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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第310章:谁不害臊了?
    她抬起手,手指攀上他的面颊:“我不委屈。”

    想珍惜与他一起的每时每刻,与他浓情蜜意,这般才有岁月可回首,等到分别后,才有足够的回忆,填满余生孤寂。

    是他想的那个意思吗?

    姬如玄憋不住笑,双肩一阵抖动,双手捧着她的脸儿:“你委不委屈是你的事,总之我不会委屈你。”

    姜扶光心中蓦然酸楚。

    “乖啊,”姬如玄被她搞得更难受了,“女孩子家家,别整天不害臊,要爱惜自己,知道吗?”

    就没见过这么煞风景的男人,姜扶光气得直捶他:“你给我说清楚,谁不害臊了?”

    就这花拳绣腿,简直跟挠痒痒似的。

    姬如玄却怕了,连忙讨饶:“是我,我不害臊,勾引良家妇女!”

    姜扶光气散了,接着又瞪圆了眼睛:“说谁妇女了?”

    被她一闹腾,姬如玄心里那点风花雪月化为乌有,他叹了叹气:“良家女子,女子,总行了吧。”

    姜扶光哼了哼,正要说话。

    姬如玄干脆堵住她的嘴,过了半晌,在她耳边低语:“我知阿琰不想让我受苦,阿琰多陪陪我……”

    ……

    一转眼,就到了九月,承安侯的案子愈演愈烈,越来越多的官员受到牵连,称病中宫的林皇后坐不住了,褪了凤袍凤簪,跪到南书房门口,满面羞愧地向陛下请罪,声称:

    “臣妾乃为一国之母,应秉德恭和,治本齐家,端重宫闱之秩,抑外戚恃宠,恣意横行,承安侯欺君罔上,大逆不道,此不忠不义不仁不智之举,实令臣妾羞愧难当,特向陛下退簪请罪。”

    南兴帝没有见她,只让张德全劝她回去。

    消息传到前朝,原本对皇后心生不满的朝臣,也不得不说一句:“皇后娘娘深明大义。”

    林皇后与陛下有患难之义,素有贤德之名,多年来治理后宫,辅佐陛下,也是劳苦功高。

    承安侯罪犯滔天,实不该波及到她身上。

    皇后娘娘摒弃私情,大义凛然地站出来,向陛下退簪请罪,表达的也是帝后同心同德的心意。

    陛下不可能真的因皇后娘娘退簪请罪,就真的降罪皇后。

    之后,朝臣们又听说,皇后娘娘退簪请罪,被劝回中宫后,便开了中宫内库,清点了大批财物,捐助新安县灾后重建,还搬进了中宫里的佛堂之中,每日吃斋念佛,抄写佛经,为新安县那些受灾、及枉死的百姓祈福。

    安王殿下随侍左右。

    朝臣们又是感慨不已,支持立嫡的朝臣们,纷纷奏疏陛下,皇后娘娘于社稷十功。

    言道:“帝后同心同德,内辅外治,南朝这才由衰败,走向了兴盛,连北朝也臣服我朝,与我朝签订了和谈。”

    只差没有明着说,南朝如今社稷安稳的局面,在内少不了林皇后贤德辅佐。

    也暗暗提了一句,不管承安侯所犯何错,可他平定北边是实情,如今南北两朝,重新签订和谈,也是建立在承安侯大败北朝的基础上。

    承安侯大逆不道,乃人神共愤之,陛下降罪承安侯无可厚非,却不能不念功绩,连皇后娘娘都要一并降罪。

    支持立嫡的大臣纷纷站出来,表达:“皇后娘娘贤德,乃陛下之福,社稷之幸。”

    姜扶光目光微动。

    支持立嫡的大臣,多年来在姜景璋身上耗费了诸多心血,与姜景璋的利益息息相关,荣辱与共,二者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承安侯的案子进入审讯阶段,立嫡大臣担心陛下会牵连皇后及安王殿下,这才跳出来力保皇后与安王。

    南兴帝意味不明留了一句:“朕之福,社稷之幸,嗯?”

    说完,就大步离朝。

    陛下意味不明的态度,令支持立嫡的大臣心中一阵惶然,散朝之后,就开始商量对策。

    一行人琢磨了片刻,认为陛下仍因毁堤一事恼怒,为了平息陛下的怒火,决定效仿皇后,捐助一批物资,支援新安县灾民返乡重建,也能减轻承安侯毁堤一事,对安王殿下的负面影响。

    正当支持立嫡的大臣在努力消除,承安侯一案对皇后及安王的不利影响时,骁骑将军戚言淮剿匪归京。

    戚言淮先去了一趟大理寺,将缉拿的犯人及收集的罪证,与大理寺做了交接,之后进宫向陛下禀报剿匪详情。

    “臣,剿了盘踞在淮安一带的清水帮,严加审问后,沿着运河,又相继剿了三个盘踞在运河一带的匪窝,查获私盐三百万余引,缉查了七个千人持械犯私的大盐场,成百上千持械犯私的中小盐场二十余个。”

    “臣带兵清剿盐场,盐贩竟还举械伤人,除了一部分是因生活所迫,不得不贩盐的普通良民,余者皆是护卫盐场的练家子,相关人等皆已经押送回京,相关兵械也都一一收缴。”

    此言一出,满场哗然。

    文武大臣关注的重点都在‘持械’二字上,民间不得私造、私持兵械,凡违者,皆处以极刑,严重者以谋大逆论处。

    千人持械简直骇人听闻。

    南兴帝更是震怒不已:“他们持的是什么械?”

    戚言淮低头禀道:“多以刀具为主,还有少量的弓、矛、剑,另有一部分棍棒之类的凶器。”

    满朝上下骇然无声。

    南兴帝冷笑连连:“他们盘踞河运一带,已经是当地的土皇帝、地头蛇,持械、训练家子此等作为,防的是谁?对抗的又是谁?!看到朝廷剿私,不束手就擒,还敢举械反抗,他们眼中可有王法,可有朕这个天子?”

    顾相缩在袖中的手,止不住地轻颤,他万万没想到,私盐竟演变成了这种趋势。

    这已经是在公然与朝廷相抗,危害的已经不单是朝廷税收,而是皇权。

    朝廷焉能容忍?!

    堂下寂然无声。

    戚言淮继续道:“盐贩利用运河一带大小私渡,且与当地官府勾搭成奸,几个贩私匪窝,每年流通的盐引高达千万余引,其中包括西南各个部夷,及云中国、北朝、西蕃一带……”

    私盐流通之广,简直是骇人听闻,亏得戚言淮前去剿匪,换个人都兜不住这天大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