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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坊间把一代新帝独宠皇贵妃,儿子未满月便得封太子的事迹都已篡改成各大茶楼酒肆里版本繁多的故事了。

    不过三四个月的时间,这些大大小小的故事好些都能传到高向菀的耳朵里了。

    这晚。

    弘历好不容易从熟睡的儿子手中把高向菀抢了过来,就一整晚地纵情自己。

    高向菀实在受不了他,“皇上……饶了我……”

    “我说过这种时候要叫我什么?”

    高向菀被折腾半宿,脑袋早就有些混乱了,听见这话才缓了缓神:

    “夫君,饶了我吧……”

    “你现在眼里是只有儿子没有我了,是吗?”

    弘历从她身上抬头看她,动作是慢了一些,却也不停。

    他连儿子的醋也要吃?

    高向菀叫苦连连,只能心虚道:“我……没有。”

    永琏身边虽然嬷嬷和奶娘都好几个,甚至还有宁嬷嬷亲自照料,但高向菀还是喜欢事事亲力亲为,一门心思都扑在儿子的身上。

    她也知道弘历对此心有不满,气自己冷落了他,可她万万没有想到他逮着机会竟然是在床上跟她算账。

    见她分神,弘历的力度更重:“说,在你心里到底是我重要还是儿子重要?”

    高向菀没法子,心中虽想着儿子,却也只能可怜兮兮地吐出一个字:“你。”

    “说清楚些,我是谁?”

    高向菀都快被他弄哭了:“……夫君。”

    听到想要的答案,弘历才心满意足,眷恋地亲吻她的脸颊:“宝贝,你在我心里也是最重要的。”

    她喜欢叫儿子宝贝,而他,却喜欢叫她宝贝。

    “你这样,就不怕坊间说……说你独宠……皇贵妃的谣传更甚?”高向菀声音断续。

    “这不是谣传,本就是事实。”弘历微、喘道。

    高向菀还想求饶,却被弘历一下堵住了双唇,没再让她说话……

    ……

    被弘历狠狠教训了一次之后,高向菀之后但凡是有他和儿子一同出现的场合,她都不敢只顾着儿子了。

    还要时刻照顾着这个傲娇夫君的情绪。

    好在,弘历大多数时间都有正事在忙,所以基本上,她很多时间还是用在儿子的身上。

    转眼,太子就八九个月大了。

    小家伙长得粉嫩可爱,肉嘟嘟的脸上,那双眼睛尤其像弘历,像星星一样明亮好看。

    儿子到了长牙齿的阶段,难免就爱哭闹了一些,有时候野起来,奶娘是根本带不住她的。

    还是得身为额娘的高向菀亲自上阵。

    这晚,永琏就极为闹腾,高向菀抱着他哄来哄去他就是不消停。

    最后咿咿呀呀地耍脾气,小手直接拽着高向菀的耳环就乱扯。

    “嘶,永琏你快放手,额娘疼……乖,哎呀……”

    耳环被儿子没分寸的力度乱扯着,高向菀痛呼出声。

    “太子,您赶紧松手,您再扯,娘娘的耳朵就要伤了。”

    看着高向菀痛得几欲眼泪都出来了,花月很是心疼主子,也顾不得尊卑了,直接在高向菀手中接过永琏。

    她这下硬来是救了高向菀,却惹得永琏更是不依不饶地扑腾着手脚放声哭闹了起来。

    哭啼声响彻殿内。

    “不许哭。”

    永琏本来是跟额娘撒娇,却还未引来额娘的哄抱,就被一声严厉的训斥给震得霎时收住了哭声。

    高向菀回头看去,就见弘历板着一张脸走了进来。

    小家伙很是欺软怕硬,一看见威严的父亲,小脑袋立马就缩了缩,可怜兮兮地看向了自己的额娘。

    高向菀最是见不得儿子可怜,连忙就上前在花月手中抱过他。

    “乖,不哭了啊。”

    “你耳朵这么流血了?”刚走近的弘历看见她染红了耳环的耳洞处,脸色微顿。

    “是吗,我没留意,流血了吗?”高向菀只觉得耳朵火辣辣的,倒是没发觉流血了。

    她一手抱着儿子,一手摸了摸耳朵,手上果然有点点血迹。

    花月连忙也走了过来:“确实是伤着了,奴婢给您去涂些药膏吧。”

