吧。”

    乐伽也一言难尽:“倒是豁得出去,也算有点小聪明。难怪往前你婆母都被承伯侯夫人压上一头。”

    沈婳仰头喝酒。

    “聪明?”

    倒不见得。

    “我看恶意揣测他人,正巧是卫家,也算投机取巧摸瞎给撞上了。”

    “也是,这种人眼界狭隘。不知情的还以为是这承伯侯给姬誊多大扶持,这才助他登基。”

    乐伽想到先前那一番话,含情脉脉的桃花眼轻挑:“不过,她将姬誊看的倒是高尚。”

    卖面子?

    姬誊那种人,性情难以琢磨,前一瞬还谈笑风生,可说冷脸就冷脸。除了韦盈盈,也就在崔韫这边愿意低三下四。

    这酒味道不错,沈婳喝了将近大半。

    “她当姬誊是个孝敬太皇太后的。这才留攸宁郡主,死活不让两人和离。”

    的确,做了决定后姬誊对承伯侯和颜悦色。

    沈婳眉眼弯弯:“可谁信呢,姬誊是为了让韦盈盈能看热闹。”

    若不斩草除根这孩子一旦留下,盛京是有数不完的鬼热闹可以看了。

    两人出了承伯侯府,街上没什么人,便踱步走着。

    “说起热闹,还有一事,见你这般,想来还不知情。”

    沈婳看过去:“什么事?”

    女娘拧眉:“又是谁背着我设宴了?”

    “可还记得琅琊王氏女?”

    “王迎妤?”

    “是她。”

    乐伽:“琅琊王氏嫡次子,也就是她小叔,是善清学院的夫子。”

    “这王夫子一生未娶,将侄女儿疼的跟自己骨肉似的。昨儿个他生辰,不少学子去王家庆寿。出了事。”

    看她这般,沈婳就有种不好的预感。

    果不其然。

    “有个叫城峥的,故意设计王迎妤落水。”

    沈婳蹙眉:“这是多大的仇?王娘子可有碍?”

    “城峥把人又给捞上来了。”

    沈婳:“……?”

    “你也知道,这女娘的身子外男如何能碰?在王家人赶过来时,众目睽睽之下,他跪在地上,说了句话。”

    “学生救人心切,冒犯了王娘子,可女娘身体发肤受之父母,学生惭愧愿求娶还往诸位割爱。”

    “他有病?”

    沈婳:“这一张嘴臭的,恭桶里头爬出来的吧。”

    乐伽就喜欢听她说话。止不住的笑,等笑够了这才道。

    “要不是见他在湖边偷偷摸摸作祟,我也要夸他一声舍身大义了。王家人却不知情,当下同意了这门婚事。”

    乐伽还想再说什么,可余光落在前侧方。只见男子迎风而立,风鼓起他的衣摆飘飘逸逸。

    她对着沈婳眼眸撩拨的一转。

    “对了,先前你提了补药,是给谁问的?”

    给她自己!

    她很虚!

    掏空了的那种。

    可沈婳蹙眉。

    她严肃的想男人不行和女娘不行应该是一个道理,她也怕丢人。

    她毫不犹豫:“崔韫。”

    乐伽忍着笑,沈婳走路的姿势就不对劲,可还逞强嘴硬:“王爷习武,应当不至于……”

    沈婳抿唇,想到这几日被肆意的摆弄就一阵火大,她毫不犹豫道:“就不许他中看不中用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