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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六十八章 来者何人,报上名来
    可是那些工人对南璃的话不仅无动于衷,还更往里缩去。

    南璃也不再往前走,而是伸手把脸上的伪装撕下来,把精致的五官,白皙的肌肤露出来,“各位,我叫黎楠,大家不认识我,但应该听说过我父母的名字,他们叫黎司空和南轻。”

    南璃的话让那些惶恐的工人停下往里缩的脚步,每个人的视线都落在她那张绝美的脸庞上。

    这里面的工人都是从西北各处被骗来,或者直接被打晕带来,所以对于黎家夫妻他们是略有耳闻。

    更甚至有一些年纪偏大的还见过他们,受过他们的恩惠,顿时心底五味杂陈。

    而后面跟进来的南璃阁众人也被这句话给惊到了。

    他们当然知道自己楼主南璃还有一个名字叫黎楠。

    每个人不由想脑海里想着之前相处的那几天有没有得罪过她。

    南璃察觉到那些矿工脸上有一丝松动,继续道,“我前来这里是因为这件事是家父当年出事之前查的,十三年过去,我只是想把父亲的遗志完成,所以各位不用担心我们是坏人,现在我们要尽快离开这。”

    在听到南璃的话后,那些工人所有的戒备都放下来。

    有些矿工甚至熬了十三年,眼眶发热,红了。

    在听到这些话之前,他们以为哪天熬不了就自尽算了,许是他们的家人也已经当作他们去了。

    可没想到现在还有人记住他们。

    南璃回头朝皇甫励看了眼,他刚才已经在后面向那些人那审出暗道的位置来。

    很隐秘,走到尽头,之前还有人守着,有一堆干草挡住。

    所以那些收到信号,用了将近一个时辰后才赶到的人来到看到的是人去楼空的一片混乱。

    把所有的地方都找遍了,最后在暗道的位置找到脚印消失的方向。

    皇甫励和南璃他们如早就商量好那样,直接带着一些伤的没有那么严重,能赶路的工人去了城镇的府衙。

    而其他人则被带到安全的地方安顿下来。

    一行十几人此刻站在府衙上,等着姗姗来迟的县令。

    皇甫励眼底闪过一丝不耐。

    南璃笑笑看着他,堂堂励世子应该没有谁敢这样让他等着。

    下一瞬就听到脚步声,紧接着,一身官服的县令从后面出来。

    南璃抬头看去,一身官服却没有该有的凛然正气,眼眸透着浑浊,虽然有算计的光芒,但不是有益于百姓,更甚有丝轻蔑。

    县令坐下,拿起惊堂木用力一拍,把自己的威严堆积起来,彰显气势,可是视线掠过那张惊艳绝美的脸庞时惊呆了,仿佛看到仙女下凡那样目瞪口呆。

    浑浊的眼眸一亮,随即盘算着要如何得到。

    南璃把易容的伪装撕下后就没有再戴上,她无视上方县令惊艳且有邪念的眼神,扬声道,“大人,我们可以开始陈述案情了吗?”

    南璃轻盈悦耳的声音并没有把县令的神给喊回来。

    皇甫励出了暗道后就把易容给撕下来了,深邃黑眸暗了暗,掠过戾气和冷芒,从怀里把那个龙纹令牌拿出来,扔到桌案上。

    ‘砰’一声,倒是把县令的魂吓回来了,想开口骂人,但更想看到什么扔上来。

    县令略显浑浊的眼眸往下看,虽然他远在西北,但对这个龙纹令牌有所耳闻,这个令牌可是能让当今圣上都能妥协的。

    这个龙纹令牌更是宁王独子皇甫励的代名词。

    顿时吓得一身冷汗,又连忙抬头,这才舍得把目光看向其他人。

    入目的是一张俊逸且很有威严的脸庞,那一身的贵气和凛然气息,直接把县令吓得站起来,脸色白了几分,急忙走下来,弯腰道,“下官见过励世子,有失远迎。”

