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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一 初入江湖 第四百四十七章 又拿这个考验干部
    现在情况开始明朗了。

    思思这方就是持反对造反意见的一方,或者说不愿意成就别人整合苗疆的野心,她们刺杀宣慰使,不是在造反,恰恰相反,是在掐灭别人造反的借口。

    盘剥我们的夏人已经被刺死,你就很难以这个理由造反了。

    并且杀人的是岳红翎,那也是个夏人杀夏人,和我们有什么关系?就算朝廷追责起来,我们也可以置身事外。

    如果是常规情况,思思这个想法定然还能算有几分幼稚,真要是来追责了,当地还不是一样要被犁一遍?但现在的情况有些不同。

    现在的大夏实在无力追责,多半只能真给岳红翎发个通缉令完事,和当地各族还真没什么关系,至于通缉令,给晚妆吹吹风基本就没事了。

    镇魔司首座面首在此,镇魔司王牌密探在此。

    遇刺的宣慰使终归是真正鱼肉百姓的官,险些激起民变,遇刺反而消弭了祸患,该怎么看待,晚妆心中也是有秤的。

    想到这里,赵苌河颇有些惊奇地看着思思:喂,你怎么没想过由你们来一统苗疆,反而只是破坏?

    “是啊,思思再度拖着腮帮子,夏人对我可坏了,又抱又亲又压又摸的,还拿很恶心的东西怼我脸,最后拔了无情翻脸不认人,我是不是应该立固牌子,天下夏人皆可杀?

    赵苌河干咳:严格来说,我不算是夏人。

    哟,敢情某人…知道这个坏人是他呀?还是有点自知之明的嘛。

    思思悠悠靠在躺椅上抿酒,目光上上下下地打量了他好一阵子,才忽然轻笑:唐首座对我挺好的,我不想看她听说我造反时咳得快死的样子,不是因为你的关系,别自鸣得意。

    我啥时候自鸣得意了?

    何况这种事真正会难过的是她,真不是你,我看你对造反没多在意,你只在意造反的目的是什么,是真在反抗暴政呢,还是为了更难看的野心,毕竟你自己就是个山贼头子。

    赵苌河怔了怔,沉默。

    思思笑道:唉,是不是觉得我对你好了解啊,别得意,这是岳姐姐分析的和我也没什么关系。

    和我也没什么关系。

    这妹子现在夹枪带棒的三句话里两句要开团,还是让她喷完了舒服点就完事了。

    思思却又说起了正题:我背靠古老的族群传承,虽然在武学之道上有些缺失,想要多了解中原武学,但在巫蛊之道上,我们却是这里所有人的祖宗,一旦我们大肆离开秘境扎根此世,那我们确实有自立为王的理由和实力。

    赵苌河道:是,所以我问你为什么不想?

    因为我们只是极少量人出来,以我为首哦,思思笑眯眯道:我和你说过,来中原寻求武学是我和族中的一个赌约,被证实我的想法确实有利,族中自然会考虑正式在此世建立一个驻点,尝试更广泛地和此世交流,现在这便是了,这件事上,你给的剑法有功要不要我奖励你呀?

    赵苌河面无表情:那是你应得的探索剑皇之陵,你的经验见识发挥极大的作用,没有你根本得不到这些传承,这本来就有你一份。

    你这人…思思很是吃惊:你,现在怎么会这么没意思啊?真是因为和岳姐姐搞上了,就收心了?

    赵苌河正色道:没错,成家立业的男人,当然要稳重些。

    思思的表情跟吃了翔一样,嫌弃地打量着他,索然无味地打着呵欠:总之我们目前主要的精力还是在白家秘境内,在外的人手极少,不适合参与逐鹿,维持百族自治的现状对我们才是有利的,至于以后扎根深会不会起反心,我也不知道你要不要提前抹除这个后患?

    其实如果按这个说法,古灵族内部还有一大堆事,以前也说过还有什么禁地来人一屁股烂账,要在此世形成规模,甚至威胁大夏,那不知道是多遥远的事了,谁为那么远的事考虑后患,现在的借力不用白不用,更何况实际上赵苌河自己来此的目的是去他们古灵族,大堆东西要在里面寻求,而不是在这纠缠俗事的.,其实只要得知岳红翎无碍,在西南就没太多需要自己关注的事情了。

    赵苌河一本正经道:我连巴图都扶持,何况于你,我只看怎样对时局有利,以后的事与我何干,我又不是什么大夏忠臣,谁为朝廷呕心沥血布局远谋?

    哟,扶持,这语气。思思笑眯眯地挨了过去,声音再度变得骚媚入骨:小女子需要中土大人物扶持,赵大人不知怎么才肯关照?.

    你能正经说话,我就关照。

    “是么。思思不置可否,又靠坐了回去,悠悠道:行吧,你要了解的我看也了解得差不多了,我对你的兴趣也被你一本正经地磨没了,回你的客房歇着去吧,有什么事儿明天再谈。

    确实夜深了,赵苌河刚才被诅咒,又中了毒,此时感觉也有些疲惫,事情基本有数了,便也不再坚持,起身告辞:圣女也早点休息,明天我们再议。

    思思摆摆手,颇有些百无聊赖地让他滚蛋的意思。

    赵苌河也不计较,转身出了大帐,外面守着几个小侍女,见他居然正儿八经地离开了,都颇有些吃惊,掩嘴笑道:客人随我们来。

    说是说人手不多,其实山寨倒还不小,客帐在挺远的偏僻角落里,入帐就是一个硕大的浴桶,汩汩冒着热气,桶中还飘着不知名的花瓣,清香怡人。

    侍女们笑嘻嘻问:客人,可要服侍沐浴?

    怎么跟你们圣女一个调调。

    嘻,圣女居然和你说过这话?

    语气呀。

    嘻嘻,小侍女什么都不说,笑着退去。

    小侍女们当然不知道思思当年假扮丫鬟惨被调戏的悲惨过往,如果以圣女之尊,会用妩媚的语气和人说话,要么就是起杀机了,要么就是

    有点好感在试探这人的品性。

    可看这个样子不像起杀机了,圣女怎么可能会对第一次认识的夏人起了好感?这不对吧。

    小侍女们怎么可能想得到这两人复杂的关系和心态,事实上两个人互相都不知道该用什么态度和对方说话,到了现在都一肚子浆糊,什么表现都是本能一般。

    赵苌河此刻疲惫,也懒得多想,总算可以好好洗个热水澡,真是泪流满面。

    舒服地蹲进澡桶,闭目休憩还没小半盏茶,忽地睁开眼睛,心中暗叫不妙。

    有一股热流从小腹涌起,龙雀瞬间狰狞昂首,咆哮而起,心中蠢动难捺,思思和刚才娇俏侍女们的面容在心中转来转去,又转为她们露出的腰肢,晶莹如玉的小脚丫,画面一帧一帧地闪在心里。

    中春药了。

    赵苌河内视了一下,又是如之前检查虚弱诅咒一样,什么都查不出来,目测又得靠清河镜去照,但此时此地,掏出个镜子照那就太醒目了。

    赵苌河放弃了掏镜子的想法,靠唐晚妆的如月映水心法强行压制,口中叹气道:你们到底能不能让人好好洗个澡了。

    香风拂过,露着细腰,赤脚如玉的思思悄悄出现在身边,媚意呢喃:老爷,要奴儿伺候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