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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二十五章:阴皇
    「没有皮子和饭渗的白仔玉,的确是羊脂玉的极品。」

    夜执阳身旁,从小见识过各种玉器文玩的萧姬也恍惚点头道。

    羊脂玉说起来也是白玉的一种,白玉的颜色呈脂白色,有的白玉稍泛淡青色和乳黄色,这种玉质地细腻滋润,油脂性好,不过市面上的绝大多数白玉都含有少许石花杂质。

    羊脂玉却没有这些瑕疵,从羊脂玉观赏把玩利用至今,羊脂玉一直被称为白玉之最。

    再说这种玉之所以羊脂为名,是因为这种玉温润坚密、莹透纯净、洁白无瑕、如同凝脂,羊脂玉和普通白玉最简单的判别方法,就是如夜执阳这般,在白色的日光灯下观看。

    羊脂白玉对着日光灯,呈现的是一种纯白半透明状,有种朦胧如雾的感觉,而一般的白玉对着日光灯,虽也呈半透明状,但比较清冽干冷,且寻常能看出深浅不一的微黄色。

    可这枚邪玉,无论从那个角度来看,都完美得毫无瑕疵。

    「你们传看一下,别有个磕碰。」

    夜执阳啧啧称奇,见一旁萧姬几人眼巴巴盯着邪玉,夜执阳啧声笑道。

    青年眼中闪过一丝玩味,这就是古阁所说的龙眼。

    邪玉传到钱不庭手里,年轻助理小心翼翼翻转着邪玉,好奇问道:「阳哥,你说这枚邪玉值多少钱啊?」

    「多少钱?这得从仔玉的历史来说了。」

    夜执阳揉了揉眉,轻声道:「春秋战国以后的羊脂玉,多是仔料,到了明清时候,昆仑山下的仔玉采集得差不多了,才开始换成山料,所以仔玉的历史收藏价值更高,何况这还是仔玉中的极品。」

    「钱大设计师再瞧一瞧这雕工,绝对是数千年鼎鼎有名的玉雕大家出品。」说到这儿,夜执阳给钱不庭竖了个手指。

    「千年前的羊脂精雕玉,最高的价格是在一百万一克,以这枚玉的成色和雕工,都不用再赋予它一个可歌可泣的故事,就值这个价。」

    「一百万一克?」

    钱不庭听到这儿,琢磨过手中这枚邪玉的重量,嘴角直抽搐…他手里这块儿邪玉,就值一个小目标。

    「乖乖,这可得担待着点儿了。」

    经夜执阳一解释,好奇心极重的王家二汉与张王二人惶惶出声,接过邪玉前都忍不住在裤管上擦擦手指。

    一个小目标,王家二汉活到现在都没见过这么多钱,张王二人觉得他二人为夏家殉职后,夏家给他们家人的好处费能达到这个数,可那时候他们也只能从天地银行发行的钞票上见一见了。

    「三汉哥,你给咱感知一下,咱几个谁对这枚邪玉有觊觎心思?」

    夜执阳取了根儿烟,斜过头笑对王三汉道。

    「这还感知啥啊?我第一个就心动了。」

    一脸正气的王三汉搓了搓脸庞,苦笑道,众人闻言皆是哈哈大笑。

    也是,这个节骨眼儿要说没人心动,那才是站着放屁不怕蹦到脚后跟的虚伪之人。

    「这枚宝贝疙瘩得收好了,真要出点儿问题,我可就不好交代咯。」

    接过邪玉重新放回盒子里,夜执阳笑言一声,这才拿起那本儿牛皮纸笔记本,青年见其上密密麻麻的文字记录,好一番搜寻后,才在「邯郸西北」四字之下找到苦丘山最先说的那半张地图。

    「这地图…」

    牛皮纸上,这是一张看起来可分为两处的潦草地图,西侧乃是半高不高的两处山峰,中间纹路较浅且平整,应该是一处平原,而东侧有一条自西南环绕的细河,在细河的东侧,有一处都称不上是山峰的三角标志。

    仅此而已。

    指着西侧山峰地图,夜执阳皱眉问

    道:「张哥,这附近的两座山是…」

    「应该是九龙山和紫山。」

    张哥凭着最开始调查姜窑村附近环境的记忆说道,话落,张哥忙是取出邯郸市地图,众人略作比对后,确定正是这两座山峰。

    「那这一条就是输鼋河了,这个就是卧龙岗。」

    夜执阳又指向东侧细河与那个模糊的三角标志,话罢,还不等钱不庭几人满脸错愕,夜执阳先牢骚出声:「张显生这地图绘制的,简直和医生写字没什么两样。」

    众人齐是无奈生笑。

    「民国三十四年,途经邯郸,收郁垒神荼雕玉刻石一对,据倒卖之人传言,玉与石为邯郸西北宝藏秘钥。」

    「阴皇和那个阴魂不散的家伙究竟是谁?」

    「究竟是谁?」

    地图最下方,笔记栏里有这样三句话,前一句话墨水色泽较深但笔锋较细,反倒是后两句较浅但笔锋较粗,应该是在不同时期用不同墨水所写,而且第一句话应该是在描绘地图前就做好了记录。

    关键是…最后一句「究竟是谁」中的「谁」字在收笔时,那一横已经出现了分叉,显然是因为用力致使钢笔的笔尖彻底劈开。

    那么…张显生这得是多恨、又有多恐惧那个阴皇与阴魂不散的家伙。

    「据倒卖之人传言?这么说,张显生果然是不知道巨龙阵之下的宝库就是龙宫了。」

    獐头鼠目的王灰汉摇头讪笑。

    这位函夏新纪元第一鼠能绘制出这份儿半残不残的地图,的确有些水平,但似乎也只是有些水平。

    「那个时候,很多野耗子都在打仗,与人少了交流,一时间想不起来也正常。」

    萧姬解释道,话落后萧姬与钱不庭同时转头望着夜执阳,二人异口同声地道:「阴皇是谁?」

    「嗯?」

    见两人又心照不宣地望着自己,夜执阳左右瞅了这两个家伙一眼,木讷道:「我上世纪九十年代末期才出生啊!」

    他这个年纪,看起来真的像那种无所不知的天才?

    「回头问一下老匹夫。」

    夜执阳索然摇头,笔记里唯有「阴皇」还算是有用消息,奈何时代太过久远,恐怕老匹夫也未必能说出个所以然来。

    「赵天甘他老爹要是还活着就好了。」

    夜执阳拍了拍脑袋,啧声道。

    按照孙天霖昨日所说,当年道出崂山隐洞的那个二流子见到张显生被一个年轻人追杀。

    如料不差,那个家伙就是所谓的阴皇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