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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卷 8. 我是个起名废
    刘昭的脸上阴晴不定,云深却以为他是不好意思,毕竟这份礼有点大。

    “我···我就想送你份礼啊,”云深走上前去,把木琴还给他,“公子你不是很喜欢月依姑娘吗?”

    “哦?你倒是好心。”刘昭接过琴,静如修竹的脸上微不可查地抽了一下。

    “我会给你保密的···”云深咧嘴一笑。“只希望事成之后,公子能答应我一个···小小的心愿。”

    “以明,你就别推辞了,人家一片好心。”韩望真捅了捅刘昭,妖孽的脸上浮起不怀好意的笑。

    “那就恭敬不如从命了。”刘昭冷笑一声,上前轻柔地挽起月依的手,走进了内室之中。

    云深还在琢磨他刚才那一抹冷笑是什么意思,看着走廊的方向出神。

    “人都走了,还看?”韩望真凑过来,拉起她的手,“走吧?我请你喝一杯。”

    云深扭头看了他一眼,“不去,我要去找襄世子。”

    “人家春宵一刻,你去凑什么热闹?”韩望真拉着她就要走。

    “我···我去门口等着!”

    云深是想等刘昭完事了,定会感激她,到时再和他说其他的事不就容易了吗?

    “你想偷看?一个姑娘家···去偷看这种事,不好吧?”韩望真脸上飘起一抹绯红,似乎自己也有点好奇。

    “呸!谁想偷看?又不是没看过!”云深甩开他的手,就朝着内室的方向跑了过去。

    “你···你还看过?!”韩望真大惊失色,一撩袍也跟了上去。

    这小妮子居然看过?自己岂不是白白比她多活了四五年?

    月依的房间里有一阵醉人的清香。

    刘昭瞥了一眼那红粉佳人和香衾暖帐。

    “世子爷,怎么还不宽衣?”月依弓身拨了一下灯烛,“你追到此处,不就为了今晚么?”

    “王月依,事到如今,你还留恋这风尘?还没看清那萧岚是什么人吗?”刘昭后退了一步,“方才他分明···”

    月依唇角一弯,褪去身上半透的天丝披肩,“看清了又如何?世子爷,你我本有婚约,不如就···”

    刘昭皱了皱眉,推开她道,“我本有意替你赎身,是你自己不愿。”

    “赎身?襄侯刘家见我王家没落,而我又沦落风尘,便背信悔婚。既不愿娶我,你又何必作好人呢?”月依绝美的脸上闪现出一丝怒容。

    “那月梓古琴本是我刘家当年定亲的信物,”刘昭看了眼桌案上的琴,“我不忍见它也沦落风尘。”

    月依苦笑,“我见那萧岚人才出众,便用多年积蓄资助他进京赶考,本以为他金榜题名后,能娶我做正房夫人,谁知道···竟然舍我!”

    她蹙眉生出一股恨意,明眸皓齿却像要将人撕碎一般。

    原来月依与萧岚早在河东道时就已私定终身。

    萧岚进京赶考,月依便随他一同来了雁京,委身红月楼,暗中资助萧岚。

    萧岚高中状元之后,身边一直桃花不断,最近更是与叶尚书家的二小姐定下了亲事。

    月依设下这“挑客”琴会,是想逼萧岚在自己与叶家小姐之间作个选择。

    那萧岚遍读古今琴谱,又怎会不敌刘昭?

    不过他刚才一时心乱,想着若是将月依转手他人,便不会阻住自己前途。萧岚一念之差又或许是有意,这才输给了刘昭。

    “王月依,萧岚并非良人,来这红月楼的,又岂会有良人?”刘昭看了面前的美人一眼,“不如我替你赎身,你寻个好人家,自去吧。”

    “以明哥哥,我···”月依忽然低头啜泣起来,“我自知配不上你了···可否让我从此跟在你身边···为奴为婢?”

    她说着又上来拉住刘昭的袖子,一副楚楚可怜的样子。

    门外的两人听了,也都有些动容,想不到这月依也是苦命之人。

    “狗男人!”云深嘟囔了一句。

    “你说谁?!”韩望真看着面前的小姑娘。

    两人此刻侧身半蹲在窗台下,相隔只有一拳的距离。

    “说那萧岚,你急什么?”云深斜了他一眼。

    “小小年纪,为何戾气这般重?”韩望真伸手摸了摸她的头,“这样不好,阳光一点···”

    “别毛手毛脚的!”云深嫌弃地把他的爪子拎开。

    “我···毛手毛脚?前几日在飘香楼,谁摸我了?”韩望真一肚子气没处撒,憋得满脸通红。

    “我可以摸,你不行!”云深白了他一眼。

    “······,摸了就要负责!”韩望真冲她眨眨眼睛。

    要是换了别人,早就受不了他这个媚眼了,但是云深却深恶痛绝地啐了一口,“滚!”

    这时刘昭与月依像是商量好了,独自抱着月梓古琴走了出来。

    云深连忙跟了上去。

    “公子!”

    走到庭院中一棵桂树下,刘昭回头一看,见云深上气不接下气追了过来,就知道她刚才一定在屋外偷听。

    “既然将我推给别人,为何又来偷听?”刘昭佯装不悦,偷偷瞥了她一眼。

    “我是怕···公子成事之后不辞而别,这才···在屋外等你。”云深抬头看了看。

    月光下刘昭的侧颜闪闪发光,他眼眸深邃,侧颜如刀削,乍看下像是有些北境胡人的血统。

    “你找我有何事?”

    “不知公子还记不记得···,”云深低头紧张地搓着小手,“我说的···那个小小的心愿呢?”

    韩望真此刻正在一丈远外的冬青丛中偷看着两人。

    怎么这谢云深一到了刘昭面前就像换了个人似的?这么卑微?还学会羞涩了?

    刘昭瞥了一眼不远处的韩望真,“说吧,你有什么心愿?”

    云深兴奋地抬起头,两眼放光,“我想···看看···公子的手!”

    “就这么简单?”刘昭嘴角微微上扬,玩味地打量了她一眼。

    “还有···可以摸摸吗?”云深咧嘴一笑。

    “咳咳!”刘昭干咳了一声,抱着琴一个趔趄差点摔倒。

    他迟疑了半晌,见云深两眼放光地看着他,仿佛野狼看见了食物一般,终于抿唇一笑,轻轻点了点头。

    云深毫不迟疑地冲上去,将那古琴月梓从刘昭手里抱开,放在地上,然后满意地拍了拍小手。

    “小样儿,跟我抢主人!”她得意地俯视着月梓。

    刘昭在一旁歪着头看她,嘴角忍不住又抽了抽。

    云深嘿嘿一笑,忽然郑重地握住了他那双清瘦的手,放在月光下翻来覆去看了又看,又贴着脸摩挲了两下。

    刘昭一头黑线,不知道这小姑娘要干什么。

    也曾有些女子贪恋他的身材和样貌,会有意无意地贴近了蹭上一蹭,可像这么明目张胆的还是头一回。

    奇怪的是,被她这么折腾,他居然并不反感。

    “吧唧!”

    云深终于忍不住,一口亲了上去。

    韩望真只觉得胸口一闷,一口老血就要喷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