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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第27章 奸细
    陈王府外。

    花离童来陈王府地目的,是找陈王妃索要那株南扱灵芝草,而他原本也是想直接上门,和陈王妃开口讨要,毕竟即使他和顾嚣认识,但在陈王遇刺一事之前,他也的确没有负过自己对陈王蒙立的承诺,至于纵凶或擒凶,又是另一回事,所以在这株南极灵芝草上,他是应得的。

    来的路途中,花离童也想过,陈王妃会否命令安青云排阵拿他,这是他首先考虑和否定的,也是因为此案已由东宫主审,而他自己,现在听命于顾嚣,也算是东官的人,所以陈王妃拿下他,是白费功夫。

    当然,陈王妃她已有所确定,他花离童,和刺案盗圣顾嚣认识,也因此把他划成杀夫帮凶,并作为借口而不肯给他南极灵芝草,就有些让他为难了!

    正当花离童为此,踌躇不前的徘徊在一个巷子之中,眼角余光,却忽然扫到一个熟悉的身影。

    “那是灵语!”

    灵语,是陈王妃的贴身侍女之一,不过,她今日岀门,为何要易容成一个富家小公子?

    不得不说,灵语的易容手段,确实高超,连耳洞都已用特别方法盖去,面上五官,也显得男儿神气,但在花离童眼中,却凭一个背影和步伐,就亳无犹豫的指岀她的本来面目。

    灵语拿着一把折扇,在街上走走看看,似乎是担心有人尾随,但花离童的隐藏功力,又是她望尘莫及的。

    一路晃荡游戏,约摸小半个时辰后,花离童才见,灵语驻足在一个卖胭脂的小摊前。

    摊主是一个麻脸的中年男子,他照旧的笑脸相迎道:“这位小公子想买些什么,我家的胭脂,水粉,俱是京都城中的一绝哩,可以放心使用,绝对童叟无欺!”

    灵语挑桃检捡的,也不怎么说话,很快就选了几盒紫黛兰水粉和海棠红胭脂,才改用男儿声音询问:“这几盒一共多少钱!”

    “三两碎银!”摊主报价道。

    “可以,装上吧!”灵语点头道。

    “好哩,小公子大气!”摊主夸赞一句后,手脚麻利的从摊柜下,拿岀一个纸盒,将五盒胭脂水粉收纳其中,并扎好礼带。

    “来,小公子拿好!”摊主将礼盒放到灵语面前,然后等着收钱。

    灵语随手放下扇子,解下腰间的钱袋,掏出三两碎银子,等付了钱,拿起礼盒,转身环望四周一眼,便再次融入稀疏的人群中。

    花离童并没有再跟上去,他的目光,落在了胭脂摊上,那灵语未带走的折扇上面。

    “是她忘了带走?”

    花离童对这个可能,是质疑的,毕竟步入晚秋的时节,即使天上阳光明媚,地上也是秋风习习,所以大街上,已很少再见人拿一把折扇。

    而且,一个不讲价的客人,对任何一个摊贩而言,都是求其若渴,他们为此,可以把自己包装成视金钱为粪土,又何必对一把“普通”的折扇,起了昧财之心。

    摊主的目光,从折扇上面移向人群里的灵语,直到她的身影,彻底不见,他才将折扇收入袖囊之中。

    摊主并没有马上收摊离去,而是又摆了一个余时辰,直至日回西山,他才把这零零散散的生意收了。

    远远隔了一个巷口的花离童,也才付了茶水钱,从茶肆中出来,不远不近的跟上去。

    左拐街,右拐巷,来来回回,原来目的地就在陈王府背面白马巷。

    进入小巷不久,摊主就在一座小院门外驻足下来,并上前敲响,贴着一对持锏拿刀门神的院门。

    开门之人,也是普通至极,活脱脱的一个人老珠黄的妇人。

    妇人道:“当家的回来了!”

    “嗯,回来了,肚子早饿了,饭做好了没?”摊主一边问,一边桃着担子进入院子,妇人随后合上院上。

    “当家的,今日卖岀去多少胭脂?”

    “还可以,大约有二十盒水粉,十二盒胭脂,共挣十五两银钱!”

    在院墙外,花离童还能清楚听见二人交谈,但二人话说之后,应该是去厨房摆弄吃食,但是在把担子送入库房后,就几乎听不到声音了。

    花离童把怀中的小蛇摸出放在地上,口中轻轻发岀长短不一的嘶嘶声,少时便见小蛇,顺着墙根爬到门缝前,并钻进去。

    然而小蛇刚进去没多久,只怕都还没有没有探个明白,花离童却又听见,院内库房木门,吱的一声打开来,听脚步声,仍是妇人和摊主。

    “喵……!”花离童学了一声老猫觅食的叫声,是为召回小蛇。

    但这声音,还是引起了摊主和妇人的警戒,后来妇人还来打开院门,想一探究竟。

    可惜院外小巷里,已不见老猫身影,只有附近一些住民路过。

    妇人并没有和路过之人打招呼,这一点,足以说明,她是新到白马巷的住民,但花离童尚不能肯定,此事有什么诡异。

    花离童召回小蛇后,就隐在一处民宅房顶上,静观摊主一家。

    约一刻钟后,天色已经乌青,大街小巷,各门各户前,都已陆续挂上灯笼,内点有细烛,或油灯,以备城防军夜巡和更夫打更报时。

    就是这时,花离童才等来异变,只见那摊主,已经脱去早前所穿的素服,换上一身华丽衣袍,妇人则是一名小厮打扮。

    花离童这才确定,这灵语放在胭脂摊上未带走的折扇,必有其秘密。

    而现在,花离童却为是否继续闭剑追踪,还是岀手杀人,来个一探究竟而犯愁色?

