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新网址:www.xianqihaotianmi.org
亲,双击屏幕即可自动滚动
正文卷 第389章 找不到你做人的证据
    沈瞿从不曾想,沈婳她回来了。

    他立在一处深深的看着她。

    女娘还是一如既往高高在上,看着他的眼神又透着鄙夷低贱。

    即便仍旧骄傲的如一只孔雀,可她貌似张开了不少。依稀可见日后的美艳。

    不知为何,沈瞿心间一颤。

    沈婳总是这样。

    自幼就瞧不上二房的人。

    更瞧不上他。

    那份属于她的藐视从未有过半点遮掩。

    她说过。

    ——二叔分家出去,府上嚼用却还要我阿爹救济,也不嫌丢人现眼。嫡子不成器,庶子也没一个是好的,我看啊,这些人不懂的心怀感激,保不齐养的都是群白眼狼。

    她也说过。

    ——哦?你便是沈瞿,我二叔的那个庶子?奉劝你离我远些,不然,伤了残了可别怪我,我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便是后头,他过继给大房后,也没从沈婳那边得到半个好脸色。

    当然,他将一切收入囊中,沈婳对他的态度如何,沈瞿并不上心。

    他才是最后的赢家,不是么?

    沈婳当时离开,瞧着是风光可和落荒而逃有什么区别?他特地追到盛京,想把她带回来,无非是女娘那张脸,能带给他太多好处。

    只可惜,族老上次也去了,她却仍旧不愿低头,他也未曾将女娘一并带回来。

    沈瞿稍稍的怔神片刻,很快将所有情绪积压,他快步上前,将伪善展现的淋漓尽致。

    “漾漾。”

    “你何时回来的?”

    他惊喜无比道:“回来就好,我和阿娘整日惦记你。”

    沈婳似笑非笑。

    “这种话,你当我信不信?”

    “沈瞿,你是什么下三滥的货色我清楚,也一直找不到你做人的证据,你更没必要和我来这一套。”

    人群中很快有人反应过来。

    “我还纳闷这女娘生的这般眼熟,原来是沈家娘子?”

    沈婳的离开,让丰州城的百姓各种猜测。

    有说沈瞿不容人,非要逼死沈家大房唯一的血脉。

    有说沈婳攀上高枝,是去逍遥快活了。

    可说的最多的,是前一种。

    沈婳当时站在沈府门前,站都站不稳的场景,很多人亲眼目睹,女娘身子孱弱,晶莹的泪珠滚落,额间还有被利器砸出来的血痕。

    她凄凉又无辜的哽咽。

    ——是我惹恼了继兄,才被扫地出门。

    沈家家大业大,怎么?一个女娘都养不活了吗?

    果然不是亲兄长,这才敢下手去毁她的脸。

    女娘的脸,这可是比命还重的。

    为此,丰州城的百姓很是瞧不起沈瞿。

    偏偏沈瞿又是个会拿捏人心的,这几个月一直在施粥,做善事。

    他事事面面俱到,亲力亲为。从不反驳那些不利的言辞,每每听人提及,总是颇费心神的无奈道。

    ——是我这个阿兄,不够称职,明知她脾气骄纵,合该事事顺着她。

    这一番话,足够让人揣测。

    如此一来,时间久了,他的名声也跟着好起来。

    这沈府的事,到底如何,谁也不知。

    即便双方各执一词,可同样无无人能认定谁是真谁是假。

    百姓这会儿在意的,无非是有了好戏看。

    沈瞿问:“这次回来,还打算走吗?”

    沈婳没理他。

    沈瞿心里有了数。

    只怕阳陵侯府的崔侯早就腻了这个外室,沈婳这才回来。

    “漾漾,你同阿兄回府吧。你那院子,一直有人打扫。”

    沈婳没理他。

    沈瞿也不气馁,更没有半点恼羞成怒。

    他温和又欣慰道:“你瞧着气色不错,可是身子将养好了?”

    沈婳总算乐意搭理他了,女娘懒懒散散:“是啊,药里没人下毒,自然就好了。”

    众人震惊。

    下毒?

    而沈瞿也有片刻的傻眼。

    在所有人的印象中,能给沈婳下毒的要么是他,要么就是沈薛氏。

    人群很快传来窃窃私语。

    “下毒?这种事也做的出来,真是遭天谴。”

    所有人的视线不约而同的朝沈瞿身上落。

    沈瞿笑容牵强:“怎会如此?此事我不知情,你身子好了,这是好事。阿爹九泉之下,想必也放心。漾漾,你是沈府的女娘,安危自然是我和阿娘最挂忧的事,绝不容有人敢在你药中下手脚。此事我定会查的水落石出,给你一个交代。”

    他的态度很好。

    三言两语,就给自己撇清了关系。

    很快,匆匆离去。

    沈婳冷笑一声,转头入内。

    “娘子,他这就走了?”凝珠问。

    沈婳不屑:“他自然要赶回去。”

    狗咬狗啊。

    女娘指腹触着腰间的玉佩。她有的是时间,一步一步将这些人拖垮,送入地狱。

    不急。

    没了好戏,百姓很快散了。沈婳回来的消息,也跟着一并传来。

    而李三很称职。

    他带着那几个大块头,在绣坊外来来回回的转悠。

    只要有人要去绣坊,大块头们阴冷冷的视线就看过去。

    ——叮咚,已入账十两。

    ——叮咚,已入账三十两。

    ——叮咚,已入账六十两。

    美妙的声音。

    “掌柜,我们可一日没生意了。若他们明儿还来……”绣坊的婆子忧心忡忡。

    程掌柜疲倦不已,这几个月他操劳的事太多,老了将近数岁:“能如何,他们入绣坊我们尚且能赶人,可那是街上,不是沈家的地界。还能不让他们走了?”

    “上回县老爷嫁女,送去的喜服,县令老爷便不太满意。公子一直疏通官员之间的关系,便是二房老爷那边的州判岳家,能动用的关系都动用了,却至今没在新知府面前露过脸。”

    绣坊生意止步不前也就算了,偏偏往下掉,盈利也越来越少。

    程掌柜隐隐生出不好的预感。

    “这些人,可是周家派来的?”婆子又问。

    “谁知道?”

    程掌柜:“想要压到我们绣坊的人,可不止周家。”

    他的视线朝外而去。

    对面喜庆的像是过年,鞭炮一地。

    就在这时,李三在外头叫嚣。

    “甭猜了,我们的主子,可不是什么周家,王家。”

    李三:“娘子让小的来问问,程掌柜棺材要么?看在往日的交情上,她自会卖的便宜些。”

    “劳烦程掌柜将此话转交给沈瞿,我们娘子可盼着他两眼一闭,腿一蹬了。”

    (到潇湘书院看更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