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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江上的钟声 第七十九章 大人物登门
    阿尔伯托·马莱萨尼此刻全身都控制不住地颤抖着,他的双眼中充满了恐惧至极的情绪,他的喉核如同跳豆也似地跳动著,发出了极其难听的“咯咯”之声。

    不仅仅是恐惧,还有一种无法理解的迷茫。

    对于他来说,一个同样是初识境的修行者,在一个眨眼的时间内,杀掉了三个同级别的修行者,以他的见识眼界是根本无法理解的事情。

    特别是眼前这个容貌普通的中年男子刚才突然变成了三个脑袋六条手臂的诡异古怪的模样,让阿尔伯托·马莱萨尼隐隐联想起了他们西大陆某个传说中的魔神的形象。

    而且在他们西大陆,拥有多个脑袋的生灵,总是和极度邪恶,黑暗,残忍,嗜血,地狱这些东西联系在一起的。

    所以此刻的阿尔伯托·马莱萨尼真的感受到了极度的恐惧。

    “……你……到底是什么人?是不是黑暗破坏神的信徒……”

    他声音发颤地这么问了一句。

    束观不知道这阿尔伯托·马莱萨尼口中的黑暗破坏神是什么东西,此刻他有些不耐烦地皱了皱眉头,举起了手中的勃朗宁手枪,对准了阿尔伯托·马莱萨尼的脑袋。

    “现在是我问你问题,不是你问我。”

    “我数到三,如果你还不肯说的话,我会扣下扳机,让你去你们得地狱见你的同伴!”

    ……地狱……

    阿尔伯托·马莱萨尼吓了一个激灵。

    这家伙果然跟那位魔神有关系!

    因为他们西大陆的修行者,都是各自神的信徒,死亡之后会回到各自信奉的神的怀抱之中。

    只有被那个魔神的信徒杀死的人,才会坠入地狱。

    “一,二……”

    “等等,这瓶药水……应该是史蒂芬大人炼制的。”

    阿尔伯托·马莱萨尼慌张地喊道。

    “继续。”

    束观冷冷地说了两个字。

    阿尔伯托·马莱萨尼慌乱的看着他问道:

    “继续什么?”

    他真的是有些被束观吓得思维混乱了。

    “关于那个史蒂芬大人的一切,还有你凭什么判定这瓶药水就是他炼制的。”

    “这瓶阿尔厄斯之泪,是大师品的炼金之物,也只有炼金大师才有可能炼制地出来。”

    阿尔伯托·马莱萨尼连忙说道:

    “至于史蒂芬大人,是西大陆炼金术非常著名的炼金大师,他在五年前来到了大华,而据我所知,如今在大华的西大陆的炼金大师,应该只有史蒂芬大人一位。”

    “那个什么史蒂芬大人人在什么地方?”

    束观沉声问道。

    “我不知道,当初史蒂芬大人刚刚来到申城的时候,我有幸见过他一面,请教了他一些炼金术术上的问题。”

    “而据史蒂芬大师所告诉我的,他受梅力坚合众国的一家公司所聘,才来到大华进行某项秘密的工作。”

    “他来到申城也是很秘密的事情,所以史蒂芬大师当初交待过我,不能把在申城见过他的事情传出去,否则可能会招来厄运。”

    “而我自那次之后,就再没见过史蒂芬大师了,我根本不知道他现在在哪里,或许他已经完成工作回到西大陆也说不定。”

    “知道聘请他的那个公司叫什么名字?”

    “……好像……好像是叫……对了,是叫GLH公司,God'slefthand,当时史蒂芬大师还说过一句话,这是一家得到神的眷顾的公司,所以他才会接受这家公司的聘请。”

    “我知道的事情,全部都告诉您了,真的。”

    阿尔伯托·马莱萨尼说完了,然后用哀求的眼神看着束观道:

    “请您不要杀我,我可以改为信奉黑暗破坏神大人,成为黑暗破坏神大人忠诚的奴仆……”

    “砰”地一声枪响,打断了他的哀求。

    阿尔伯托·马莱萨尼的脑袋直接在脖子上消失了,化成了一团蒸汽。

    束观默默将勃朗宁手枪插回了枪套中,接着起身朝外面走去。

    酒吧里的人,早已经跑光了。

    刚才束观进来的时候并没有关上门,他根本不在意外面的人看到房间里面发生的事情。

    又有什么关系呢?

