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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部章节 第245章 吃里扒外
    墨柒最后没挣扎了,跟着他出去。

    江寻带墨柒去的是家日料店。

    墨柒没来过,但是从前听圈子里的人提起过。

    说这里的人很会玩尊卑那一套。

    侍应生就是侍应生,穿着和服,一口一个嘿。

    延边走过全是成排谦卑恭敬的跪着的人。

    墨柒强忍着不适,在包间里将江寻的手甩开。

    江寻不在意,把菜单递过去:“挑挑,喜欢吃什么随便点。”

    墨柒接过看了一眼。

    很贵,价格远远高于寻常的日料店。

    高于的原因便是包间里跪着的四个和服姑娘。

    她按了按太阳穴:“让她们出去行吗?”

    江寻摇头:“不行。”

    墨柒心口泛着凉,说好。

    吃饭的时候墨柒全程没动手,吃的喝的都是侍应生递到嘴里的,一筷子生鱼片递过来,她没忍住,有点想吐,摆手说不吃。

    尤其是配着旁边包厢隐约传来的几个男的嘻嘻哈哈,代表着不可言说的荤颜色正在进行时,更想吐。

    江寻握住她放在桌面的手,笑笑:“柒柒,我现在可以让你过人上人的生活,你看到了吗?”

    墨柒复杂的看了他一眼,叹气:“哥,我不喜欢。”

    她感觉挺好笑的。

    因为江寻的改变总是不在对的时间。

    她想他直棱起来,不求给她撑一片天,只求他好好的别添乱,但不听。

    她想让他平淡下来,和她一起过平凡的日子,他直棱起来了。

    俩人之间从墨柒到京都联系不上他,大约就已经开始变了。

    因为需要他的时候,他总是不在。

    她站起身:“你吃吧,我先走了。”

    江寻怔讼的看着她:“你到底想要什么?”

    墨柒顿足,看他:“想你多吃点,别糟蹋不听我的,拿命挣来的钱。”

    说完出门,门口的两个保镖拦住。

    墨柒回头看江寻:“你什么意思?”

    江寻给自己斟了杯清酒,淡道:“既然来了,就别走了,京都那个虞郎白花钱给你买的大学不上也罢。”江寻看她沉了脸,换了句话:“实在不行我给你办休学,或者是在深海重新给你买一个。”

    墨柒气笑了,喃喃自语:“休学?”

    江寻点头:“休学。”

    “休到什么时候?”

    “休到虞郎白死。”

    墨柒歪头,眼底全是困惑:“你不是说他没死吗?意思是休学到……我八十?”

    江寻笑了,温柔的看着墨柒:“他快死了。”

    ……

    顾向远坐在病床前,没什么笑模样的看着虞郎白换病号服:“又溜去京都了?”

    虞郎白脱了上衣,顾向远不忍直视的别过脑袋。

    一个劲的往下掉眼泪,不想被他看见了挨骂,把想掉的鼻涕蹭在了袖子上。

    听见虞郎白躺了病床,重新扭头看他:“吃点东西吧。”

    虞郎白嗓子很哑,干涩的很:“出去。”

    顾向远怔怔的,“你真不想活了啊?”

    虞郎白秃噜下去,背对着顾向远,蔫蔫的打了个哈欠,没情绪的看着窗外。

    顾向远哆嗦着唇跟他打商量:“虞堂桓你还得收拾吧,那就得先吃饭,不然你哪来的精气神,恩?”

    虞郎白蔫蔫的敷衍:“收拾他要什么精气神,等小年前一天再说,现在不想动。”

    顾向远气的浑身都在哆嗦,摔门走了。

    下午的时间,虞堂诀推门进来,喊了一声:“小叔。”

    虞郎白一动不动,耷拉着眼皮瞧外面的光亮,眼底暗沉沉的。

    虞堂诀扯了凳子坐在他身边,声音很轻:“小叔,你吃点东西吧。”

    虞郎白掀被子蒙住脸。

    虞堂诀抹眼泪:“我不想你死。”

    蒙住脸也没用,虞堂诀五大三粗,哭嚎起来没完没了,而且时间很长,打骂都没用,一天不哭三五个小时就没完,那嚎丧的话一句句的穿透被子往他耳朵里钻。

    他掀开被子,不耐烦,“回京都吧,小年后帮我跟墨柒说一声,让她来看看我,烧点纸。”

    虞堂诀沉默半响开口,“你不能换一个吗,她是个没良心的,我来之前求她跟我回深海来见见你她都不愿意,她一点都没瞧上你。”

    虞郎白沉了脸,脸上全是哆嗦和要溢出来的阴郁:“老子知道她不要我,稀罕你说?稀罕你说?稀罕你说?我他妈跟你说了一万遍,不要往她跟前凑,惹她连着烦我!你他妈还给我嘴贱,信不信老子现在就撕烂你的嘴!”

    虞郎白从前沉脸是冷峻,让看着的人不寒而栗,如今却是可怖,因为眼窝深陷,头发很长,耷拉着,看不清眉眼,只能看见漆黑瞳孔里的阴郁,满满登登的,似乎要溢出来,一起要溢出来的还有……委屈。

    虞堂诀哦了一声,半响后:“你不吃饭到底是因为虞家的产业被我哥算计走了,还是因为墨柒。”

    虞郎白烦的要死,一句都懒的跟这蠢东西废话,直接骂:“滚回京都。”

    这句话虞郎白这几天对着虞堂诀说了不下于十遍。

    虞堂诀没应,出去了。

    到外面先是委屈,接着是绝望,再就是怒气冲冲。

    他开车去老宅。

    到门口被俩保镖拦住。

    说虞堂桓在会客,谁也不准进去。

    不让他进,会客,会你妈客!

    这他妈也是老子的家,从小长大的家!

    虞堂诀拎起旁边放着的花坛就砸,砰砰砰的,花瓶碎片落了一地,全是无处宣泄的怒火。

    保镖面面相觑,一声不吭。

    虞堂诀扯着嗓子骂:“虞堂桓!你个瞎包坏种!小时候算计我,长大了算计我小叔,他都点了你当下任家主,你为什么还要算计他!你还是不是人!”

    虞堂诀骂了半小时,才看见虞堂桓拄着拐棍出来,旁边跟着个人。

    他瞧着面熟,有点想不起来是谁。

    虞堂桓面无表情的看了虞堂诀一眼,朝着江寻,神色很淡:“带她来见我。”

    江寻冷笑:“想什么呢,那是我的人。”

    虞堂桓歪了歪脑袋,凑近他耳语:“他是为了沈雪把家产交出来了,但那些人的眼神不止是我,你应该也觉得不对劲吧。所以……墨柒是你的人,却也是能让虞郎白早点断气的人。”

    说完轻瞟了眼虞堂诀,声音变高:“墨柒既然来了深海,哪有不来我这做客的道理。”

    说完对着虞堂诀挑眉:“是不是啊,我最喜欢吃里扒外的弟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