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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卷 第432章 若不想说便不必说
    小手抱着他的腰,越收越紧。沈婳一点一点把脑袋埋到崔韫怀里。也只有这样,那些占据心底的恐惧才能消散。

    见她如此,崔韫眸中透露的深寒愈发的浓。

    他不知沈婳梦了什么,可终究,没问出口。

    “衡州正乱,你怎么来了?”

    崔韫的确不该出现在此处。

    可他却心下难安,尤其见了仙风道骨三清道长。

    道长言。

    “贫道窥于天机,却也受其困。两月前,就已察觉有一处天命纰漏。恐成隐患,可如何也算不出。”

    崔韫的不安越发浓烈。

    念着会展就在明日,索性一早骑了金小将军的千里马。从未停歇赶来。

    本想着亲眼瞧瞧,便心安了。

    看一眼就走。

    却不曾想,会是如此。

    可这些话说出来反倒像是邀功。

    沈婳感知他胸腔的震动。

    嗓音如冷清却柔:“总要第一个恭贺沈娘子旗开得胜。”

    放到往前,女娘定然欢欢喜喜,可这会儿,她安静的不像话。

    崔韫眉心动了动:“可是展览的绣品未曾准备妥善?”

    沈婳摇摇头。她改去搂崔韫的脖颈。女娘想了想,翻身,索性依赖的压到他身上。

    他被压入塌上,也由着她。

    屋内却生不出半点旖旎,只有温情。再也没有说话声,只剩下彼此的呼吸。

    也不知多了多久。长而卷的睫毛扑闪两下。

    女娘嗓音低低弱弱的。

    “我梦见沈瞿了。”

    他问了,沈婳定然会全部交代。可女娘哭的那般可怜。崔韫见她蜷在怀里,到底疼惜。

    “若不想说便不必说。”

    左右,他知道这件事,和沈瞿脱不了关系,这就够了。

    影五交代,白日听到争执声,忙追上山峰,可那时除了沈婳却早已没了旁的人影。

    想必,那就是沈瞿。

    念及此,眼底的冷戾一闪而过,所有的情绪凝聚成冷霜。

    “我不说,你就不问了?”

    病中的沈婳比谁都娇气。

    “我明白了。”

    “淡了。”

    他垂下眼眸,眼底总算有了浅淡的笑意:“讲点道理。”

    “任谁听见未来新妇说梦见旁的男子不会吃味?”

    沈婳反应有点慢,她迷迷糊糊:“啊?”

    “你怎么知道,他梦里逼迫我?”

    崔韫眯了眯眼。

    女娘咬唇:“他今儿还摸我。害得我回来洗了六次手。”

    崔韫的脸彻底黑了。

    他抬眸摸了摸沈婳热的红扑扑的脸。

    “瘦了。”

    “那我多吃点。”

    “该如此。厨房那边做了易消化的面食。”

    沈婳很友好:“你吃了吗?”

    崔韫整日奔波,便是一滴水都没喝。

    “还未。”

    她扭了扭:“那你少吃些。瘦了的话,下回再见,就是想我想的。”

    崔韫握着纤细的腰,阻止她乱动:“看来是没收着信,恼了。”

    沈婳吐出来的气息都是滚烫的。

    “本来是有的,可这会儿没了。”

    “还难受?”

    沈婳不止难受,她还出了一身汗黏腻腻的。

    “我得沐浴。”

    她作势爬起来,又被人按了回去:“还病着,等烧退了再去。”

    屋内热水、帕子等盥洗之物都是全的。

    崔韫也知她的毛病,对上她湿漉漉的眼眸,到底不忍心。

    他抱着沈婳支起身子,咬上柔软的唇瓣,沈婳仰着头乖乖的由她索取。

    “我唤婢女入内给你擦身。”

    她神智不算清醒,就念着不能让崔韫走了。女娘不撒手,闷闷道:“可我没抱够。”

    说话间,吐字也不算清晰,可委屈显而易见。

    “你来。”

    崔韫喉咙发紧,眸色漆黑深邃。

    半响不得回应,病中的沈婳很不高兴。

    “你凭什么不给我擦?”

    “你帮了我,下回我也好帮你不是?”

    “这种事得讲究有来有往。”

    “难怪绣娘都说我可怜。看来是不无道理的。”

    她还要再说什么,就被堵住了唇,天旋地转间,身子嵌入柔软的榻上。

    崔韫这次吻的很凶。日思夜想的人儿就在眼前,可抱在怀里,却仍旧抵不住思念。

    一触即燃,还不够。

    这样远远不够。

    轻咬重嘬,喘息声落入沈婳耳里。

    中衣跟着半解,他的手已没入。入手一片滑腻,仿佛也染上她身上的香味。

    唇朝下。

    是最敏感的脖颈处,换来她一个哆嗦。

    ‘‘咯咯’一声响,是敲门声。

    倚翠听不到里头的动静,等了等还要在敲,门被里头的人打开。

    是衣衫稍凌乱的崔韫。

    药已煎好,厨房那边又做了两碗面,崔韫接过,再度将门合上。

    等他走过去,浑身都烫的沈婳用被褥包裹着,颤抖的系上松动的小衣。

    她微微蹙眉,那处被他摸着的有点痛。

    沈婳想去揉,可见崔韫走进,她别别扭扭的半躺回去。

    烧着的她,俨然忘了羞臊一回事,甚至伸长脖子。

    “什么面?”

    “阳春面。”

    “你这几日得吃清淡些。”

    他喂沈婳喝了药,又准备喂面。

    女娘冷不丁来了一句。

    “沈瞿今儿说要同你抢我。”

    “你该有些危机意识的。”

    崔韫险些将手里的筷子折成两半。

    在他眼里,沈瞿不过是个将死之人。

    他忍着翻滚的情绪,在女娘面前却仍旧是云淡风轻。

    有人破窗而来,疾步而来。

    “他焉配肖想你?”

    “找死呢!”

    “我竟不知,他胆敢存这种龌龊心思。”

    谢珣刚至,就听这么沈婳所言,怒火中烧。

    崔韫看上沈婳他也就忍了,沈瞿是个什么东西?

    沈婳一见谢珣,想到前不久同崔韫的亲昵,便止不住的心虚。

    “阿兄怎么来了?”

    谢珣:?“我怎么听着,你不愿我来?”

    他刚走近,就察觉女娘的不对。神色一紧。

    “怎么又病了?大夫怎么说?”

    崔韫淡声:“受惊所致。”

    谢珣好似察觉看见屋内还有一人。

    “衡州的事料理好了?”

    往前沈婳在阳陵侯府也就算了,两人低头不见抬头见,可为何在衡州的人此刻在沈婳屋中!

    为何屋内还没有伺候的奴才!

    谢珣有点不太好。

    “我既然来了,此处便用不到你了。”

    他毫不犹豫下了逐客之令:“漾漾身子不适,那便不留崔侯了。”

    说着,沉着脸不忘补充一句。

    “莫一日到晚,就知道惦记情情爱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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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谢珣翻白眼:服了,恋爱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