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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部章节 第40章 贱
    唐修怔了下,很快意会,却是皱眉。

    “我带她去医院。”

    “这里去医院至少得一个小时,时间太长,她……可能会很难受。”盛景曜说得含蓄。

    闻言,唐修眉心皱得更紧:“这里有医生吗?”

    “应该有,我问下程薄。”

    程薄刚好走出来,立刻吩咐人去叫这里的医生过来。

    “先带她到房间吧。”盛景曜说。

    话落,他的电话响,他接起,说了几句,挂断。

    “霜霜肚子不舒服,说是宫缩,我回家看下她。”

    唐修点头:“一会给我电话。”

    盛景曜离开,唐修扶着闻南烟进电梯,到了三楼,走到房间门口,正低头要拿卡开门,闻南烟忽然仰头。

    她的唇扫过他的脖颈,他怔了下。

    她紧紧地抓着他的衬衫衣摆,几乎快把他的衣服扯出来。

    她脸颊绯红,眼眸迷离,呼吸急促,一张一翕,手急切地扯着他的衣服。

    意识恢复一点,她隐约认出眼前的人:“唐学长……”

    唐修抿了抿唇角,嗓音微涩:“南烟,医生很快过来……”

    他忍下心里异样的感受,拿卡开门,把人扶进去。

    ……

    秦慕楚心里很忐忑。

    在他把视频给江原看之后,江原就叫他把这个影厅的所有节日装饰全部撤掉,然后脸色阴沉开车离开。

    二十分钟后,白色跑车抵达“金阙宫会所”。

    程薄接到江原电话的时候正在监控室,他在查看刚才的监控画面。

    画面停留在某一帧,门被推开。

    江原进入监控室,冷淡眼眸微抬,定住在黑白屏幕上。

    画面里是五分钟前闻南烟在房门口拉扯唐修衣摆、还有她仰头亲他脖颈的场景。

    “老二……”程薄面色微凝。

    “拿两个房卡给我。”江原面无表情,嗓音冷淡。

    程薄意会过来。

    唐修在房间里等了好一会儿都没等到医生,他心里焦急,直接走出去找程薄。

    等他几分钟后带着医生过来的时候,房间里的闻南烟却不见了。

    他赶紧再去找程薄,后者说闻南烟刚被朋友接走了。

    然而他不知道,闻南烟其实就在刚才房间的隔壁。

    江原面无表情看着眼前焦躁的女人,她的裸色雪纺衬衫早已被酒渍染红,犹如落红斑驳印在肌肤上,黑色包臀裙因她的扭动堆叠到大腿根,丝袜破烂不堪。

    闻南烟焦躁不已,弓着身子去拉扯他的衣角。

    江原面无表情,伸手抓她的手腕,扯开,居高临下俯视她,嗓音冷淡:“真贱。”

    他倾身靠近她,毫不怜惜用力捏起她的下颌,轻扯嘴角,自嘲道:“我给你的,你通通不要……”

    下颌痛,闻南烟摇了摇头,下意识喃喃:“唐学长……”

    江原轻声笑了,平静的眼底酿着风暴,猛一抬手——

    “嘶——”

    绵帛裂开。

    他给她的,她都不要,一转头,却不惜用身体去跟别的男人换她想要的东西。

    好得很!

    他又笑了下。

    他将她翻过身,手掌按着她的后脑勺把人摁进被子里,神情冷酷嗜血,动作凶狠残忍,像个无情的猎人。

    ……

    闻南烟觉得自己像汪洋大海上的一叶扁舟,被骇浪冲击得七零八碎。

    头钝痛,浑身酸痛。

    痛苦、窒息、昏厥。

    她揉着额头缓缓醒来,茫然地望了一会儿天花板,直到闻到淡淡的烟味,才倏然回过神来。

    房间里还有别人。

    她猛然起身。

    沙发上,有个人影,岿然不动,犹如雕塑。

    壁灯幽暗,只照出他的轮廓,她一眼就认出来。

    “江原!”

    这一刻,她是欣喜的。

    方才的情事,她虽肢体不受控,意识却仍残存。

    是他,还好是他。

    她定神一看,微微怔愣。

    他指间夹烟,垂眸吸了一口,吐出烟雾的同时,抬眸,冷漠瞥向她,像在看某件廉价又厌恶的物品。

    他是什么时候学会的抽烟?

    他的眼神让她心惊。

    他直接把手边一套新衣服扔到她身上。

    “穿上。”

    声音很冷。

    有段时间闻南烟一直在想,江原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变得令她陌生的,后来当她回想起这一夜、他这一刻的眼神时,她才恍然,就是从这一夜之后,他开始变了。

    她忍着疼痛穿上衣服。

    江原掐灭烟头,起身。

    闻南烟跟在他后面。

    上车后,她刚想问他怎么会来,突然想到在她意识混沌时听到程薄的声音。

    金阙宫会所是程家的产业。

    “江原,晚上……”

    她觑他冷峻侧脸,总觉得他心情很差,不自觉地就想解释晚上的事情,刚开口,就被他暴躁地打断。

    “闭嘴!”

    她一怔,轻抿薄唇,没再开口,侧头看向车窗外。

    从前的江原虽然傲娇毒舌,但从未用这么恶劣冰冷的语气和她说话。

    强烈的厌恶感。

    仿佛她是某种廉价又令人厌恶的存在。

    车开到公寓,一路无话。

    他拿钥匙开门的时候,她才惊了下:“你怎么有我公寓的钥匙?”

    他冷淡瞥她一眼,眼底尽是讥诮。

    她明白了。

    原来他一直有钥匙,昨天他来按门铃,不过只是装乖。

    是了,泰迪不是他,小奶狗也不是他,这才是真正的他。

    他是狼,骨子里带着凶狠本性的狼。

    回到家后,她很快去洗澡。

    一身黏腻。

    碰了水,更刺痛了。

    晚上的情事她吃了不少苦头,轻微撕裂,以致于走路都有点拐。

    明天得去医院拿点药,要不然生活挺受影响的,她想着。

    洗完澡出来,她没看到江原。

    他走了?

    她也没打算打电话问,转身刚想回房间,门口传来轻响。

    江原拎着个袋子进门。

    他径直朝她走过来,瞥她一眼,冷淡开口:“过来。”

    说完直接往房间走去。

    她不解。

    待看到药膏时,明白了,一时有些难堪。

    虽然两人已经赤诚相见过好几次,但让他给她上药,总觉得怪。

    “我自己来就可以。”她轻声拒绝。

    “不要让我说第二遍。”江原的声音和神情都透着不悦和冰冷。

    她微抿了抿唇角,到底还是躺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