    今天在这里杀人的,是一个白人男子。

    无论怎么看,这都是一场他们西大陆修行者之间的内讧,跟大华还有大华修行界没有任何关系。

    至于束观只是来问个消息,下手却这么冷酷狠辣的原因,跟他杀当初那个名叫艾琳·布伦南的女魔法师的原因是一样的。

    无关个人的善恶,纯粹是因为在没有没邀请的情况下来到这里,这就是你们的原罪!

    而刚才听这几名西大陆修行者之间的聊天,听得出来他们在申城应该做过很多罪恶之事吧!

    束观走出了战斧酒吧,身影消失在夜色之中。

    ……

    这一天的早晨,结束了一夜行功的束观,走出自己的房间,来到了盥洗室洗了把脸。

    洗脸的时候,他仔细地看了一眼镜子中的自己。

    好像跟前几天确实没什么改变。

    但束观知道自己其实已经改变不少了,比如比起原来,他的眼睛稍微大了一点点,鼻子高了一点点,嘴型也稍微改变了一点点。

    这两天,束观一直在思考一个问题。

    就是要改变容貌的话,是把自己变的帅一点,还是变得更普通一点。

    只不过他很快发现,他原来的容貌已经很普通很普通了,如果再普通一些,那就属于丑的范畴了。

    束观这一世已经已经丑了十八年,他不想再变丑了。

    而且爱美之心,人皆有之,束观是个俗人,原先是没得选,现在既然有选择,束观还是,想把自己变帅一点点。

    当然,一点点就行了。

    欣赏完了自己都无法肯定的到底有没有改变的容貌,束观来到了一楼。

    距离去战斧酒吧找那个阿尔伯托·马莱萨尼已经过去了三天,束观不知道自己那天晚上自己在战斧酒吧做的事情,在申城的修行界造成了什么影响,他也懒得理会。

    至于那个GLH公司的事情,暂时是无法再查下去了。

    但是束观坚信,只要那个GLH公司还在申城活动,那他总有机会发现这个公司的踪迹。

    当然,这也要看他能够把这个城市掌控到何种程度。

    下到一楼,束观打开大门,从邮箱内取出今天的报纸,然后回到屋子中坐下,看起了报纸。

    至于早餐,他今天不怎么想吃,也就懒得做了。

    韩彪是几乎从来不吃东西的,而束观自己则看心情,有时候嘴巴馋了,就给自己做顿好吃的,否则两三天不吃东西也是很正常的事情。

    束观一共订了六七份报纸,此时一份接一份地看过去,这是在善已观时就养成的习惯。

    对于时政大事,他基本都是匆匆一眼扫过。

    但是对于那些第三版第四版的一些轶事杂闻,束观倒是看的颇为认真。

    而今天有一则新闻,让他颇为注意,这则新闻有好几份报纸都不约而同地报道了。

    就是前几天的时候,申城市政府工程厅重启了一项因为几个月前的那场战争而暂停的下来的工程。

    那是关于一项大江边的滩涂地的挖掘工程,申城市政府准备在这片滩涂地上建几座高楼。

    几个月前在战争没爆发的时候,这片滩涂地已经开挖了一部分,而这次再继续开哇的时候,工程队赫然在滩涂地中挖出了上百具尸体。

    这些尸体应该就是前几天被人埋在这里的,所以并没有完全腐烂。

    而让人感觉到诡异和恐惧的是,这些尸体的体内,竟然没有一滴血液。

    要知道刚死没几天的人的体内,血液是还没有全部消失的,然而在滩涂地中挖出来的那些尸体内,却没有任何鲜血留存的痕迹,就像是在生前就被人抽干了血液一般。

    而这些尸体的身份,很快也被查清楚了。

    是半个月在附近江面上失事的一艘客轮上的游客。

