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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百六十章:杖责
    接下来的三个小时内,生害怕篝火熄灭,夜执阳时不时就朝篝火台中踹一些柴木进去。

    人迹罕至的这些世外部落,对于水和火这些东西比较在意,他得在这些部落心里加重一点儿砝码。

    三个小时后,部落里的三轮车回来了,后面还跟着两辆警安皮卡。

    两辆车共计下来四人,三男一女,都是四五十岁,四人穿着看出来已经有一段日子没洗,皱皱巴巴的警安服。

    瞧见村庄中央的篝火台上站着两个人后,四人中唯有一个撇着八字胡的中年警察掏出了一把手枪,其余三人俱是掏出腰间甩棍。

    「张总,接下来靠你了。」

    望着下车后的四位警安人员,夜执阳忙不迭松了口气,对着张扬喊道。

    「这里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

    握着甩棍的中年妇女皱眉望着这里,她说的是还算标准的蒙语。

    「警安同志,我们都是从函夏过来的考古工作人员…」

    张扬终于可以发挥了,他将夜执阳、钱不庭的身份道了出来,又介绍过从巴彦特斯这一路过来的悲惨遭遇,甚至明确告诉了他们那两辆报废的轿车在什么地方,以及最后不慎进入太萨部落,打扰了他们的太阳祈福礼会等等。

    警安妇女听到这里,与同行来的另外三人对视一眼,四人皆是眉头紧皱。

    今天早上,他们的确得知从巴彦特斯到瑙贡诺尔这条路端,有两辆报废的轿车,他们过去查看,发现那并不是车祸现场,也没有看到尸体。

    再者外人或许不知,张扬刚才也没说,但蒙国的警安内部系统,已经传遍了额尔登特西部草原上的枪战事件。

    事件的主人公正是夜执阳和倭奴国来敌,并且函夏国驻蒙官方也特意发出公函,希望夜执阳路过的县城警安,能够给予夜执阳一定的保护。

    巴彦特斯四天前传来消息,夜执阳已经离开那边,前往瑙贡诺尔,谁知道不幸的他们会被绑在太萨部落中,被逼得不得不向他们求救。

    但是…

    他们平日惹怒太萨部落也就罢了,为什么非得赶在这个部落的太阳祈福礼会?

    几年前瑙贡诺尔有个外地游客得知太萨部落太阳祈福礼会,想故意在晚上玩一场狸猫换太子的游戏,结果当场就被投进篝火台。

    后来西面那个国家的驻蒙官方想要找个说法,太萨部落百人大闹瑙贡诺尔,甚至要步行去乌兰巴托讨个说法,乌兰巴托那边实在顶不住压力,只能强行将那个国家的驻蒙官方请求压下。

    因此在瑙贡诺尔这个地方,有经过太萨部落的,但凡看到祈福包都会绕着走。

    结果…夜执阳直勾勾地带着八个人进去睡觉了。

    中年女警安觉得夜执阳等人虽然人多势众,但昨晚的认错态度还不算太差,要不然昨晚火拼起来,今天他们就只能看到一个血腥部落了。

    女警安皱眉道:「这件事情恐怕很难办,因为你们打扰了太萨部落的太阳祈福礼会。」

    张扬连忙反馈给夜执阳。

    「告诉他们,只要他们愿意,我们可以就昨天晚上和现在的行为给他们道歉,并且给予他们一定的经济补偿。」

    「等一下,如果是杖刑之类的惩罚,只要不算太严重,我们都可以接受。」

    不知道太萨部落对于经济补偿看不看重,夜执阳又连忙加上一条。

    张扬给四位警安人员翻译后,那个持枪的中年警官饶有意味地看了夜执阳一眼,用流利的太萨语对安吉路翻译道。

    警安人员看夜执阳那一眼的意思是…太萨部落的确有杖刑这种惩罚。

    警安人员话落后,安吉路首领的脸

    色有所缓和,夜执阳见状,略作思虑,在安吉路沉吟之余,就将挟持了三个钟头的哈米放开了去。

    哈米的脖颈上并没有被夜执阳掐红的痕迹,只是手腕上有些瘀青。

    夜执阳并不想将事情做得太难堪,他担心就算瑙贡诺尔的警安人员来了,也解决不了这里的事情。

    广场上,夜执阳将哈米放开后,安吉路的脸色已然有些古怪,再看哈米和那个少女相视而泣,安吉路沉沉盯着从篝火台走下来的夜执阳,老人跺了跺手中黑色木杖,不知叽里咕噜说些什么。

    持枪警安给张扬翻译过来后,张扬明显一愣,他看了夜执阳一眼。

    不仅是张扬,就连另外五位保镖望着夜执阳的视线都有些错愕。

    接下来,张扬并没有给张扬翻译,而是再次开启了和警安人员的对话。

    夜执阳眉头皱成川字。

    他的语言天赋极佳,跟着张扬这段时间,即使自己没有系统地学习蒙语,也有些词汇说得多了,他还是能模糊知晓个大概。

    张扬的回答里,应该有个「我才是」和「打我」。

    果不其然,那位警安人员不知给安吉路说了什么后,老人冷哼一声,极为恼怒地摇了摇头,而后黑色木杖直直指着夜执阳。

    「张总,他们应该是想杖责我吧。」

    那头在商议,这一头,夜执阳盯着张扬,沉声问道。

    「嗯?没有,没有,夜公子别担心,他们是要惩罚咱老张嘞。」

    张扬连忙对夜执阳摇头。

    钱不庭也紧忙说道:「就是就是,阳哥,你要相信张总一定会有更好的办法的。」

    「别再磨磨蹭蹭了,我们得先离开这儿,因为三角碑的关系,接下来我们还要携礼而归呢。」

    夜执阳无奈扫过随行的八人,整了整衣服就朝安吉路首领和四位警安人员走去,村民中义愤填膺者有之,皱眉不语者有之,那四位警安人员则是一头雾水。

    夜执阳叹了口气,没有用函夏语和这里的太萨语驴头不对马嘴地交谈,而是先指了指那个麻花辫少女手中的木棍,又指了指自己的后背。

    语言不通不打紧,行为是相通的就行。

    太萨部落的村民已经了然夜执阳的意思。

    再然后,在钱不庭等人的呼喊阳哥不可的声音中,夜执阳蹲成了马步之姿,然后他缓缓解开运动上衣,露出了满是伤痕的手臂。

    之后,青年褪下这几天因为长途跋涉,已经被汗水浸出一条条渍纹的背心。

    下午三点,青年满是刀伤、鞭伤、镰伤、枪伤,几乎看不到一点儿完好肌肉的魁梧上身,展露在太阳光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