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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百九十一章:鱼死网破?
    周旨突然演这么一出,连文枕儿都被吓了一大跳。

    这种桥段,她以前在电影中看过,似乎是一些窝囊男人追求不到心爱的女神,就开始无能为力的自我狂怒,然后疯狂扇自己巴掌。

    他们觉得自己还不够优秀,不配得到女神。

    周旨是吗?

    如果这个家伙真的抱有那种心思,之前他也就不会在言语上,将自己伤得体无完肤了。

    「对不起,我知道这都是我的问题,如果我没有说那些混账话,也许我们今天就不是这样一种局面。」

    对面,周旨越扇越起劲,脸上已经浮现出无数条殷红的巴掌印。

    文枕儿一开始还无动于衷,可随着左右两旁的包间听到声音,轻轻打开门,透过门缝看到这一幕后,对面,涉世还不太深的女人家就坐不住了。

    外面那些家伙,自然知道周旨这种情况,大抵是他对自己做错了什么,所以在这里乞求自己的原谅。

    她要是没点儿反应,反倒显得自己得理不饶人。

    文枕儿冷哼一声,她说道:「如果这是周大公子自导自演的一场苦情戏,那我奉劝周大公子,还是不要再继续下去了。」

    「脸也挺疼的。」

    娇美人儿话落,周旨仿佛没听见,仍是乐此不疲地扇着自己。

    外面围着的人越来越多,文枕儿甚至能听见他们的窃窃私语。

    「那女的好像是大一新生的指导员吧。」

    「好像是…我想起来了,前段时间好像就是那位学长向这个指导员求婚,结果她当场拒绝,让这位学长下不来台。」

    「对对对,你这么一说,我也想起来了,她叫什么文…文什么,文枕儿?」

    「这个女人心是真硬,这巴掌声听得我都脸疼,她怎么也不阻止一下?」

    「……」

    终于,文枕儿承受不住压力了。

    她冷声道:「周大公子也不是我,没必要这么作践自己。」

    「以前的事儿,我们就当什么都没有发生吧。」

    周旨今天的输出,实在让她无可奈何。

    「那…那枕儿算是答应我的邀请了?」

    脸上青一块、白一块、红一块的周旨迅速抬起头,他戴上眼镜儿,眼神中竟然能「涌现」出希冀的光芒。

    「我只是说之前的事情一笔勾销,至于周大公子刚才说的,我看就没有这个必要了吧。」

    「为什么啊?」

    周旨脸上浮现出一抹痛苦,他说道:「就算枕儿不能重新接受我,难道我想正式邀请枕儿吃顿饭,这也不可以?」

    「这是我最后的希望了。」

    话落,周旨眼巴巴望着对面的美人儿。

    听到这儿,文枕儿煞是好看的眼眸,缓缓皱起。

    这段时间,她一直在提防着这个家伙,尤其是如吃饭、看电影、或是他来到自己的独居室,所有的事情,她都选择拒绝,就是害怕这个家伙毫无底线地动手动脚。

    不过文枕儿又有些犹豫。

    她已经被这个家伙缠得太久了,久到她看到周旨,心里就犯恶心,但是她又不能表现出来。

    如果能够与这个家伙真正做一场了结,这场饭局,她去也就去了。

    「你周旨必须答应我,在我最后一次接受你的道歉邀约后,下学期开始,你我从此两清。」

    文枕儿攥了攥粉拳,她下定决心,冷冷对周旨说道。

    「这就是枕儿的选择吗?」

    周旨脸上的痛苦丝毫不减,他仿佛是在难过,文枕儿真的会选择和他一刀两断的方式。

    「也好,这份希望毕竟是我自己提出来的,我答应枕儿。」

    周旨无力叹息一声,他瘫软在椅子上,好像答应了文枕儿,已经用去了所有的力气。

    见到周旨点头,瞧着这家伙这般作态,文枕儿竟然觉得周旨刚才那番话,好像还真有点儿真心实意的意思。

    不过这里的气氛实在压抑,没有胃口的文枕儿话落,便提着手包出了包间。

    门口还有三四个好事儿的学生附耳倾听,看到文枕儿出来,连忙起身,佯装无事地朝远处走去。

    包间内、

    周旨起身将包间门关上,此刻他又哪有半点儿刚才的无可奈何?

    他眼神阴森,充满了愤怒,却不得不从盘上取来半颗切开的熟鸡蛋,小心翼翼敷着脸。

    「还真他娘的以为自己是个贞洁烈女。」

    周旨扶起滑落到鼻梁上的眼镜儿,他狠声道:「学院放假的晚上,老子让你知道什么叫…道、歉。」

    因为最后两个字用力太重,这个彻底陷入深渊的京都大学高材生,又冷吸一口凉气。

    ……

    夜阑人静,文枕儿并没有入睡。

    这个今天好像和牛皮糖周旨进行了一场谈判的女人,依靠在窗边,夏夜的风吹拂过她的脸庞,满是热气,文枕儿的心就更浮躁了。

    从餐厅回来,她一直回忆着自己今天面见周旨后,二人发生的一幕幕。

    似乎没什么问题。

    她在那个家伙脸上看到了诚恳,忏悔、希望,而那种情绪的表达,又比自己之前见到的任何一次都要强烈。

    可是等平静下来,一股前所未有的恐惧,却将她深深包围。

    这些年她对周旨的印象,只是这个家伙不厌其烦的纠缠和数之不尽的笑脸,久而久之,她只觉得周旨怎样甩都甩不掉。

    所以,自己看到的只是周旨对待感情的一面,可是周旨除了感情,还有他的生活和处事方式。

    文枕儿不得不拿周旨前段时间对自己的冷嘲热讽,和今天的诚恳道歉作对比。

    得出的结论是:人只有在愤怒状态下,才会展现出自己最真实的性格。

    那么,她在包间里看到的周指的忏悔,极有可能是那个家伙的一张面具,面具之后才是真正的狂风暴雨…昏暗的风暴之中,隐藏着的应该是她楼下那位吧。

    「会是这样吗?」

    文枕儿坐在床角,不知不觉中,她又感觉四周尽是令她身躯颤抖的寒意。

    美人儿在床边坐了很久,夜色越来越深,她突然舒了一口浊气,心中似乎打定什么主意。

    「如果真让我发现什么,那就鱼死网破。」

    美人儿噌地起身,她狠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