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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百四十九章:中邪
    行走在最前面的夜执阳,并没有被钱不庭等人看出端倪。

    来到镇毒门前,这是一处等身高的黑色拱形石门,夜执阳看到这种黑色,便知这并不是正常的黑石,更不是什么黑曜石,而是一种特殊的黑色涂料。

    草原上有一种名为黑露草的植物,这种植物在经过蒸煮后,流出来的黑汁有极好的噬光效果,且涂抹在石器或者木器上,具有极强的防腐作用。

    想来他们眼前看到的就是这种材料。

    再看石门前,有两块儿竖立着的石碑,夜执阳转头望向张扬,张扬盯了石碑片刻,组织了一下语言。

    「血红色的太阳照耀着大地,古老的语言镇碎邪恶。」

    张扬解释过罢,钱不庭拍了拍脑门儿…还特么是诗歌。

    「阳哥,要咱老钱说啊,这个地儿绝对没有沈…嗯?阳哥这是…」

    钱不庭转头望向损友,却见夜执阳的脸色此刻煞白如雪,极是难看。

    「夜公子这是…中毒了?」

    值时、张哥也发现了夜执阳的情况,连忙询问道。

    乖乖,他发现得是不是忒迟了点儿?

    「没、没事儿,就是今天早餐吃得有点儿急,肚子有点不舒服。」夜执阳佯装捂着肚子,对众人无所谓地摆了摆手。

    此刻,夜执阳觉得抬臂这样简单的动作都重如千钧。

    「夜公子…」

    张哥眉头紧锁,连忙拉住夜执阳的手臂,并不想让夜执阳进去。

    好赖他也是部队出身,能一眼看透夜执阳绝不是吃坏肚子的反应。

    「进里面看一下,如果这里面都没有什么线索,接下来我离开这儿吹一吹风,你们接着搜寻。」

    夜执阳很想强忍下来,可此次的情况实在不同往日。

    以前失血过多也好,跟人打擂台昏厥也罢,那都是身体机能主动虚弱所致,可今天…刚才他还以为只有自己中了这里的毒气,然而一路走下来,他越发觉得自己目前的状态和古阁有关。

    是的,古阁每次出现时,他都会有个短暂性的黑暗前摇,紧而才是青芒乍现,而自己处在前摇的那段时间,身体就会不自觉呈现一种被动的虚弱,只不过那种感觉来得快去得也快。

    此刻,感觉却被无限制放大。

    但他不理解,为什么古阁会突然出现这种情况,以至于让自己的意志都产生了动摇。

    ……

    约翰国、考古院。

    夜色寂寥,约翰国特有的潮湿让躺在床上的默德乌尔翻来覆去,辗转反侧。

    今年已经三十五岁的他,被誉为是约翰国考古院百年来最具考古天赋的天才,因为一些原因,他心安理得地享受着这份儿高高在上的荣誉,只是近一段时间,他头顶的这块儿光环却出现了裂缝。

    他的脑袋却不由自主地产生剧烈疼痛…他知道是什么原因,但又不敢告诉任何人。

    现在,他能感觉到无法入睡的自己,身躯已经开始冰凉,那是自己脑袋疼痛欲裂,进入痛苦的前兆。

    「该死的,已经过去十五年了,为什么会突然产生这种反应?」

    身材高大,线条硬朗,容貌颇具魅力的默德乌尔艰难下床,取来一杯冰水狠狠灌下肚,坐在桌旁大喘着粗气。

    ……

    镇毒门外,钱不庭等人最终没拗过夜执阳。

    九人缓缓进入石碑室中,灯光所照,里面的大小约莫百来平,可给予夜执阳和钱不庭的感觉,就好像去年他们在榆市边村地宫遗址中,发掘出来的最后那块儿红绸地宫。

    石碑室里的四壁上,到处都是殷红色的血纹,仿佛在千百年前被人

    泼上了一盆血液,久久未曾挥发,且这里面的石碑也不像外面那般整齐,而是一种毫无章法的狂野凌乱。

    一匹马被天雷击中成两半的有之、人的脑袋上长着树枝的有之,最可怕的是有的雕像是一个人的身体,但却有四颗不同种族的头颅,在这些石刻画像的中间,潦草写着几个字,仿佛在封印着什么。

    「这…」

    此刻莫说钱不庭、张扬以及剩余五位保镖,就连夜执阳和张哥都忍不住搓了搓手。

    「张总,你给咱赶紧翻译一下,没啥情况就快点儿离开吧,这点儿忒有点儿吓人了。」

    这次都没轮到夜执阳开口,钱不庭直接催促道。

    石碑室门口,夜执阳踱步朝中央处走去,抬头环顾着四周,然而他越想看清楚四壁上的内容,眼皮子就越沉重,到最后,夜执阳的脑袋都耷拉下来。

    诡异的事情发生了。

    就在夜执阳认为自己即将昏厥过去时,他的视线又明亮了几分,甚至是…越来越明亮。

    他能看清楚自己运动鞋上的网格纹路,也能看清楚脚下黑色石板上的坑坑洼洼,甚至连石板上的细微尘埃都一清二楚。

    恍惚间,夜执阳的视线倏地发白。

    最后,他置身一片昏暗世界。

    在这个世界里,青年努力抬手触摸着四处,却什么都没有发现,没过一会儿,世界里出现了一个具象的灰色人影。

    这道人影看起来和他一样高大,他能听见这个家伙的愤怒吼叫,然后这个歇斯底里的家伙开始狠狠跺着脚掌,似乎跺到了什么,人影弯下腰身将其捡起来,最后狂笑出声,甩臂而去。

    ……

    夜执阳似乎进入了身体僵硬的空玄状态,说其空玄,是因为张哥轻轻扯动夜执阳的手臂时,青年转望向他的眸子并不是先前那种极致的虚弱,而是一种前所未有的清明。

    然后…眸色瞬间麻木。

    夜执阳挥手震开张哥后,先是环顾了四周八人一圈,而后毫无征兆地抬脚狠狠踩踏下石板。

    石板传出沉闷的声响,就在钱不庭觉得夜执阳已经中邪时,八人都没有想到的是,接下来以夜执阳脚掌为中心,竟然传出了咯吱咯吱的声响,仿佛通过滚筒,一段牵引着绳索,拼命拉扯着另一端的巨石声。

    三五秒后,青年脚掌一侧,一块儿巴掌大小的石块儿缓缓浮起,约莫半米高。

    钱不庭探过去手电筒光柱。

    年轻助理脸色巨变。

    石柱面向夜执阳的一侧表面,赫然是一块儿他们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雪花凹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