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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卷 第242章 先生华容婀娜,教人难以忘怀
    梨花怒目而视,她本就被自己的瞎想弄得心神大乱,思绪剪不断理还乱。

    偏偏怕什么来什么,往日夜里不出现的妖孽,今夜半夜三更破天荒来了,惹得她心狂跳不止,不知怎么面对。

    来就来吧,天下是他家,她也拦不住。.

    可一举一动都踩在她的心弦上,让她的心紧了又紧,进了屋也不说话,也不叫醒她,更不走人。

    都不知人来做什么的,她都将自己缩成一团了,最后还不放过她,莫名其妙来和她争枕头。

    梨花折磨到了爆发的边缘,索性破罐破摔。

    她就算看上他了,那又如何,妖孽不还是那个妖孽么,怕他不成!

    梨花心里气哼哼地想了一通,瞪着眼看人。

    她觉得自己壮好胆了,来就来吧,谁怕谁。

    尉迟恭惊住了,没想到人真的没睡,更没想到梨花反应那么大。

    他想解释一二,等看清人,忽然解释不出来了。

    只见眼前的小贼坐床上,双眸水莹,粉面含霞,气鼓鼓地看着他,枕头被摔到一旁。

    许是因方才的拉扯,她的秀发凌乱披散着,薄薄的寝衣亦凌乱不堪,松松散散穿在身上,领口大敞,露出一片旖旎风景。

    玉色香肩半露,精致美人锁骨乍泄,还有那隆起的迷人沟壑,无一不在冲击他的视线。

    尉迟恭眼眸深邃,喉结不自觉滚了滚,忙背转身去,将手攥拳于唇边咳了咳,红着耳根夸赞:「先生真是华容婀娜,气若幽兰,教人难以忘怀。」

    竟跟着梨花一样,用上了开始认识时的称呼。

    梨花眉头一皱,只觉这死妖孽好生奇怪,她正生气呢,怎忽然夸她。

    却发现不对,低头一看,她改良过的寝衣本就薄透清凉,因争夺枕头让寝衣松散了不少,露出大片肌肤,连那处也透了大半。

    梨花脑海轰然炸开,一瞬面色红的滴血,「啊」的一声,将旁边的枕头飞出去,大羞:「你你你出去!」

    殿外的知春,听见梨花尖叫,急急忙忙要跑进殿。

    恰遇拿着个枕头从殿中出来的尉迟恭,将枕头塞到她手里,还嘱咐一句:「让她枕着睡。」

    知春下意识接住,进了内寝便见她主子面向窗内背对着她,坐在床上不断理着什么。

    等走近了,才发现她主子嘴里碎碎念着大逆不道之语:「流氓,登徒子,法外狂徒,无耻之尤……」

    知春满头雾水,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她懵了一晚上,先是不知她主子为何突然跳床上去睡觉。

    接着不明白皇帝为何深夜造访,又为何磨磨唧唧的,先前站门口像贼,又不敲门又不走,憋得她不行。

    终于在皇帝推门推不开时,知春按捺不住问出了声,想看看是谁,磨蹭成这样子。

    等听到皇帝说话,知春一瞬福至心灵,似乎想通了她主子为何睡得一气呵成。

    定是因为耳聪目明,远远就听见皇帝来了呗。

    而以前皇帝来她主子没躲过,就今夜躲,原因还用说么。

    今日她主子忙活了一日,当然要装作很累的样子给皇帝瞧呀,免得让人以为很容易。

    知春心想,反正不能比太后轻松,实事也并不轻松。

    于是知春在皇帝问人睡了没有时,异常机灵地说出了那句沾枕就睡的欺君罔上的话。

    知春瞧皇帝进去让她出来时,心里还嘀咕怎么要进去验个一验。

    不过她对梨花信心十足,觉得对自家主子来说,装睡不过小菜一碟。

    这种盲目的自信,让梨花满腹苦水无处去说。

    知春以为万无一失,等皇帝见过她主子累得睡了,应该会念她主子劳苦功高。

    却不想人半晌没出来,紧接着便听见了梨花的叫声。

    此时此刻,知春犹疑不定地拿着枕头默默放到床前,听着梨花嘴里的碎碎念,很想问骂的是谁。

    要骂的是万岁爷,人前脚刚走后脚就骂,是不是太冒险了?

    不过知春见她主子能骂能说,中气十足,不像有事的样子,倒是放了十二万分的心。

    梨花整理好衣服,一想起死妖孽夸她「华容婀娜」,脸便烧一般的发烫。

    那词在夸她容貌美丽身材姣好,岂不是代表这死妖孽什么都看到了么。

    她忿忿地又骂一句:「脸皮怎这般厚。」

    看光光她,还有脸说出来,竟还敢说难以忘怀,实在是,实在教人……

    梨花找不到形容词,转而骂皇帝的脸皮比地皮还厚。

    知春眨了眨眼:「主子,您的脸还好红啊,像水蜜桃。」

    梨花恼羞成怒地瞪她一眼:「吹灯睡觉,谁来也不许开门。」

    「哦……」知春挠挠头。

    她确定她的主子今夜不正常,很不正常,她就没见她主子脸红成这样子。

    等重新睡下时,知春突然想起:「主子,万岁爷走前,好像让您垫着枕头睡。」

    殿中一下子变得极其安静,随后知春听到拍枕头的声音,又依稀听到「毛病多,管得还宽」的话,最后殿中重归平静。

    尉迟恭这边,他心旌摇曳的回到苍辰殿。

    那美不胜收的一幕在他脑海中不断回放,引他心情激荡,久久不能平静。

    看在底下的奴才眼里,却是如常一般面上未显露太多情绪,似思索朝政大事的模样。

    张德发屁颠屁颠凑上来,皇帝今夜出去依旧没带他,让他十分烦恼,危机感十足。

    他分辨不出皇帝此刻的心情,只感觉应当不坏。

    恰好他这里有一桩事还没机会禀报。

    借此功夫,张德发腆着脸将鲁婕妤和其婢女去西偏殿偷盗,被小顺子和小怔子扭送去掌刑司的事一说。

    他讨好地说怕两人和吴芳儿死一案有干系,于是把两人和周答应关在一起。

    尉迟恭终于回了点神,问道:「可有查清和案子干系?」

    张德发道:「回万岁爷的话,没啥干系……」

    鲁婕妤主仆那胆儿跟鸟儿似的,一吓唬什么都招了,原来这两人荒唐的认定吴芳儿的死和武美人有干系,去搜罗证据要告发人。

    说完这些,张德发小心问:「您看如何处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