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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卷 第78章:卷王的鸡娃模式(二)(六更)
    秦嬷嬷听了田嬷嬷的叙述,高深莫测地一笑,让照着梨花说的做就好,其余什么也没说,还体贴地派人送了几本书过去给梨花,她知道梨花可能暂时没功夫来看书。

    她猜测的不错,梨花真做事起来是很认真的,她也留在了修德轩内,给秀女准备考卷和后面的教导内容,顺便回答秀女们的问题。

    拿到秦嬷嬷给她送的书,梨花十分满意,感觉这笔买卖还是挺值的,于是更多用心了些。

    秀女们这头,接触了许多新鲜的东西,产生了很多疑问,梨花都一一解答。

    梨花和秀女之间现下有点像先生与学生相处的模样,秀女们都很自然地叫起了武先生,再没有先前的那点别扭。

    小怔子任重道远,也没离开修德轩,午膳是随着梨花一起在群芳殿吃的,三言两语就被套出了他说了什么惊骇的话。

    当梨花听到小怔子说考不过就逐出宫时,就感觉这小太监是真的缺心眼到家了,张嘴就来,也不怕被发现了挨罚。

    太后怎么可能把秀女都逐出宫去,那不是白选秀一场么,劳民伤财。

    不过得益于他的谣言,秀女们现在奋发图强,就差悬梁刺股了,省却了许多功夫,梨花还是很满意的,越发觉得这小太监是个宝。

    很快午歇过去,梨花交代的事田嬷嬷给她办妥了,在上课前抬了整整一筐铜钱来。

    秀女们都不明所以,听完后才知原来这些铜钱都是奖励她们的。

    随堂考时,梨花轮流叫人上去随堂考九九乘法,快问快答,每题答对即奖励相同铜钱。

    如出题为九九为多少,若秀女答对八十一,则得八十一枚铜钱。

    每个人题中答案的总和是一样的,能拿到多少枚铜钱全凭本事,最终成绩也是以铜钱枚数计算。

    当是时,经过半日不停歇的高强度学习,苦不堪言的秀女们,跟打了鸡血一样激动。

    劳有所得,刚付出就有回报,最重要这件事很好玩,而且她们好些日子没见过银子,即便是铜钱,也燃起了她们的热血。

    秀女们激动得嗷嗷叫,那点敢怒不敢言的郁气瞬间没了,再也不觉得随堂考这事可怕,都期待起来。

    等考完拿到铜钱,秀女们心都热乎了,眼泪感动得哗哗的。

    有秀女甚至将铜钱藏好,这是她第一回凭本事挣的银子,要好好收藏。

    梨花顺势表扬了秀女积极主动自觉的精神,高度赞扬了她们的成果。

    此事激起了秀女们满腔的学习热情,觉得好像算学也没那么难学,这事挺有趣的。

    于是越发认真努力起来,学习效率空前的高,学得极快,很快连之前不会的鸡兔同笼、蓄水问题都学会了。

    田嬷嬷都不知如何形容自己的心情了,觉得秀女的眼界是不是有些低了?

    那一筐铜钱不过几两银子而已,分到个人头上不过白来文,怎么就那么激动?

    她不太明白这件事对秀女们的意义,但很是震撼,教导多年从未见过这种争抢着学的盛况。

    而梨花能明白,并且轻巧地将秀女们被动接受转成了主动接受,不然秀女们基础这么差,怎么可能短短时间内提升到全部理解《九章算术》的水平?

    梨花逻辑强悍,条理清晰,反应迅速,教课时结合这个时代背景去教,尽可能用通俗易懂的言语去解释,务求秀女们能快速理解。

    无论秀女有什么异想天开的问题,她都能接得住,并且很自然的夸赞:“你的想法很有意思,看得出你认真思考了。”

    诸如此类的夸赞。

    对秀女上课的问题,她有问有答,还夸奖到位,让秀女们积极踊跃提问,不再只是被动接受,学会思考起来。

    课堂气氛空前绝后的热烈。

    这一日都在忙碌中度过,等下午的课结束,梨花提出晚自习时,秀女们都丝毫异议没有,觉得本就该如此,是武梨牺牲了她自己,成全了她们,太伟大了!

    于是就出现了深夜修德轩内灯火通明,秀女勤学苦练的情景,卷得厉害。

    梨花是到点就睡的人,给秀女留了作业和明日正式开启日考的消息便早早走了,临走还顺手交代小怔子什么时辰赶人。

    不能一下子将人血槽耗空,不然后面还怎么卷了?

    田嬷嬷怕秀女们太累,梨花走后便苦口婆心劝人早些回去歇息吧,秀女们不干,接近亥时小怔子赶人时才离开。

    说回小怔子,他也是神奇,连张德发对他都气得不行,对梨花的话却没有异议。

    因为梨花也如邀请知春一样,邀请他一道学,随堂考和作业也有他的份儿。

    他凭实力拿了一百文银子,沉甸甸的放在口袋里,觉得这事他想干,而且也没耽误他的差事,于是就待在群芳殿内整整一日没回,直到半夜三更才回去。

    刚回去,就看见了一个人——张德发!

    张德发憋了一日的火气,在这刻得到彻底宣泄,他摁着小怔子开始打:“让你小子野了,让你不回!”

    小怔子一边喊疼,一边理直气壮:“张总管不是让奴才盯着那小主么,奴才是这么干来着。”一点折扣没打。

    撒谎都不打草稿,张德发气煞也,一边揍一边骂:“还敢撒谎!秀女晚膳后便无事了,往日小顺子早回了,便连白日都回个几趟禀报,而你竟鬼混到此时才回,心野了是吧!”

    小怔子又疼又不躲,还有心思奇怪:“张总管,奴才为何要撒谎啊?”

    这话让张德发揍人的动作一顿,咦,好像是啊,小怔子都不知害怕和尴尬,撒谎有什么用?

    小怔子性子使然,那根害怕的筋迟钝得能绕京城一圈,更别提其他诸如尴尬之类的了。

    以前不是交代的事,从不撒谎,即便太后在上,也敢直言不讳,遇到不能说的,很干脆地说有规矩,他不能说。

    张德发怕他死太早,往后没那么好用的人了,后来教他遇到不能说的和没把握的事,便一律说不知,才稍稍有点改进。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