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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卷 190爱享乐的安初夏
    安初夏暗自派人调查许久,也只是收集到府衙里,一些底层官员小贪小贿,正真说的上品级的官员有一些污点,也都是轻微的个人问题。

    整个江州府衙里的官员,好像都是一群青白的好官,真正做到了瑕不掩瑜。

    安初夏就这样在府衙里混到了新年,期间家里那位被送来的眼线雪琴小郎君,无数次明示暗示勾搭安初夏。

    都被直女病严重的安初夏无视了,除了给他一些赏钱安抚外,其他时间安初夏都在衙门里,雪琴也很少能见到。

    回来后安瑾辰防雪琴就像防贼似的,不许他靠近自己做大官的妹妹,看向长相阴柔的雪琴,眼神就像看男狐狸精。

    气的雪琴想代表月亮消灭安瑾辰,这个超级讨厌又碍眼的人。

    今年的除夕夜和往年没什么区别,最大的区别这里没有冀北寒冷,年夜饭菜品比较丰盛。

    年后安初夏和那些衙门里的人一样,拎着糕点还有一些其他的东西,去给上官拜年。

    走进知府家居住的大院,安初夏刚拐进抄手廊,就看见知府家的管事在接过一位富商,手中拿着的糕点时没注意,就把糕点掉在了地上。

    “哐当”

    安初夏一愣,这可不像糕点落地,该发出的声音。

    而且糕点掉落在地上,管事和哪位富商也只是惊讶了一下,连忙捡起来,脸上也没有担心糕点被摔坏的样子。

    安初夏只是微微思考了一下,就知道那里面包装的根本就不是什么糕点,听落地的声音,应该是金银珠宝。

    这江洲的官员还挺会玩,糕点盒里装的不是糕点,而是真金白银,珍玩字画……

    当知府家大管事在接过安初夏手中,送给知府大人的拜年礼时脸上露出了惊讶。

    轻飘飘的手感,证明里面装的真是糕点。

    心想这是哪来的二愣子,送的还真是糕点,知府大人家还缺她那二斤糕点吃。

    不管何知府收到安初夏这份货真价实的拜年礼高不高兴,反正何夫人见到有人送来的两盒糕点,脸上露出轻蔑的表情。

    嫌弃的都没有赏给下人,直接让人拎出去扔了。

    过年的时候最多的就是应酬,安初夏不管真假每天都是醉醺醺的回来。

    这天饭局上安初夏碰见了楚家主,他问起自己送给安初夏的雪琴。

    安初夏这个除了读书,什么都不懂的女官员,已经被人敬酒喝的满脸通红,还口齿不清的跟他说:

    “你…你送的小郎君…可…可懂事了,知道我哥哥喜欢勤快的人,每…每天都抢着家里的活干。

    哥哥…这才没像以前一样,把那些靠近我的年轻男子,都撵出去…嗝……”

    酒桌上的人都抽了抽嘴角,这就是一个没开荤的女书呆子,有贼心没贼胆的货色,就是当了官也是被家里的人,管的死死的一个怂货。

    楚家主似笑非笑的看了安初夏一眼,反正人他已经按照吩咐,送进了这位新同知宅子里,至于别的事他管不着,于是楚家主也没再问别的。

    因为江洲府地处南方,山清水秀,景色优美,过完年后天气已经回暖。

    田野中覆盖一层薄薄的冰雪已经融化,小河边的柳树已经开始抽芽,鹅鸭已经在清波粼粼的河中嬉戏,到处洋溢着生机勃勃的景色。

    安初夏因为在府衙里没有实权,就是本该属于她的权利,也一直被知府掌控,安初夏这个傻白甜也从来没有去争过权利。

    何知府慢慢的也不再管她,早已经忘了京城那边曾经来信,让他注意并打压这位女官了。

    安初夏看出何知府对自己放下戒备,她就更放飞自我了,经常来衙门报完到后,就找理由出去游山玩水到处逛。

    而且有时候还带着能弹琴会唱曲的雪琴小郎君,陶冶情操,游湖水上,把一个不恋权势,只知道玩乐的小家女子,诠释的淋漓尽致。

    江芷柔在劝阻安初夏几次,看她油盐不进,咬着牙才没上去捶她,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愤怒离去,之后再也没有请她喝过酒吃过饭。

    之后就算遇见也不再理安初夏,只是猛向她翻白眼,对她的鄙视已经不能用言语来表示。

    安初夏每次看见江芷柔还是那副淡淡的微笑,这让真心把她当友人的江芷柔,更想不明白她怎么变成了这样。

    就从过完年后,安初夏身边跟着她的只有左望,安子希和卫云城已经很久没有露面。

    安瑾辰管着宅子里一切事务,家里因为人口简单,又都是能够自理的人,就没有再添下人伺候。

    安初夏现在从每年受水患之苦的村民那里,收集到一些真实灾情状况,还有每年修固堤坝时所采用的材料。

    据征收上来修建堤坝的村民叙说,每年修复巩固堤坝用的大多数都是泥土,采用的木料和条石很少。

    安初夏计算了一下,每年朝廷拨下来修建堤坝的款项,基本上确定,这笔款项大多数都被贪污了。

    现在安初夏需要做的就是要尽快找到,每年修堤坝所需银两的真实账本,而不是府衙里那些表面记录的账册。

    安初夏已经暗自光顾了何知府家好几次,都没有找到那本账册。

    丝绸茶商岩家书房里,岩风端坐在书桌后看着欲言又止的外甥,终于忍不住说道:“有什么话就说,是不是看上哪家姑娘,不好意思向舅舅开口?”

    刘飞并没有像平时被舅舅调侃一样,脸红不好意思,而是蹙起眉头。

    就他对师妹的了解,她绝不是现在所表现出来无知单纯,贪图享乐,任人摆布的人。

    他想了这么多天,终于让他想到一种可能,如果师妹真的被派来做这件事,那有资格派她来的人就可想而知了。

    刘飞一直都知道自己这个师妹能力很强,只是没想到她这么快就会得到重用。

    要不是他们师兄妹关系好,彼此都有些了解,就连他也很难发现师妹这次来江洲做官,所表现出来的异常。

    刘飞为自己有这样的师妹而骄傲,可他还是担心的看向疼爱自己的舅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