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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卷 第227章 玲姐儿的逆向思维
    白茵茵也觉着萧家好,床铺都是软乎乎的。

    他们家也是青砖大瓦房,但萧家墙上画了不少画,还有一些没来得及涂上颜料的。

    玲姐儿顺着白茵茵的视线望去,就忍不住挺起胸脯,骄傲道:“祖母说了,以后这里便是我们的家,既然是家,得要有个家的样子。每个人落上记号,才能爱惜家里东西!墙壁上的画,都是我与小姑姑,还有哥哥们一同完成的!不过有些颜色需要从植物上萃取出来,祖母还没收集到这些植物,所以有几面墙的画只是半成品。”

    白茵茵一扫家中阴霾事儿,兴致勃勃地问道:“那,玲姐儿,你画的是哪面墙?”

    画的是哪面墙?!

    虚荣心一过,玲姐儿就支支吾吾起来。

    还是旁边的柳姨娘给戳破了玲姐儿的心思,笑道:“这孩子哪是画画的料?用宣纸画稿图,都只能画个四不像出来,老姐姐觉得让这孩子上手是糟蹋了墙面,于是折中了法子……”

    柳姨娘欲言又止,白茵茵顺着视线望去,就看到墙面角落里,两个小小的,红红的手掌印。

    倏地,玲姐儿脸色涨红,冲着柳姨娘道:“姨奶奶!你怎么能揭我的短呢!”

    完毕,也不等对方答,屁股对着对方,上半身钻进了被褥里!

    她发誓,再也不理姨奶奶了!

    她明明是这个村子的孩子王,是最有面儿的!怎么就被姨奶奶给毁了形象呢!这叫她以后,还怎么在兄弟们面前混呢!

    太委屈了。

    太憋屈了。

    唐臧月一进来,发现氛围不对,问了声:“怎么了?”

    柳姨娘含笑着将前因后果理顺了,说给她听。

    唐臧月瞧着那撅起老高的小屁股,巴掌啪地挥了上去。虽响,但不重。

    玲姐儿再次感受到了屈辱!

    她从被褥里钻出来,对着唐臧月喊:“祖母!你怎么能这样!”

    “我哪样了?就许你在小伙伴面前逞能,要面子,还不许你姨奶奶戳开真相,我惩罚你一二了?”

    “哪有你这么惩罚人的?”玲姐儿叫屈。

    “哦?那你说该怎么惩罚?”

    “我明日想吃口水鸡。”

    “……你管这叫惩罚?”

    来自玲姐儿的逆向思维:“祖母我跟你分析啊,我明日想吃口水鸡,但你不给我做,这惩罚不就来了嘛?”

    瞧着那圆溜溜的小黑眼珠子,胖胖有手感的脸蛋,长且浓密的睫毛,再加上那白莹的皮肤,抖得不就是那股机灵劲儿?

    唐臧月捏了捏她胖乎乎的脸蛋,“不错嘛玲姐儿,你这份机灵劲儿用在读书上,那就更好了。”

    玲姐儿立刻装晕,“祖母,不行了,我听到书就头晕,你让我缓缓,让我缓缓啊。”

    这副模样,让女卧房欢声笑语不断。

    男卧房内。

    听到隔壁的笑声,萧钟浩叹气地看着一屋子沉默寡言的臭男人,最终对着萧钟然叹气:“你说说,当初我们为什么不是龙凤胎呢?这样一来,我就能睡隔壁屋了。”

    萧钟然:“……龙凤胎?万一我是那个凤呢。”

    闻言,萧钟浩撞了下对方肩头,道:“我就知道四弟你表面上是个闷性子,指不定心底琢磨着坏呢。你也想当个女孩,与祖母一个屋儿吧?”

    “睡觉。”萧钟然躺下,盖过被子道。

    萧钟浩嘿嘿一声,道:“祖母对家里女辈最宽容,玲姐儿、小姑姑想抱祖母,祖母就让抱了。唯独我们哥俩……哎,睡吧睡吧,我们就是地里那黄花菜,凉了都没人收拾。”

    “……”

    回应他的是满是沉静。

    白茵茵在萧家住了三日,待那个假爹爹走后,才带着余下粮食回到白家。

    她娘满脸桃红,一看就是满意假爹爹的,她一时憋屈,连娘都不敢面对,噔噔噔地跑了。

    白娘子缓过神来,只注意到自家闺女一个背影。

    接下来闺女刻意疏离自己,白娘子不是不知晓,但一想到未来依仗,她只能先放任为之。待闺女不再难受了,再谆谆教诲,不图闺女能接受这个男人,至少不要像现在这般排斥才好。

    白茵茵也没跑去哪儿,而是去后山找相识的伙伴儿。今日玲姐儿没出门,因昨夜一番抖机灵的话,这会儿被罚,正在萧家剥花生呢。

    因为知晓玲姐儿不出门,来后山玩儿的孩子减了大半,都被家中长辈拘在家中帮忙干活。

    她看到铁花家花两堂姐妹凑一起捡柴火,默默地跟了上去。下意识地跟着捡了两只,发现自己也没背篓子,柴火不知道哪里放呢,只得抱在怀中发愣。

    还是铁花率先发现了她,热情地跟她打招呼,“茵茵,你发什么呆呢?”

    白茵茵挤出笑来,视线落在家花身上,“今天没背你家妹妹?”

    家花摇了摇头,“娘顾着呢。”

    见白茵茵又发起呆来,铁花凑上来道:“茵茵,你是不是不喜欢你爹啊?”

    白茵茵瞳孔一缩,像被踩到尾巴的猫,道:“没有,你别乱说!”

    铁花拍了拍她肩头,大大咧咧道:“我知道,你是怕被亲爹揍,才不敢承认的。你放心,我都懂。”

    这一拍,差点没把白茵茵内伤给拍出来。

    但她没解释。

    反正也解释不清,倒不如沉默是金。

    铁花凑到她耳畔,挤眉弄眼,“其实我也讨厌我爹呢,他不洗脚,夜里还爱磨牙说梦话,就我娘肯稀罕他。要不是因为他,我也不会生得这么丑……”

    家花偷笑不止。

    这个堂姐就是被养野了,什么话都敢往外说,典型的三天不打上房揭瓦。

    白茵茵也一言难尽,“那可是你亲爹……”

    “这有啥!”铁花拍了拍自己胸脯,跟白茵茵掏心窝子:“我就是当着我亲爹的面儿,也说过这般嫌弃他的话!”

    家花在后面补充:“当天就被二伯打得下不了炕。”

    铁花忙去挠对方痒痒,“好你个家花花!居然揭我短!看我不挠死你!”

    “铁花姐姐,我不敢了,哈哈哈,我再也不敢了……”家花被挠得泪水都笑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