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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百五十章:吞
    「这…」

    这段时间,除了钱不庭三人,就连五位保镖都知道夜执阳对这种雪花凹槽异常敏感。

    问题是…夜执阳怎么知道这种开启之法的?他不应该是第一次来到镇毒门吗?

    可再一想夜执阳此时犹如中邪的表现,他们对这根石柱的出现,就表现得既不理解,又能理解了。

    因为他们连夜执阳为什么会中邪,都理解不了。

    「现在谁都不要触碰夜公子。」

    张哥拳头攥了攥,又缓缓松开,沉舒了一口气,说道。

    他也算个大心脏的人,函夏国奇人异士与异事无所不有,保不齐夜执阳现在就进入了某种通玄状态。

    这种状态,可不能被人打扰。

    「嗯。」

    钱不庭等人连忙点头。

    时间在寂静得让人心慌的等待中,一分一秒地流过,众人注视下,站在石碑室中央的青年保持这种垂目站定的状态足有十分钟。

    然后,夜执阳机械般抬头,与此同时,这位函夏国考古天才的身体骨骼都在发出噼里啪啦的摩擦声响,就好像生锈许久的机器突然发动。

    「嗯?」

    又过一两分钟,夜执阳紧闭的双眸缓缓睁开,那双麻木不仁的眸子眸色已经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之前的无尽清明。

    甚至…夜执阳的煞白脸色都在这短暂时间恢复了过来。

    「乖乖、」

    钱不庭忍不住感叹一声。

    「钱大设计师乖乖个什…」

    夜执阳在白了钱不庭一眼后,开口了,语气与以往一致无二,可就在青年低头望着地面时,眼前这一幕,饶是他也被吓得青筋瞬起,整个人迅速后退一步。

    「夜公子,你、你刚才究竟发生了什么?」

    见夜执阳已经彻底恢复正常,张哥连忙上前一步,出声问道。

    「我…」

    死死盯着石柱上的雪花凹槽的青年喉咙一顿,不知道该如何回答。

    夜执阳先问:「你们刚才看到什么了?」

    钱不庭紧忙将刚才夜执阳发生的一幕道了出来。

    「这个…差不多。」

    夜执阳说道:「前来镇毒门这一路,我就感觉自己和这个地方一路相冲,进到这里,不知道为什么,我的思维进入了一个幻境世界,在那个世界里…」

    夜执阳道出他刚才的诡异情况,关于古阁的事情,他则是一概不提。

    钱不庭八人听罢,那五位只懂蒙语,不懂得函夏语的五位保镖一头雾水,反观钱不庭三人直咧动着嘴角,一脸的难以置信。

    「我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进入这种世界,难不成是这段时间日有所思,感动了老天爷?」

    夜执阳苦笑。

    他的这个解释,自己能信三分,毕竟刚才那种玄异画面,很像是苗疆女巫在他服用了一瓶特殊药物后,用咒语催动自己进入一个古怪的世界。

    另外七分则是因为古阁。

    相比较突如其来的老天爷恩赐,他的神识中,可实实在在存在着所有人都不知道的系统。

    「阳哥这…」

    钱不庭被夜执阳这个回答整无语了,张哥和张扬也是,但除此之外,他们好像还真给不了更好的解释。

    「夜公子现在没感觉到身体有什么不适吧。」

    张哥最关心的还是夜执阳能不能完好无损地见到夏清读,当然,刚才这件事情,他同样得给夏清读汇报。

    「先前好像中毒的不适之感已经消失了,而且…」

    夜执阳紧紧握住拳头,他说道:「我能感觉到,自己的力

    量比起之前更强大。」

    「算了,这件事情先不要外传了,之后我回去山上问一下师父他老人家。」

    并不想多谈此事的夜执阳摆了摆手,这才低头望向雪花凹槽。

    与锁龙阵困龙龙颌处、沙钵略可汗山龛中的雪花凹槽一致无二,比起阔夜沙镇中的青石碑玉印凹槽则要小上许多。

    「刚才这处凹槽出现,里面什么都没有?」

    夜执阳问起钱不庭。

    「嗯。」

    钱不庭点头。

    夜执阳蹲下来,用手电筒照射过雪花凹槽的内部,又对比过石柱其他部位,脸色一点点变得难看起来。

    「阳哥又是怎…」

    钱不庭错愕道。

    夜执阳来到略马河石碑群,异色频出,这很让他们担惊受怕啊!

    「里面应该有赤雪印,只不过被人取走了。」夜执阳无奈道:「如果这里的雪花凹槽一直存放着赤雪印,凹槽表面的氧化程度要比外部更浅,这里就是这样。」

    夜执阳指了指石柱,眉头皱成了川字。

    钱不庭本能说道:「所以…还是五十年前那个人?」

    他已经对五十年前那个人麻木了。

    「不排除这种可能。」

    夜执阳点头,话落后又摩挲着下巴:「可我总觉得,凹槽内部的氧化痕迹,要比五十年少一些,应该是二三十年。」

    「钱大设计师,你拍照做好视图资料,晚上我让老匹夫找人做个模拟实验。」

    「嗯」

    钱不庭话落后,就忙活起来,夜执阳对张扬摆了摆手,又让其翻译起镇毒门中的其他石碑来。

    ……

    海市、凤凰山。

    夜执阳一走,偌大古门就只剩下一直躺在门楼之下的那位老人和院子里的九位师兄弟了,这九位年约不惑的弟子,每日都不知疲倦地修炼着,也不出世当个保镖或者武师,也没有什么日常营生,每年除了节假日,其余时间都是日出上山,日落下山。

    风吹雨打,从无半刻迟到早退。

    中午、九位弟子又忙活起了午饭,行动有条不紊。

    门楼下的摇椅,身着麻衣的老人正在闭目而憩,突然,老人轻弹着竹椅椅柄的手指一滞,老人轻轻咦了一声,最后缓缓站起,望向北方。

    「吞得不错。」

    老人喃喃一声,朝院子里走去。

    吞?

    谁吞了?

    吞了什么?

    ……

    这个下午,张哥和钱不庭在时时刻刻关注着夜执阳的情况,而夜执阳则眼巴巴盯着张扬会在镇毒门与略马赫石碑群的其他地方,翻译出什么有用的消息。

    时间不紧不慢地走过,日落西山,一脸愁容的夜执阳只好带着其余八人再度返回杭爱苏木。

    除了被人夺得先机的镇毒门,又是让人失望的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