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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第422章:真是欠了你的
    姜扶光翻身下马,轻唤一声:“阿兄。”

    戚言淮面无表情,走到她面前,这一路长途奔袭,他眼底青黑,桃花眼里血丝密布。

    夹击了南越国的先锋主力后,他带着两万人马连夜飞奔,戚家军经过两场高强度的战役,已经很疲惫了,但他们没有一句怨言,因他一道命令,穿过绵延的十万里大山,抄近路,直奔大理。

    随从劝他:“将军,十万里大山地势复杂,山中时有山匪埋伏,磨刀不误砍柴功,我们还是休整一会儿,养精蓄锐,而且战士们一路没有休息,在山中容易掉队!”

    戚言淮挥鞭,目光遥看隐在大山另一头大理城,面色阴沉如水:“这条路,你从前跟我一起走过,你留下来整合掉队的人马,带他们后一步赶往大理城,我先带人加快速度,赶到大理城!”

    说完,长鞭落下,骏马似利箭般飞窜而出。

    一部人还有余力的战士,义无反顾地跟着他一起冲,剩下筋疲轻竭的战士,默默咀着干粮,喝了一口水,休整了不过一刻钟,便也咬牙跟在后面。

    这一路,戚言淮留下了一个又一个体力不支的士兵,终于在第四天,越过一条长长的峡谷,看到了火光冲天,浓烟滚滚的城池前,皮罗耶的大军,整军攻城的画面。

    ……

    “阿兄,”姜扶光有点怕他,无辜地眨了眨眼,讨好地笑了笑,“你来得真是太及时了。”

    戚言淮冷哼一声:“我要还不来,你是不是就任由大理城的贵族们绑了你,与皮罗耶谈条件,为大理城的百姓们争取一条活路,自己却沦为皮罗耶的阶下囚,被皮罗耶折……”辱!

    声音嘎然而止,脸色蓦地沉了下来,他了解阿琰,也知道,根本不会有这一天的到来。

    落到皮罗耶之手,阿琰只有死路一条。

    “我和大兄得知你的情况,差点急疯了。”

    也亏得是大兄先得了消息,还能稳得住,以岭南的大局为重,要是他,恐怕早就带兵杀到了大理城。

    “阿兄,”姜扶光收起笑意,探了探手,拉了拉阿兄手指,“越岩岭那边顺不顺利?听说此次是南越国的国主亲自领兵,还派了将近二十万的兵力,攻打岭南。”

    合着到现在,还惦记着岭南是吧!

    戚言淮差点被她气笑了,看她仰着不小脑袋,巴巴地看着他,深吸了一口气,还是很气。

    “越岩岭一役,歼敌三万余人,射杀了敌军一员副将,及大小将领十余人,成功将南越国的先头军逼往西南方向突围,我与大兄前后夹击,又歼了五万余敌军。”

    他带了两万兵马,埋伏南越国主力军,只歼敌三万余人,这个战绩委实有些说不过去。

    但越岩岭属实不是一个好的埋伏之地,如不能迅速把握战机,待南越国反应过来,进行反攻,他们就要反被敌军包饺子。

    因此这一战,歼敌不是主要目标,打乱了南越国主力阵形,逼使他们从西南方南突围,在途中狙击一波,才是目的所在。

    “大好了,”姜扶光露了笑容,连日来的疲惫与重压,顿时缓解了不少,“虽然南越国的兵力,比预想之中多了不少,但此一战,使南越国主力军遭到重创,不仅打压了南越国的军心士气,打乱了他们的阵形,也破坏了他们一切攻打岭南的计划,大舅舅严阵以待,我们兵强马壮,粮草充备,又占据了守势,想来这一战,必能大获全盛。”

    戚言淮喉咙间一阵酸涩,抬起手,摸了摸她的头:“多亏了你。”

    是她为了稳住西南的局势,不辞艰辛,来到西南,使戚家军没了后顾之忧,他和大兄才敢放手一搏。

    也是她,拼命稳住了大理城,与皮罗耶斗智斗勇,拖住了皮罗耶的攻城时间。

    皮罗耶想要寻求更稳妥的攻城时机,在城中玩了不少手段。

    殊不知,阿琰也想尽量拖延皮罗耶的攻城时间,为戚家军争取更多时间。

    皮罗耶自以为是的哀兵之策、心理战术、反间计,都是在阿琰的配合且默许之下,只有让皮罗耶认为自己的计谋有效果,他才不会急着攻城。

    所以在得知城中流言四起,阿琰放任流言,没急着去澄清,而是请了城中贵族、乡老及守城的将领们,先把他们稳住。

    皮罗耶自认为魔高一丈,却不知阿琰道高一尺。

    两人进行了一场无声无息的心理战。

    或许,皮罗耶至死也不知道,自己输在哪里。

    姜扶光弯了弯唇,挽住了阿兄的胳膊:“是阿兄战机把握的好,越岩岭那这的埋伏计策,才能成功。”

    越岩岭埋伏这一步棋,很冒险。

    放眼整个南朝,也只有擅长闪电战的阿兄能做到,当年二舅舅就是靠着闪兵作战,打得南越国毫无还手之力,险些灭了南越国。

    阿兄完美的继承了二舅舅的作战天赋。

    戚言淮嘴角一翘,接着又压了下去,冷哼一声:“别说这些好听话哄我,我还没找你算账。”

    看来这次想要蒙混过关,有点难啊,姜扶光叹口气:“阿兄,你看,我这不是好好的吗?你现在生我的气,真是好没道理。”

    戚言淮气笑了:“许你以命相搏,还不许我生气?我现在不生你气中,等你真出了事,我连哭都没地哭,还跟谁生气去?你这副破罐子破摔,油盐不进,又没脸没皮的样子,到底是跟谁学的?”

    一边说他,他眼角余光,朝不远处的“影密卫”扫去,果然是近朱者赤,近墨者黑。

    阿琰以前可不是这样。

    每回惹他生气了,总是费尽心思地卖乖认错。

    姜扶光有些无语:“可是,阿兄,我自从来了西南后,历经艰险,几经生死,九死一生,你就真的一点也不心疼我?还舍得冲我生气?”

    不远处的影密卫,双眼狭长,眼底透了一缕笑意,他将身体往树后躲了躲,深藏功与名。

    戚言淮嘴角一抽,又开始脑壳疼了:“上辈子真是欠了你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