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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卷 第74章 玄武阵
    “玄尘大法师?”韩望真和林征也跟了出来,好奇地走近了问道,“真的是你?”

    “太子殿下!”玄尘拱手施了一礼,摇摇摆摆地走到房前的台阶上,俯看了一眼院中的布局,“你们这次要不是遇上我,就要被这乌龟吃了!”

    “哪里有乌龟?”云深上前问道。

    “这玄武阵仿的是乌龟的形状,乍一看没有生门,是因为乌龟的尾巴缩在龟甲下面。”玄尘踱了几步,走到园中,剥开一丛绿竹,露出一座假山来。

    “你快说啊!怎么破阵?”云深急忙跟过去问道。

    玄尘指了指那座假山,“就是这里了。”

    韩望真上前,刚要拔剑,就听玄尘道,“慢着!用木剑!”

    “木剑怎么砍得动这假山?”韩望真诧异地看着他。

    “谁让你砍了?!”玄尘鄙视地瞅了他一眼,又拍拍他的肩膀道,“你从小就没有道心,真是一点不错!”

    韩望真刚不服气地想分辩几句,就听云深喊道,“挖!望真,在假山下面。”

    林征折了两根竹枝下来,和韩望真两人在假山下面刨了约半盏茶的工夫,果然挖出一块巴掌大小的石碑来。

    云深凑过来一看,将尘土扫除之后,是一块白白净净的玉碑,上面刻着“玄武”二字。

    “总算抓住这只乌龟了!”玄尘将白玉碑往袖中一收,“生门一出,这玄武阵自破。”

    玄尘说罢从袖中取出一只千里鹤放在手心,口中念念有词,刚一松手,纸鹤就拍着翅膀飞了起来。

    千里鹤越变越大,直到可以容纳一人的程度才停止变化,乖巧地停在玄尘脚边。

    “这玄武阵解了,剩下的就要靠你自己了,太子妃道友!”老头说完,就爬上了千里鹤的背上。

    “多谢道友!”云深抱拳拜了一拜,又从袖中掏出一个皱巴巴的白纸团,塞到玄尘手中,“保持联系!”

    玄尘低头看了一眼,那纸团居然是只纸青蛙,立时眉开眼笑,“多谢道友,后会有期!”

    话音刚落,千里鹤便拍着翅膀飞走了。

    三人正准备逃出生天,忽听见地面一阵震动,接着就见一队黑甲刺客和弓弩手从大门处攻了进来。

    为首的正是那身着灰白铠甲的罗刃。

    “罗刃,齐王不是说,不许害我们的性命?你要抗命?”韩望真紧握佩剑,盯着那灰衣将领,杀气在二人之间随着夜风弥漫开来。

    “太子殿下,这里是河东道!末将不知什么齐王,只知效忠侯爷。”罗刃目光冷厉,向着弓弩手道,“不要伤了太子妃,其余人等,杀无赦!”

    那帮刺客看见韩望真顿时就像飞蛾见了火般,铺天盖地地攻了上来。

    韩望真和林征两人的面前很快就倒伏了数名黑衣人的尸体,两人的脸上和身上也全是腥稠血迹。

    云深戴上护甲,劈开四五名黑衣人的阻拦,直取那为首的将领。

    “罗将军,叫他们退下!”云深一指放在罗刃的脖颈处,大喝了一声。

    长甲如刀,寒光凛冽,一时震撼了众人。

    片刻间,几十名黑衣刺客就停下动作,等着罗刃的进一步示下。

    院门外忽然火光大亮,又有震天的脚步声如潮水般涌来。

    “太子殿下,”罗刃冷笑一声道,“外边都是我河东道的人马,即使你们侥幸出了这院子,也是必死无疑!”

    “住口!”云深劫持着罗刃,领着韩望真和林征两人向门口走去。

    “太子妃,末将只是一个小小的副将,你以为劫持末将,侯爷就会放你们离去吗?”罗刃线条坚毅的脸上出现一个阴森的笑容。

    “少啰嗦!”

    她心里也十分清楚。院中的刺客都是罗刃手下,尚且会顾及将领的性命,暂时未有行动。可院外若是刘昂的嫡系大军,不可能为了一个小小的罗刃,就放他们离开。

    留芳居的大门缓缓打开,映入眼帘的是密密麻麻的铠甲武士。

    再仔细辨认一下,居然有两路人马。一边是身着银甲的河东道守军,一边是玄色铠甲的神越军!

    林征见神越军来了,便上前一步,大声喝道:“太子殿下在此!”

    天空飘起了小雨,此刻暗无月光。

    留芳居门前的灯笼忽明忽暗,看不清几人脸上的表情。

    只见台阶上站立着一个挺拔修长的男子,玄色长袍上浸染了不易察觉的血迹,正目光冷傲地扫视着面前黑压压的人海。

    安静了片刻之后,神越军阵营中的姜九率先行跪拜礼。

    “参见太子殿下!”

    其后河东道守军也陆续屈膝行礼。

    震耳欲聋的声音此起彼伏,响彻襄侯府上方的夜空。

    原来那一日齐王到天和寺,说太子和太子妃已死于落水意外,接手神越和神策两军兵符之时,神越军中就有所怀疑。

    姜九于是暗中派人潜入襄侯府内探听消息。

    虽然没有探听到什么,但今夜见河东道守军紧急集结,姜九便也急急带着神越军过来一探究竟。

    结果果然发现太子安然无恙,齐王的谎言不攻自破。

    “来人,将这反贼带下去!”林征吩咐了一声,姜九便派了两名军士前来押解。

    “铿锵!”一声,血溅当场。

    或许是因为两次谋害太子,自知难逃一死,云深刚一松手,罗刃就拔了旁边一名军士的佩剑自尽了。

    第二日,襄侯府的老夫人燕姬被发现自缢而亡,据说是谋害太子不成,畏罪自尽。

    篡权的刘昂同样畏罪自尽。可奇怪的是他死在了崔媛的床上,而崔媛当时中了迷药,根本不知发生何事。

    又过了一日,半身不遂的大公子刘昭,据说因为偶然服用了一位江湖郎中的偏方,竟奇迹般地康复了。

    宛州城中各大茶馆中开始流传一则襄侯复仇的故事。

    “苦命襄侯得神仙医治,报仇雪恨杀篡权母子。拨乱反正救太子立功,苦尽甘来终夫妻团聚。”

    刘昭康复之后,安排了燕姬和刘昂的后事,重夺了襄侯之位,又搬回了山水居,与崔媛还以夫妻相称。

    尘埃落定后,太子和太子妃也并未立即返回雁京,而是在留芳居中又住了一段时日。

    一夜微雨,清晨刚歇。

    留芳居的屋檐上还笼罩着一层薄薄的雾气。

    一个月白锦袍的年轻公子正在抚琴,他面如冠玉,气度出尘,微微有些凝眉,目光犹如金黄的晨曦般穿透了面前的水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