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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行问难何曾休 第381章 破天锥
    她看了看站立于原地的聂云法体,愣了一下,低声道:“前辈,得罪了!”伸手到聂云的衣袋之中,果然便发现了一枚玉简。

    这玉简上只有简单的神念法印,莫紫宸很容易的便将之破去,她将神识渗透进去,阅读着玉简里的内容,不禁感到一阵阵的心惊。

    聂云所要炼制的,果然是一件极为厉害的法宝,虽然还没法列入仙器一流,便也可以算是一件极品法宝。而且更为特别的是,这件法宝在当年,本来出自于一位魔修之手。

    它的名字,叫作破天锥!

    这件法宝的原型,是当年在人间界,灵魔大战的时候,一位魔门祖师所使用的魔器,是一件与敌偕亡之宝,据说当时那位魔祖在施展出来的时候,将当年连通人界与灵界的一条空间通道全都炸毁,数十位大修丧生于通道之中,包括那位施展魔器的魔祖在内,其威力着实令人咋舌。

    这件法宝的铸造法诀,后来落到了玄极宫的那位祖师手中,但他并没有想要铸造此宝的心思,因为此宝铸造的时候大伤天和,需要大量的兽魂,甚至还要修士以人殉,他只是将铸造法诀,封存于玉简之中,然后藏在玄极宫藏经阁中的最深处。

    聂云是在当年玄极宫覆灭之后,才偶然得到这枚玉简的。莫紫宸心想,她大概是想炼制出破天锥,然后再去与她原本那位生死不离的道侣,来一个同归于尽吧?只可惜,她最终没有将这件法宝炼制成功,便受到了反噬之力,以致功败垂成。

    她看到玉简上所描述的破天锥之威力,也不禁暗暗心惊,如果真如玉简上所说的一般,那么聂云凭借此宝之力,是完全可以拼掉一位接近化神的修士的!

    玉简下面,记载的则是炼制破天锥之法,莫紫宸随意的看了看,就不禁为上面所列举的诸多材料而惊叹。在如今的修仙界,怕是没有一个门派,有能力炼制此宝了吧?大概只有昆吾排名第一的罗教,才有这个实力。光是上面所列的一只八阶妖兽的兽魂,便根本不知到何处去寻了。

    要知道,要从一只妖兽的身上抽离出兽魂,远比灭杀它还要难上许多。何况是一只有足够实力与元中修士对拼的八阶妖兽。而这只是需要炼制破天锥的材料之一。还有各式各样的天材地宝,大多是莫紫宸连名字都没听过的。像需要九幽极渊地底的一丝冥火,北海天池上的玄冰凝液,莫紫宸根本都不知道这些是什么。如此种种的材料,数不胜数。

    不过看样子,聂云应该是已经搜集了绝大部分的材料,否则的话,她也不会开炉炼宝,只可惜她错误的估计了这件法宝的反噬之力,在炼宝的过程中,反被其所噬。一代大修,就这样丧身于此。

    莫紫宸不禁的有几分唏嘘,她走到聂云的对面,忽然嗅到了一股清香之气,抬头看去,才发现在聂云的身后,有着一个小小的花盆。在花盆中,种着一根只有不到一尺高的树苗。

    这树苗远远看去,只是一根光秃秃的树枝而已,只在最顶端,长着三片如指头般大的叶子。虽然不知道经历了多少年,但这根小树苗却仍然有着青翠的绿意,像是根本没有枯萎一般。

    这让莫紫宸感到十分惊讶,要知道,她在灵园苗圃中所见到的那些灵草,全都已经枯萎死去了,那些是真正的天材地宝,却都没有敌过岁月的侵袭,最终莫紫宸只找到了三颗草籽而已。但这根小树,却不知道是什么来历,居然直到现在都没有枯萎?

    她犹豫了一下,并没有将它马上收起,而是继续在法台上审视的察看。

    聂云站在法台的正中央,在她的身后,是大片的空地,而在法台的四周,则立着一根根的巨柱,莫紫宸仔细数了数,共是四十九根,每一根的上面,都刻着一幅如浮雕般的图画。莫紫宸不知道,这上面所刻的,乃是灵界四十九重天。因为当年玄极宫的祖师,是从灵界而来,这是他刻在上面,用以缅怀自己在灵界时的岁月。

    四十九根巨柱呈半圆形,分布在聂云法体的身前,而在她的身前,就是那尊巨大的天机宝鼎,除此之外,再无它物。大殿的四周,也没有其它的建筑,莫紫宸不禁苦笑:这就是所有人都孜孜以求,想要寻找的玄极宫真正遗址?

    简洞明、沈炼,以及没有见过的桐城几位城主,他们之所以对寻找玄极宫的遗址如此感兴趣,都是因为他们觉得,玄极宫是一个门派所遗留下来的洞府,其中必然有着大量的藏宝,但莫紫宸在这里,却什么都没看到。除了这座天机宝鼎外,整个大殿一片空空。她一路行来,除了喝掉一瓶灵石仙乳之外,并没有得到半点有价值的东西。

    莫紫宸在法坛上转了一个圈子,并无所得,她又回过头,仔细观看着那四十九根巨柱。

    除了刻着灵界四十九重天外,在巨柱的底部,还有着一条条的纹路,莫紫宸用手轻轻抚摸上去,发现那些纹路与这些巨柱所铸就的年代并不相同,似乎是后来有人另外刻上去的。

    她用手轻轻的摩挲着,似乎感应到从里面所传下来的那一丝丝神念,慢慢渗入她的脑海之中,让她情不自禁的哼出声来。仿佛远古的岁月,在这一刻与她交汇在一处。

    在她的眼前,朦胧之间,浮现起了两个影子来,一个是身穿宫装华服的美妙女子,腰肢纤细如柳,在法坛之上,翩然作舞,另一个则是身穿白袍的男子,他只穿了一件白袍,腰间系一根束带,头发用一根木簪别着,懒洋洋的横卧在前头,微微含笑的看着身前的女子作舞,不时拍着手,一派神仙美誉般的景象。

    那女子眉眼含笑,眉梢带着万种风情,两人不时的目光交汇,自然无比,犹如天作之合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