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午小笼包，下午馒头。
这场教学一直持续到晚上，终于有些成效了。
姜沐晴蒸包子和馒头的水平也得到了很大的提升，勉强有一些奶奶的水平。
用奶奶的话说，只要以后多加练习，就能跟她一样了。
余堇也终于结束了自己的试吃生涯。
晚上的时候，大家都没吃饭，毕竟那些包子和馒头就已经吃的够饱。
余堇因为小舅的召唤，离开小院出去了，不知道是因为什么事。
他也没说，只是说出去一下，等下就回来了。
家里只剩下老人和姜沐晴。
“沐晴，小余堇真的死了吗？”
没有了余堇在，老人再次向姜沐晴提起了余堇的事。
只是她的脸上变得沉默起来，没有了刚才的笑容，语气也沉重了许多。
姜沐晴不知道该什么回答。
从早上开始，她就在后悔自己的诚实，不该说出这件事。
但是世界上没有后悔药。
“嗯。”
姜沐晴点了点头，然后又急着解释道：“奶奶你放心，那是上辈子发生的事。
这次我回来，我的一定会改变这一切！不会让这一切发生的。”
“奶奶信你，但是……”
老人有些伤心道：“在你的那个世界里，我的小余堇已经死了一次啊。”
“.”姜沐晴。
短暂的沉默之后，老人又问道：“那在伱的那个世界里，我死了吗？什么时候死的。”
“我不知道。”
姜沐晴深吸一口气，回答道：“我认识余堇的时候，他很少提起你。
当我想知道的时候，奶奶你好像已经不在了。”
“你是什么时候认识的余堇啊。”
“大学，大一的时候。”
老人叹了一口气，突然意味深长的说道：“按照时间算算，倒也是合得上，看来我还是没能挺过这个年。”
“！！！”姜沐晴听着老人的话，震惊的张大了嘴巴。
奶奶这话，什么意思？
“奶奶你……”
老人看着姜沐晴的样子，反到一脸平静的说道：“奶奶一年前查出来得了癌症，晚期了，活多久，全看老天爷的意思。”
姜沐晴根本不知道自己现在要说什么，只觉得头脑嗡嗡的。
虽然她才跟老人相处几天，但是因为余堇的关系，因为她对自己的好，姜沐晴早已经把对方当成了自己的长辈。
自己担心的事情，还是发生了。
她的第一个念头就是，这个事情千万不能让余堇知道！
他肯定接受不了！
其次就是，自己得想尽办法让奶奶去住院，接受治疗，不要放弃。
“奶奶，这件事余叔叔和阿姨知道吗？”
姜沐晴说道：“现在科技这么发达，没有什么是不能治疗的。
只要心态好，用药物治疗，就算是癌症也是有可能控制的。”
“一把岁数了，我可不想去医院里遭罪。”
老人说道：“我只想把剩下的日子过好，就不去麻烦他们了。”
“可是……”
姜沐晴犹豫了一下，说道：“余堇呢？奶奶你是那么喜欢他，你舍得吗？”
“舍不得。”
老人回答道：“我唯一放心不下的就是我的小余堇。
不过好在有你了，所以等我走后，你一定要帮我照顾好他。”
“奶奶~”
“别劝我了，我跟小余堇一样，只要打定的注意，就不会变。”
老人看着院子里的鱼，画风一转，说道：“沐晴，你想知道我为什么就只偏心小余堇一个人吗？”
姜沐晴没有说话，因为她知道老人会接着说。
“那年小余堇六岁，他的爷爷因为意外走了。”
老人回忆道：“那段时间我整个人都神志不清，
再加上余东来他们要把小余堇接走，去大城市里读书。
孤独一个人的我，就有了轻生的念头，决定随着老头子一起去，跟他作伴。
可就在那一晚，我买好安眠药，准备吞下去的时候，小余堇突然敲开了我的门。
他那个时候才6岁多啊，很小只小只，因为发育慢，还比同龄的其他小朋友矮上一截。
但就是那么一个什么都不懂的小家伙，他朝着我走了过来，用稚嫩的小手帮我擦干了脸上的眼泪，用最稚嫩的话安慰着我。
他说，‘奶奶别怕，我不走，我走了就没有人陪你了’。”
那一刻，我就决定，我要一直看着小余堇，陪着他长大，给他我所有的爱。”
说到这里，老人停顿了下，然后又突然讥笑道：“他们都说我偏心，只喜欢小余堇一个人。
可是当初在我最难过的时候，只有小余堇留下来，每天陪在我身边，想着法的逗我开心。”
“这个我知道。”
姜沐晴补充道：“余堇在知道他考试考满分，你会开心后，他每次考试都争取考满分，拿奖状回来给你看。”
“你是不是偷看他房间里的日记本了？”
姜沐晴尴尬道：“看了。”
“你别看小余堇整天开开心心的，什么事都一副无所谓的样子，其实他的心思很重。”
老人感叹道：“他从小就很懂事，从不麻烦大人，给大人找麻烦，自己的事情也总是努力做到最好，不管是读书，还是生活的上的事情，都不让大人操心。
也就是因为这样，才导致他爸妈对他的忽视，而整天忙于工作。”
“现在叔叔阿姨都在开始关心起余堇了。”
“我知道。”
老人笑了笑，说道：“这都是你的功劳，你为他做的事情，虽然小余堇什么都没说，但是却都记在了心里呢。”
“比其他曾经为我做的，我这些都不算什么。”
老人可累坐累了，换了一姿势，说道：“现在时间还早，估计小余堇一时半会儿也回不来给你补习，你给我讲讲你跟余堇的故事吧。
就是那个我不在了，以后发生的故事。
我想听听。”
“好。”
于是姜沐晴也开始回忆起自己第一次在大学里遇见余堇的样子。
老人跟上次一样，安静地听着本该她不知道的故事。
她想知道，自己不在的那些日子，小余堇过的怎么样，是不是快乐？
另外一边，被小舅叫出去的余堇，正在派出所里，手上拿着铅笔在帮警察画着些什么……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