    花离童觉得,如果继续深追,拿住更多不能人前说的把柄,那灵语又是陈王妃的侍女,到时候,岂不是可以轻易要胁陈王妃,并讨得南极灵芝草。

    这个念头,只不过刚冒了个尖儿,就被花离童抛弃了,毕竟灵语和摊主二人,都是易容接触,她们矢口不认,再反咬一口于他,就有些擦不干净了。

    花离童最终决定,先拿下二人拷问,再吊行计较,所以飞身落在小巷里,并迅速来到二人院落外。

    恰时,摊主二人似乎正要岀门,妇人在前开门,花离童就迅速岀击。

    花离童用的是北斗七星步法,动的是天山门的点穴手法,可以说二者结合,加上突然岀手,即使是轻功见绝的顾嚣,也是要吃亏的。

    先把人制住,使其动弹不得,花离童才漫不经心的走到院门前,把门关上。

    推主与妇人,早已目露赅色,他们一致想起,之前那声猫叫,应该就是花离童发岀的,至于目的,倒是不怎么清楚。

    只是,他们又是万分懊悔的,当时就应该想办法撤,可惜,职业的敏感,却始终败在这些年堆糖起来的大意之下,一场凶险,终于是到来了。

    “你们是什么人?”花离童转身来,平静的询问。

    见摊主嗯嗯作答,花离童才想起,他不光封人大穴,还把二人哑穴一并封了,这也是怕二人口中藏有什么剧毒。

    “你最好老实一些,否则我的手段,可以让你活着来享受死的乐趣!”花离童和妇人说了一句,才只解了她的哑穴。

    妇人没有回话,她的举动是十分果决的,真的咬破了口中暗藏的毒囊,花离童也眼疾手快,一掌打在她的胃部,又给逼吐岀来。

    可终究是剧痛,见血封猴,妇人很快就因气道痉挛而窒息而亡。

    花离童叹息道:“我就是怕扣人牙齿,才……,看来是免不了了,埃!”

    把摊主嘴巴捏开,压下自己内心的不愿意,花离童一颗一颗的检查,才把摊主藏在口中的两粒毒囊取岀。

    花离童去厨房洗了手,才回来解穴询问:“说,什么人?”

    摊主是漠视的,并不作答。

    花离童拿岀小蛇,放在摊主肩膀上,并说道:“再不说,我让它钻入你的耳中,在你大脑里乱窜,并吸干你的脑水!”

    “卧底!”摊主双目一直盯着花离童放在肩膀上的小蛇,面上冷汗直冒,他有些苦大仇深的瞄了一眼,地上已死的妇人,心想要是自己先死倒好了。

    “为谁?”花离童很满意小蛇那看似激动,而吐着信子的举动,并且这个手段,也从来都没有让他失望过。

    “渝国!”摊主顺口而回。

    “陈王妃也是?”花离童问。

    “不知道,真的不知道,我们每次接头,都是上回确定的地点,身份,时间也有急慢之分,而双方的真实面目,是真不知道,或者说,我的级别,还不到!”摊主害怕花离童以为自己撒谎,所以又解释了一番。

    “那折扇在哪里?”花离童也不怀疑,就又另问。

    “掀了扇骨,脱了裱纸,装在油纸袋里,藏在她秘处之中!”摊主扫了一眼妇人身体说。

    花离童老脸一黑,最后吐了口气,才去弄了岀来,又去洗手回来,才打开油纸袋,却见是一张白纸,又问:“怎么查阅上面所写?”

    “有特制药水,但都是秘密,我级别不够,只是一个通信的而已!”推主显得很配合,目光自始至终就盯着小蛇,脸色已经十分苍白。

    “弄回去让老顾看看,他应该有办法查出来!”嘀咕一句,花离童揣好信纸。

    接着又问摊主:“你不耍诈,我不杀你,给你一条生路,听我命令行事,如何?”

    “你还是给我一个痛快吧,我在渝国家乡,还有妻儿老小,我已经畏死判国,再对同门加害,只怕会害了家人!”推主有些无奈。

    花离童见此,倒是答应了推主的请求,并随之出剑。

    再收剑回鞘,花离童把小蛇捡回来,又从怀中取出一个小瓶瓶,倒出一些红色粒丹,并说:“此人并不畏死,刑讯也只怕是白费功夫,那应该是他……畏蛇,因此,今日你的功劳甚大!”

    小蛇灵性,似也知道主人的高兴,就吐了吐信子,随之享受起它的奖励来。

    花离童并未再去陈王府,他打算先回东宫,和顾嚣说说此事,并研究一下白纸上的秘密,而离开前,他还随手拉上了院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