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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5章 故技重施的姜括
    第二日,宫中大殿之上。

    姜括手里握着奏章,对着殿上的君主直接跪了下来。

    「陛下,老臣要状告太子殿下徇私舞弊,意图谋反!」

    姜括这话一出口,满屋子的文武大臣都大吃一惊,谋反两个字可不是能够轻易说出口的。

    若是坐实了谋反的罪名,到时候京都中多半是要血流成河了。

    「谋反?姜爱卿,你口中的谋反二字可有证据?若是没有证据的话,你眼下此等污蔑皇室子弟可是重罪!」

    陛下眉眼中多了几分的凝重,他望向姜括,就好似看着一尊死物。

    「陛下,老臣知晓自己今日所作所为,也知晓太子殿下的身份,至于证据老臣也一并找到了。」

    姜括胸有成竹。

    他坚信自己的手底下的人已经做好了万全的准备。

    「好,孤就听听你口中所谓的证据到底是什么。」

    陛下眸子里阴云密布,沉声开口。

    姜括一心想要弄死太子夙离霄,所以没有发现陛下今日身上的异样之处。

    他只当陛下听闻有人谋反,帝王盛怒,所以才会阴沉着一张脸,神色阴鸷。

    「陛下,老臣当日在朝堂之上,力荐夙离霄殿下为太子,此事是老臣的疏忽。」

    「老臣是陛下你一个人的臣子,为了不让太子殿下对老臣生出一些莫须有的好感,老臣曾经去过太子府向太子殿下阐明老臣的立场所在。」

    「太子殿下当时并未多说什么,可是,老臣却在太子殿下看到了一个很奇怪的人。」

    陛下听到此处,眉头皱的死紧。

    一旁被控告的夙离霄,立在朝堂之上不卑不亢。

    「姜爱卿,你在太子殿下的府邸里,到底看到了什么人?」

    陛下拧着眉头,继续询问道。

    「西疆余孽。」

    姜括轻轻地吐出可这几个字。

    「荒唐,姜爱卿,西疆余孽一事,孤早已让人将他们处理得一干二净,如今,在孤的万里江山里再没有西疆余孽一族!」

    「陛下,此事千真万确,老臣哪里敢妄言?」

    姜括继续道。

    「姜爱卿,你为何处处都认得那些西疆余孽?当初,林丞相尚未出事的时候,你也是第一个在他府邸里发现了西疆余孽的人?」

    突然,陛下话音一转,对着姜括质问出口。

    这话问的姜括一时间觉得很是奇怪。

    为什么陛下会在今日突然提及林相的事?那件事情不是已经盖棺定论了吗?

    姜括心中直犯嘀咕。

    但是,开弓没有回头箭。

    如今,他竟然已经当着满朝文武的面,状告夙离霄谋反,那么他若是说不出个子丑寅卯来,到时候他一样会死的极其凄惨。

    「陛下,老臣与西疆余孽一事特别的忧心,所以才会时时观察他们。」

    姜括硬着头皮解释。

    「陛下,你知道吗?太子殿下的府邸里有一个车夫,他虽然表面上看起来与其他人无异,但是,他是西疆余孽的皇室侍卫队的人。」

    「太子殿下当初因为剿灭了西疆余孽而被立为储君,如今,他的家中却藏着一个西疆余孽,陛下,此事甚是蹊跷。」

    姜括相信夙离霄太子府里的那个人一定甘心情愿为他献出生命。

    当初,他谎称救了那个人一条命,那车夫一直就想着如何报答他。

    「姜括,那人不过是太子府的一个车夫罢了,你如何能够证明他就是西疆余孽?又如何可以证明他就是你口中所谓的皇家侍卫队的人?」

    陛下见着姜括搬出了车夫,眉头中的阴鸷愈发的明显。

    「回禀陛下,只要您将那个车夫找来,老臣就可以的当着陛下以及朝中所有文臣武将的面,证明那个车夫就是西疆皇室侍卫!」

    姜括说出这句话的时候,特别的自信满满。

    因为昨日他已经对着车夫叮嘱过了。

    这西疆皇室的侍卫队,在西疆人人闻风丧胆,他们个个武功高强,远比一般的文臣武将在皇室心中有地位。

    因此,为了区分西疆皇室侍卫队的人,皇室特意让他们每个人在自己的身体里种下了一种蛊虫。

    当然这种蛊虫对于侍卫队的人来说并没有害处。

    「一个车夫而已,你莫不是觉得将人找来,然后对他屈打成招,让他承认自己是西疆皇室护卫?」

    陛下对于姜括的一言一行,眉宇间已然带着几分的不耐。

    「陛下,老臣绝对不会对着车夫屈打成招,陛下如今跟满朝的文武大臣都在此处,老臣哪里敢如此行事?」

    姜括见着今日的陛下越发得让他看不到,于是,连忙小心地回复。

    「陛下,其实验明对方是不是西疆皇室中人的办法很简单,那些皇室侍卫的体内都被西疆族人种下了蛊虫,这种蛊虫在侍卫的胸口,只要对着他们的胸口拍打,蛊虫便可以显现出来。」

    「好,孤就依着你的意思。」

    陛下嘴里虽然是在回应着姜括,可是陛下眼睛看着的人却是太子夙离霄。

    夙离霄依旧在朝堂之上,稳稳地站立,脸色淡然,不为所动。

    就好像今日在这朝堂之上,姜括状告谋逆大罪的人不是他一样。

    「老臣多谢陛下!」

    姜括对着陛下才跪着谢恩。

    而后看了一眼朝堂上的夙离霄,见着对方依旧无惧无畏,嘴角浮起了冷笑。

    夙离霄果然还是一如既往的自信。

    即便是他已经身陷囹圄,还能够如此的镇定自若!

