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欢撇过脑袋，表情垮了下来，“对不起，我不想知道。”

    “诶，别灰心嘛，”石丽丽拍了拍林欢的肩，“你知道在这个圈子，灰姑娘不可能嫁给王子的，那个女人走了也好，毕竟早已经成为过去式了……啊欢欢，对不起……”

    她回头，看见林欢眼里的光倏然熄灭，后知后觉想到，林欢，好像也是灰姑娘那一挂。

    “我说的不是你，再说这种事也没有这么绝对……”

    安慰近乎苍白，林欢无奈一笑，打断她的话，“没关系，我不在意。”

    玻璃渣扎在心底，汨汨往外冒血，可她眼角却是流不出泪来了。

    石丽丽尴尬的无地自容，感觉手脚都没处放了。

    林欢却敛起眸底的悲伤，注意力放在“正传”上，“还是麻烦你帮忙，查一查周霆沉和林茉除了合作，还有没有其他的关系。”

    “……好吧。”

    石丽丽知道查也查不出来什么，但林欢眼神满是期盼，好像她拒绝，就是把她眼底的光全都夺走似的。

    林欢最后也没让石丽丽送自己回去，她搭了回南山的出租车，本想回南山别墅好好休息，还未上山却接到了周霆沉的电话。

    “在哪？”

    林欢不解，“快到家了，怎么了？”

    “停下，我来接你，马上到。”

    林欢还是不明所以，她回过头去，车窗外有一缕清风吹进来，吹乱了她斜斜的刘海，车后面是一辆米白色的越野车，车窗降下来，她看见了周霆沉那张高级到刀削斧刻的脸。

    出租车停下，她推门下车，抚了抚颊边的乱发，皱眉看向周霆沉，“你怎么来了？”

    周霆沉心情甚好，看起来意气风发，搂住她的腰肢，呼吸伏在她耳边，尽是亲昵，“奶奶说要见见未来的孙媳妇，我带你回去。”

    林欢听得刺耳，“孙媳妇？”

    他不是不肯结婚，她算得上哪门子孙媳妇？

    而且，周霆沉的奶奶就是与他的小青梅相处甚好的那个老人吧？

    似是没发现她的逆反情绪，周霆沉顺着她柔顺的头发往后捋，喉间藏了一丝笑意，“是啊，你不是想结婚，等见过奶奶，我们就定下来。”

    她之前没听说过周奶奶的事，但听周霆沉的语气，也知道周奶奶在她心里分量是最足的，远超他名义上的父亲和哥哥。

    只是……

    “奶奶会同意？”

    林欢挺翘的眼睫垂下来，盖住了她眼孔中浓郁的讽刺。她想结婚，要的是周霆沉真心实意的承诺，和别人的祝福有何干系？

    周霆沉却摸着她的发顶，笑意一深，“相信我，她会喜欢你的。”

    周家在A市，周奶奶卖掉西海度假区的老房子，也跟着去了A市，但因为不爽儿子和儿媳妇的诸多矛盾，自己住在了周家的阁楼上。

    周霆沉带林欢回去的时候，周父周乾和周霆仁都不在家，只有周霆沉的继母在客厅里稳稳坐着，茶几上茶香袅袅，林欢站在门外，看见宋只和几个贵太太坐在一起，言笑晏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