    那也是一件有些奇怪的沉船事件,因为那艘客船失事的时候,江面上并没有太大的风浪,只不过江雾比较大而已,一艘不算老旧的客船却是莫名其妙地失事了。

    而且时候搜救的时候,发现居然一个生还者都没有,甚至连尸体都没有打捞几具。

    当时的猜测是那些尸体都被江水冲到下游大海里去了。

    虽然这种可能性其实并不大,但除此之外也不知该怎么解释这件事情了。

    没想到几天之后,居然在一片滩涂地中找到了失事客船上那些乘客的尸体。

    根据巡捕厅的验尸结果,这些尸体根本不是被淹死的。

    所以当时沉船的时候,这些乘客可能根本不在那艘沉船上,而是被人带走了。

    沉船,失踪的乘客,被抽干血液的尸体。

    整件事情看去是那般的诡异,神秘,恐怖,笼罩着层层迷雾。

    如今申城已经有些流言四起,说是申城可能出了吸血僵尸,专门吸取活人的鲜血,也有人说是有一伙罪犯专门在抽人的鲜血卖给租界中的那些洋人医院,反正是众说纷纭,一时间申城百姓都有些人心惶惶。

    束观看完了所有报纸上对这件事情的报道,不同报纸中描绘的细节或许有稍许不同,但整件事情总体的脉络并没有不同。

    而这件事情对他来说也算不上如何神秘,束观的第一反应是这件事情肯定是修行者做的。

    紧接着他的脑中就生起了三个字:血煞门。

    如果没有看过密修会中的那些资料,束观自然无法做出这样的判断,但是知道申城有这样一个邪恶的修行宗门存在之后,束观立刻就想到了那个靠吸取生人鲜血增长修为的宗门。

    他微微皱起了眉头。

    ……这件事情,申城七仙盟是肯定要管的……

    一百多条人命,算的上是乙等大事了,就算七仙盟在申城再低调,也不可能坐视不理。

    就是不知道他们能不能找到那些神秘的血煞门修行者。

    如果能够找到的话,应该早就把血煞门清剿干净了吧!

    那么这件事情,自己要不要也做一些调查呢?

    就在束观如此思考着的时候,他听见走马馆门外响起了几个人的脚步声。

    而其中一人的脚步声他很熟悉,那人的脚步声颇为特点,就是是腿脚不太方便一般。

    杜文强来了。

    同时那几个从巷口来的几人的交谈声,也一起传到了束观的耳中。

    “杜爷,既然你跟那位束先生如此熟稔,何不直接将他请到你的府中,何必要让章老亲自来跑这一趟。我这段时间倒是也听说过这个束行云的名号,听说是个活神仙般的人物,但他再有本事再出名,总也不该让章老降尊纡贵亲自前来见他。”

    这说话的,是一名中年男子的声音,他的语气间似乎对杜文强有些不满。

    束观放下了手中的报纸,扬了扬眉。

    这是什么大人物啊!

    在申城这个地方,能对杜文强这么说话的人,可没有几个。

    而接着又是一名老者的声音响了起来。

    “锡城,老夫早就没有任何职务,不过是个普通老百姓,哪有什么降尊纡贵的说法,而且当初老夫投身革命,就是为了追随帝象先生建立一个人人平等的大同世界,若是自觉高人一等,岂不是忘了初衷。而你身为申城之地的父母官,心中若是有这种想法,我可是批评你几句的。”

    这老者的声音,虽然苍老,但依然有些豪迈之意。

    “章老批评的是,章老批评的是,锡城只是担心章老您的身体而已,特别是章老您来申城的这几天,一直睡眠不好,锡城担心您若有小恙,那锡城可就不知道有多少人要来责怪锡城招待不周之罪了。”