    抛开他们所站的立场不同以外,姜括还是非常的欣赏夙离霄的,他一直都想要自己的外孙夙尘安跟夙离霄一样有着坚韧的心性。

    「太子殿下,得罪了!」

    姜括对于自己的安排非常的自信,于是,他便在这朝堂之上装模作样的向着夙离霄请罪。

    不过,对于姜括的这种举动,夙离霄并未有太多的惊讶。

    「姜大人,本殿问心无愧,所以,我太子府的任何人都可以让父皇传召!」

    夙离霄看着一旁的姜括,话音一转。

    「可若是今日之事,最终查明了并非姜大人口中所说的那样,不知姜大人准备如何给本殿一个交代?」

    太子府可不是想要搜查就可以搜查的。

    姜括今日想要从太子府带出人审问,那么就必须给太子殿下一个满意的说法。

    「殿下,老臣乃是这朝廷里的老人,若是此事一经查证与殿下无关,老臣自当向陛下请罪,给太子殿下道歉!」

    夙离霄听到这句话嘴角勾起。

    「道歉?」

    他望向姜括,眉宇间带着戏谑。

    「姜大人,你污蔑了本殿这个皇室子弟谋反,最终竟然只是一句轻飘飘的道歉就想要一笔勾销?」

    夙离霄的话里意思很明显,他对于姜括方才的话很不满意。

    「……!」

    姜括没有想到夙离霄在这个时候,不是关心他府中的车夫,倒是开始关心起他姜括来了。

    「太子殿下,你以为当如何?」

    姜括心中只想要尽快的将夙离霄杀之而

    后快,所以,为了能够快一些坐实了夙离霄的谋逆一事,他便耐着性子,追问出口。

    「我以为姜括大人你当自裁谢罪!」

    「……!」

    姜括没想到太子夙离霄竟然当着满朝文武的面要逼他拿命赌。

    夙离霄看着姜括眼眸中的不可置信,笑着道。

    「姜大人,你以为你自己的状告的是谁?本殿可是父皇亲口封下的太子殿下!」

    「你若是想要拉着一国的太子殿下下水,那自然是要有赴死的觉悟,若是你连这点事情都不敢做的话,本殿为何要让你一个小小臣子信口雌黄的污蔑?」

    夙离霄的话让朝堂上的人开始议论起来。

    他们虽然对于姜括的话很是震惊,但其实他们心中却是不相信的。

    眼下看着太子殿下如此硬刚,文武大臣越发觉得姜括说的不是什么实话。

    为了不让朝堂上质疑声越发的不可收拾,姜括只好豁出去了!

    「好,太子殿下,若是殿下真的与谋逆一事无关,臣愿意在事后向陛下谢罪以后自裁!」

    姜括知晓,他必须为了姜家的前途堵上一睹。

    只要这一次他赌赢的话,到时候他的外孙夙尘安就会成为这个国家的储君!

    这样巨大的好处,值得姜括用命赌一把!

    五皇子夙尘安看着朝堂上疯了一样的外祖父姜括,他突然觉得眼下的一切都带着些诡异之处。

    可是,他又不知道到底是什么地方让他觉得诡异。

    「好,既然姜大人已经做出了承诺,父皇,你可以让宫中的侍卫去我的太子府将人带出来了。」

    夙离霄要的就是姜括的这句话。

    既然他的目的已经达成,那么他自然也就松口了。

    「来人,传孤的命令,前去太子府将人带来!」

    「是,陛下!」

    皇宫中的侍卫们因为陛下的一声令下,便迅速赶往太子府。

    不多时,他们便将那个车夫带到大殿之上。

    姜括在与那车夫擦肩而过的时候,特意深深地看了他一眼,而那个车夫一样对着他轻点了点头。

    姜括心中大喜。

    今日之事终于十拿九稳了。

    「小人太子府车夫李江,见过陛下。」

    车夫对着堂上的陛下行礼。

    「李江,孤且问你,你到底是何方人士?你胸口处可有西疆皇室的蛊虫?」

    陛下嘴里问着车夫,眉眼却是打量着姜括的。

    「小人乃是本朝人士,此前一直在军中服役,后受了伤被太子殿下收纳在府中做车夫,陛下,小人的胸口处也没有您说的蛊虫。」

    车夫伏地,对着殿上的陛下开口。

    这话一出口,一旁的姜括已然察觉到了不对劲。

    他可是让这李江装出一副畏畏缩缩,害怕的模样,他如今的模样却丝毫看不出害怕的意味来。

    「李江,你可知晓你如今面对的是谁?我且告诉你,你这西疆皇室护卫,休想用这种装无辜的伎俩来蒙骗陛下!」

    姜括稳了稳了稳心神,对着李江道。

    这话听在别人的耳朵里,自然是没什么问题的斥责,而事实上,姜括的这些言辞是在提醒李江。

    「这位大人,小人不明白你口中的话到底是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