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新网址:www.xianqihaotianmi.org
亲,双击屏幕即可自动滚动
正文卷 第481章 漾漾表示还想要更多!
    将工部尚书府闹的乌烟瘴气后,沈婳神清气爽的朝外而去。

    她抬头瞥了眼天空的空旷无垠,星月闪烁。凉风四起,手里执着的灯笼被风吹的摇曳。

    谢宜宁踌躇一二:“我想,官家的意思是提示韦尚书如何行事,以息娘娘的怒火。”

    可沈婳刚才一个字都没提。她凑近欣赏完汪姨娘馒头似的脸,夸了句丑东西,然后打了个哈气。

    ——“困了。”

    说着,还不忘同韦翰友好的打招呼

    ——“不必送,都是自己人,我下次再来。”

    谢宜宁寻思着沈婳这是故意的。

    让韦翰惶恐,却不提半个字的正事。大张旗鼓的来,闹剧却戛然而止,愈发让人不上不下,惊骇无措。

    且瞧他适才的神情,只怕今夜都得辗转反侧。

    沈婳小步小步朝外踱,闻言,轻声笑了笑。

    “朝中重臣举贤,再如何,也须揣度圣意。韦尚书却是两边也不占。”

    她很有耐心。

    “偏他这次竟还糊涂,不知轻重,尚且不知如今的韦家依仗的是谁。官家对娘娘耐心,那是夫妻之间的事。可你真当他能忍韦尚书?工部为六部之一,掌天下造作之政令,凡土木兴建之制,器物利用之式,渠堰疏障之法,陵寝供亿之典。韦翰又何德何能?”

    “他能力止步不前,若是个好父亲,官家虽为夫可同样为明君,也许能睁只眼闭只眼,抵多让他继续顶着这个身份,而择他人委以重用,如今朝野上下整顿,也可以说是架空韦翰的权力。如此工部上下也不受拖累,达到一定程度下的制衡,可偏偏韦翰不是。就连装都没本事。”

    沈婳:“你我不如猜猜,他这个位置能坐多久。”

    往前,辅国公夫人教谢宜宁的多为人际往来和掌家本事,还是头一次有人同她分析朝中的事。

    谢宜宁倒新鲜,一个字一个字去理解。正要应,余光却见身后伸长脖子探听的徐公公。

    她紧张的蜷了蜷掌心,妄议天子是大罪。

    徐公公跟在身后,听的眼皮直跳。女娘丝毫不避讳,甚至再见谢宜宁的异样后转身:“你说呢,徐公公。”

    徐公公陪着笑,忍不住的擦了擦汗。

    他能说什么?若是别人提及,他早就呵斥其大胆,甚至将人给处置了,偏偏这是王爷的心尖尖。

    徐公公是发现了,沈婳这种女娘,简直是看清了这一点,所以毫无顾忌。甚至顺着杆往上爬。

    好在,女娘没有为难他。

    沈婳不以为然:“何况,你真当韦盈盈是为了韦翰的事耿耿于怀?”

    她是真没想过,姬誊如此聪慧果断,却至今看不清。还不知,他才是那个罪魁祸首。

    韦翰不过是个捎带的。算起来,他承受帝怒,倒挺无辜。

    谢宜宁虚心求教:“那是为了什么?”

    徐公公沉默屏息,听沈婳这语气,他也想知道那是为了什么?

    沈婳目睹徐公公凑近,几丈之外就差把耳朵凑进来时,突然又不想说了。

    女娘还是那个女娘。

    坏事她乐意做,好事么,真没欲望。

    几人已跨出韦府门槛,她眨了眨眼睛,正要敷衍,却见徐公公看向一处变得异常狗腿。

    “诶呦,王爷怎么来了。”

    沈婳看过去,停靠在街上她们乘坐的那辆马车前正立一人。

    谢宜宁能察觉出沈婳气场的变化。她从先前的肆无忌惮,陡然间换成了目中无人。

    女娘嚣张的抬着下巴,她踩着台阶,朝那长身玉立的人走过去。不等崔韫出声,她抢先一步。嗓音异常娇柔做作。

    “我当是谁呢,王爷也有半夜出门溜达的癖好?”

    说着,她力求完美的抬手将发间的簪子扶正。朦胧月色下,少女姣好的眉眼看的不大真切。她又在一丈之隔停下。

    崔韫刚从大理寺过来,身上的官服还没来得及换下。

    他淡淡道:“倒不是,同我这个年纪的郎君,这个时辰出门,大多为了寻花问柳。”

    沈婳微愣,实在不知他好端端说这做甚,就听他再言。

    “我来接你回去。”

    “表哥实在没有必要……”

    她忍着嘴角不往上翘。

    “贬低他人,彰显自己。”

    崔韫这是哪里来的手段!可比那个馒头姨娘高明!

    夜色浓稠且凉,他的声线也愈发冷清的飘渺,可细细去听,还多了股懒散和逗弄的意味。

    “那,表妹允么?”

    “不成!”

    沈婳往后退了几步,她警惕的看着男人。随着她的动作,发上步摇坠着的铃铛发出清脆的声响。

    “别以为说几句好话,给几本破书,我就将那件事掀过了。”

    天知道在她收到那一箱箱恭亲王府运过来的书时,脑中绷着的弦彻底断了。耳侧仿若还想起一声。

    ——原来,还能这样!

    她是个聪明人。

    漾漾表示还想要更多!

    崔韫倒也不气。他轻叹一声,配合的看向她。

    “这么难哄?”

    “嗯!”

    她应得特别快。甚至还不忘重重的点头。

    崔韫喃喃:“这倒是麻烦了。”

    沈婳无畏无惧。她甚至翘出小拇指。还不等她放出冷酷无情的话,就听头顶有人道。

    “软的不行,看来只能来硬的。”

    还没等她反应以来,楚腰被扣住,天地一转间,她被人抱上马。沈婳才发现,崔韫手里牵的是缰绳。

    “驾!”

    马儿嘶鸣一声,前蹄扬起。沈婳嘴里说着抗拒,可身体是诚实的,在马儿朝前蹿时,她怕坐的不稳下意识的找了个最舒服的姿势窝在崔韫怀里。

    马蹄声渐渐。

    还没等她反应过来,就听耳侧他的轻笑。

    也许太久没亲近,也许夜太深。

    沈婳只觉得他笑的很不正经。甚是像是缠绵悱恻前的莫种暗示。

    她矜持又镇定的目视前方。

    “你跑错方向了。”

    崔韫应一声,俨然,他是故意为之。

    “后悔了。”

    “不想这么早送你回去。”

    沈婳手里的灯笼被吹熄灭。他用披风将两人一同包裹住。

    沈婳蹙眉。就听他冷冷淡淡道。

    “正巧月色不错,我们谈谈你是怎么耐不住寂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