    “无妨,多走走路,到是让会让老夫精神健旺一些,而且文强让我们亲自前来,总有他的道理。”

    “章老,吴市长,就是这里了,请进。”

    这个时候,杜文强的声音也响了起来。

    随着他的话语声,这位如今在申城可谓是真正一手遮天的青帮大亨,当先走进了走马馆中。

    而走进来之后,杜文强先是恭敬地朝束观拱了拱手,却没有说话,而是先闪身站到一旁,为后面进来的人让开了路。

    杜文强此刻的神情是一种两边陪小心的态度,刚才朝束观拱手的时候,脸上也是挂着一缕苦笑。

    如果是几个月前,他还不知道束观的真实身份的话,他今天的选择肯定是派小箭开着他的座驾,请束观到他的杜公馆中,为那位身份尊贵的老人算算卦。

    但是杜文强现在是知道束先生其实是为隐在人间的仙人,所以犹豫了一下之后,还是坚持让那位老人亲自前来了。

    就是不知道自己这样做,会不会得罪这位老人,虽然他现在是申城的地位可谓显赫至极,但是这位老人他也是绝得罪不起的。

    而在杜文强往旁边避了一步之后,一名老者就从他身后走了进来。

    那是一名看去年约七旬的老者,身量颇高,却是有些削瘦,穿着一件很普通的长衫,手中拄着一根普普通通的拐杖,腰杆挺直,容貌清矍,神情平和,但是身上却有种让人肃然起敬的气势。

    那是一种很难形容的气势,有沙场征战百死而还的杀气,也有久居高位手掌大权的威势,更有种虽千万人吾往矣的豪迈气概。

    总之,虽然刚才听他说自己不过是个普通老百姓,但只要见到他的人,都能看出这绝对不是一个普通老百姓的老人。

    老人进门之后,视线在屋中转了一圈,接着落在了束观的身上。

    而在他身后,又有一名中年男子走了进来。

    中年男子五十出头的年纪,穿着一身质料考究的铁灰色西装,长的方面大耳,面相威严,只是他的这种威严,跟那老者的威势比起来,却是差了不少意思。

    然后杜文强一脸谦恭地开始给双方介绍。

    “章老,吴市长,这位就是如今在申城大名鼎鼎的活神仙束行云束先生。”

    “束先生,这位乃是我们申城的父母官,吴锡城吴市长。”

    杜文强先是介绍了那位中年男子。

    其实这位威严的中年男子进门的时候,束观就已经认出此人是谁了,毕竟这人的照片,可是会经常出现在申城各大报刊上的。

    申城市长吴锡城,一位治政能力极强,可以说是大华民国成立起来,申城历任市长中,名声最好,手腕也最强硬的一位市长。

    在他担任申城市长的这两年里,却是干了不少大事。

    也难怪刚才他敢如此对杜文强说话。

    虽然杜文强此时在申城的势力,对申城的掌控力可能比这位民国政府任命的市长要更大一些,但这位以性格强硬,背景也极深厚著称的市长,恐怕还真不怕杜文强。

    那么,能让这位吴锡城市长如此恭敬的老人,又是什么人呢?

    “束先生,这位是章浩天章老。”

    这个时候,杜文强终于介绍了那位老人的姓名。

    他也只介绍了姓名,却没有介绍身份。

    束观听到了“章浩天”这三个字之后,口中轻“啊”了一声,从椅子上站了起来。

    杜文强确实没有必要介绍这老人的身份,整个大华又有谁会不知道这位老人呢,作为少理人间之事的修行者,束观却也同样也知道。

    因为这位名叫章浩天的老人,是大华民国立国四大伟人之一。

    这可是一个真真正正的大人物。

    明天中秋佳节,祝各位书友阖家欢乐,和睦安康。

    对了,我明天也要请假一天,参加家庭聚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