    “那我先去处理一下,你先陪着儿子。”高向菀说着就把永琏抱给弘历。

    永琏一看高向菀要将自己交给弘历,顿时就拒绝地抱紧了她。

    “嗯?”弘历故意板起脸看儿子,一脸警告地伸出了双手。

    永琏见状,也不敢闹,只能屈服在父亲的威严下,撇着嘴乖乖地被弘历抱。

    高向菀看着眼里,忍不住想笑。

    小家伙典型的窝里横,在她面前娇得不行,一遇到他老爹,秒怂。

    “你胆子不小啊,敢伤着额娘?”

    高向菀正往内室去,听见弘历这话,回头看去就见他正抱着儿子走向了婴儿椅上。

    回到内室,花月很快便找来了药膏,一边给高向菀涂抹一边道:

    “没想到太子的手劲能这般大,您还好吧?”

    药膏抹在火辣辣的伤口处凉凉的,瞬间驱赶了疼痛感。

    “不碍事。”

    高向菀的脸上尽是母爱的温柔:“他现在长牙齿,偶尔心情烦躁闹腾些也是正常了,过段时间就好了。”

    外间中。

    弘历一把将儿子放回婴儿椅上,拿个椅子过来就坐在儿子面前,一手撑着膝盖,严肃看他,

    “你怎这般顽劣,抓伤额娘会很疼的知道吗?”

    永琏虽然还不会讲话,但极会察言观色,和审时度势。

    见额娘不在身边,面对着眼前的严父,他小手紧紧捉住小椅把,眼中噙满泪水却扁着嘴不敢哭出来,憋得那张粉嘟嘟的小脸蛋都一抽抽的。

    模样可怜又委屈。

    高向菀涂完药一出来看见的就是儿子的这幅模样。

    小家伙眼睛一转,瞧见高向菀走来,立马就来了底气,几乎是瞬间就扯着嗓子哭了起来,委屈地朝她伸出小短手求抱抱。

    同时目光还不忘往弘历身上飘,似在告状。

    看着儿子惨兮兮的样子,高向菀老母亲的心瞬间碎了一地。

    她上前一把推开弘历就去抱儿子,“别哭,别哭,乖,额娘亲亲。”

    被无情推开的弘历看着她一边抱哄着儿子,一边不停地亲吻他的脸。

    “……”他的俊脸顿时抽搐了两下。

    再看看伏在她胸脯前撒娇哭泣的儿子,他就更气闷。

    “还哭是不是?”弘历还是严肃地看着永琏:“堂堂太子,一国的储君,你瞧你的那点出息。”

    一看他没个好脸色,永琏就更委屈了,一个劲地就窝在母亲的怀里求救。

    高向菀也是哭笑不得,儿子就是一个未满周岁的奶娃子。

    储君为何意他都还不知道呢,如何就能让他架起太子的范儿来?

    “你这般严苛,把儿子都吓坏了,难怪他不亲近你。”高向菀嗔了弘历一眼,低声数落。

    而后她又转而轻拍儿子的背:“永琏乖,别哭了,皇阿玛他不是骂你。”

    看着她满眼的疼爱和宠溺都落在儿子身上,弘历更不爽,“一个男孩子,你这般娇宠他做什么。”

    “花月,把他抱下去给奶娘带。”弘历只想赶紧把儿子弄走。

    “是。”花月见状连忙上前哄着从高向菀手中抱过永琏。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不想对着弘历,这回永琏没有挣扎,任由花月抱着出去了。

    待屋内只剩两人,高向菀回头不满地瞪弘历一眼:“我多难才得的这么一个宝贝,你怎么老是这般凶他。”

    “没良心。”弘历上前捏着她的脸颊,酸溜溜道:“他欺负你,我给你出气呢,你竟还帮着他,还亲他?”

    高向菀:“……”他又来了。

    “我不是帮他,我只是觉得孩子还小,你老是凶巴巴地训他,看着怪可怜的。”

    “心疼他了?”

    弘历忽然欺近一把将她搂进怀里,俯首耳语,

    “心疼他就多给他添几个弟弟妹妹作伴,不然你眼里老实只有他,我就爱找他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