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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卷 第37章 这桩案子,差不多破了
    从沈家村到县城只用十五分钟左右,张能把宋玉安横架在马背上,一路狂奔赶回县衙,天还没黑。

    宋玉安差点被颠吐,被张能押进衙门大堂瘫坐在地。

    “张大人啊,你这是干嘛呢?知道他是谁吗?就敢随便拿人?”林县令得到消息心肝乱颤地赶来,平时他见了王家人都要满脸陪笑,这会儿宋公子竟被拿到县衙里来了,可把他吓坏了。

    “宋公子你还好吗?我马上给你松梆。”林县令手忙脚乱地把宋玉安扶起来了。

    张能眸光冰冷地瞪过去:“林县令胆敢私放杀人疑犯?是头上乌纱不想要了还是脑袋不想要了?“

    林县令吓得一哆嗦,停下手中动作,“你说宋公子是杀人凶犯?这怎么可能?'

    张能扯了下嘴角,一脸冰冷:“林县令怎么知道不可能?难道沈昔是你杀的不成?”

    林县令被塞住下巴,不作声了,苦着脸坐在一旁。

    张能拖了把椅子,坐在宋玉安面前,把大刀架在大腿上。“叫什么名字?”

    他这副架势吓得宋玉安呕都不敢呕了,结结巴巴回答:“宋,宋玉安。”

    “和沈昔怎么认识的?何时认识的?“

    “一个多月前吧,具体哪一天我也不记得了。”宋玉安战战兢兢开口,“那个时候我刚来书院没多久,去我舅舅家拿东西,第二天回书院的路上看到一个姑娘走路去镇上,我就搭了她一程。’

    “她说她叫沈昔,也是沈家村的,沈昔得知我的身份后就主动投怀送抱,我经不起诱惑在马车上便与她'

    “事后我赠了她两件首饰,告诉她十天后我修沐、让她来找我。”

    “十天后她果真来了,送给我两件中衣一只香襄,我偷偷把她带到舅舅新买的宅子里玩乐了一番,午后时分她就匆匆走了。'

    “我最后一次见她是在二十多天前,她说没搭到牛车来晚了,当晚我又把她带到舅舅的新宅里住了一晚。“

    “第二天我去书院时她还没起床,我留给她十两银子叫她早些回去,可她说她爹发现与她人私相授受打骂了她,她不想回去。”

    ”有免费的女人玩谁不乐意?我就留下了她,叫她暂且在那住着,晚上我再偷偷翻墙出来陪她。“

    ”可那天晚上我想办法从书院跑出来,来到舅舅家宅院时,里面空无一人,沈昔就那样不见了

    “张大人,林县令,我没杀人,真的没杀人。'

    听完宋玉安的叙述张能沉思了片刻,问宋玉安道:“大前天下午申时初到酉时末你在哪?’

    宋玉安想了一下,很肯定地回答:“在书院里啊,不信你们可以去书院里问。”

    说完又赶紧补充:“沈昔失踪后我其实挺难过,心里压力挺大的,一直缩在书院里哪儿都没去。”

    “呵~~哪儿都没去?敢撒谎看我不一刀砍了你。“张能提起刀子噌地站了起来,“有人说你养了个女人,晚上走早上回,这会儿你竟敢说哪儿都没去?糊弄谁呢?'

    宋玉安一听惊诧莫名:“这,这谁说的?到底是谁竟敢这样坑害我?”

    “有没有坑害你一查便知,林具令,先把宋玉安押入天牢,明日好好审问。”

    林县令虽然一百个不愿意,但宋玉安自己都承认和沈昔有一腿了,此刻自然成了最大的嫌疑人,只得叫人把他押下去关了。

    把宋玉安关进天牢之后,张能带着沈予桉来了纪寻居住的衙门后院,叫林县令派人给他们端上饭菜,三人一道吃饭。

    沈予桉和张能吃着吃着,讨论起了案情。

    “张大人,你觉得宋玉安真的是杀人凶手么?”沈予桉眼底里满是疑惑,“我总觉得他没撒谎。’

    “没撒谎?那除了他,杀人凶手还能是谁?你相公?“说着张能偷瞟了纪寻一眼。纪寻面无表情,没听到一样。

    沈予桉白了张能一眼:“张大人,这桩案子任何人都能怀疑,但一定不要怀疑我相公,他若会杀人我脑袋剁给你。”

    “哟?护起夫来了?沈姑娘对你家相公看来是真爱。”

    “什么真爱,是信任和了解,心有灵犀懂吗?“

    打趣了几句,说回正题。

    张能一脸认真道:“不过话说回来,我也觉得宋玉安的话不像撒谎,他若有那种素质,在王家时根本不可能吓得想爬墙逃。”

    “可不是?瞧他那胆小如鼠的样,敢把一个死人背到山洞里挂好?我不信他有那种胆量。’

    “若他也不是杀人凶手,那就麻烦大了,这个罪名恐怕还得落到你相公头上。”

    “为什么落到我相公头上?我相公他是冤枉的。”

    “宋玉安不也说自己是冤枉的?不光他自个儿这样说,他娘也这样说林县令也这样说,而你相公除了你,还有谁说他是冤枉的?“

    “他是我相公,我说他是冤枉的他就一定是冤枉的,谁想嫁祸给他,先砍了我的头再说。“沈予桉噌地站起来,急得眼泪都要出来了。

    “好了,这桩案子既然这么复杂,那便交给我来查。”纪寻不紧不慢地开口。

    沈予桉和张能面面相觑。

    张能内心:这一蹶不振的家伙总算肯为自个儿的事情出头了,嗯嗯,至少肯想办法让自己活着了。

    沈予桉则是震惊,这家伙的口气怎么这么大呢?奇怪的是张能居然一副理所应当的神情,好像这桩案子本来就应该由纪寻来查清楚似的。

    “那个,阿寻,你觉得这桩案子要怎么查?”沈予桉望着纪寻试探道。

    “先把案情说给我听听。”纪寻眉目淡然。

    “是这样的。”张能抢着回答,“沈昔有一个相好,之前一直怀疑是王秀才.”边说边用筷子在桌面上比划。

    “这儿是华阳书院,这儿是王家三进三出的新宅,在后院这个位置挖出了绣着沈昔名字的中衣和香襄

    “我们原本怀疑宋玉安就是真凶,但宋玉安性子胆小懦弱,他所供述不像撒谎但又与我们所调查的完全不同.

    纪寻听完之后肯定道:“这桩案子,差不多破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