    那些工人闻言也把目光看向半路把易容的脸面脱下的美男子身上,才惊觉他的来历如此厉害,他们本来还很担心来到府衙会被县令忽视,或者乱棍打出去。

    他们本来想离开了矿山回家就好,但黎楠不准,说一定要给他们一个交代,一个公道。

    “是有失远迎,可以开始审案,你把时间也拖的够久了。”

    皇甫励每说一个字,县令的腰就更弯下一分,“是是是,下官的错。”

    县令转身,抬手用衣袖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不过眼神闪烁,有那么一点心虚,已经在心底开始有一些算计了。

    县令坐回高位之上,习惯把惊堂木拿起,不过目光在皇甫励脸上划过时,手不自觉地放松下来,轻轻一放,“来者何人,报上名来。”

    南璃歪头朝她旁边的人看了一眼,他是这群人推举出来的,叫顾舟,曾经满怀壮志,到北城参加科举,奈何落榜,所以失魂落魄回家乡时被那群人打晕带到铁矿山里做苦工。

    顾舟上前一步,微微弯腰,双手作揖往前,“草民参见大人,草民名叫顾舟,我要状告关老大,关起峥,我们近百人被他无故抓到清雾山后的一个铁矿山洞里干活。”

    “被关最久者可达十四年以上,最少者也有几个月,请大人明察秋毫。”

    话落后面一众矿工都弯下腰,齐声道,“请大人明察秋毫。”

    县令大人闻言猛地坐直,所收到的惊吓比被皇甫励吓得更严重。

    所有的精神都聚起来,把目光掠过后面那一排人,每个人的脸上和满是皱痕的衣服上或多或少都有一些黑色印记,双手粗糙且黑,肌肤黝黑。

    一看就是常年在太阳底下干活的人。

    他开始没有把这些人看在眼里,现在才发现这些人很明显就是矿工,心一虚,眼睫不自觉地快速眨了几下。

    而这一幕被皇甫励和南璃看在眼里。

    县令咳嗽两声,“可有证据?”

    顾舟抬起头来,站直,手一挥,“我们这里这些人,还有近百人都是证人,亲身经历,每日我们都要工作八个时辰以上,三餐不饱,稍有一点慢就被毒打。”

    说着顾舟把衣袖撩起来,手臂上青色紫色的鞭子痕。

    南璃见状明眸闪过凌厉的冷霜。

    县令大人闻言眉宇蹙了一下,下意识想反驳,但视野中有皇甫励,话就那样梗在喉间,“来人,找关起峥来对质。”

    可是看向衙役的眼神别有一番意思,衙役心神领会离开。

    皇甫励和南璃当作没有看到,前者开口,“拿张椅子来。”

    县令一震,连忙抬手,“抬张椅子来。”

    椅子搬上来,皇甫励没坐,让南璃坐下,南璃也不客气,县令见状也不敢再看她,刚才还以为这个女子是个普通人,现在知道是皇甫励的女人,谁敢惦记。

    约一炷香的时间,衙役才带着一个身穿亮灰色锦缎长袍,束发玉冠也是上好的白玉,腰间左右都挂着极好的玉雕吊坠。

    手里拿着扇子在摇,手腕戴着佛珠串成的链,一身的富贵气息。

    外貌倒是还算帅气,可气质像个痞子,年纪约三十五以上。

    衙役早就把情况告诉关起峥。

    关起峥走进来的时候视线已经把站在两侧里面的人都扫了一遍,目光在站在左侧很高,气质非凡的男子身上多逗留一会儿,已经在衙役口中知道来历。

    走到中间,阖上扇子,双手作揖,微微低头,“见过姐···”

    “咳···”

    那个‘夫’字还没出,就被县令的咳嗽声打断。

    关起峥立马反应过来,“草民见过大人。”

    县令大人又拿起惊堂木拍了一下,“关起峥,本官问你,你是否在清雾山有一个铁矿山洞?是否抓了这些人去做矿工?”

    垂下头的关起峥嘴角微翘一下,“回大人的话,这纯属就是污蔑,草民在清雾山那边没有铁矿山,众所周知,清雾山上有毒气瘴,满山都是毒草,人根本就上不去,我更没有无故关押任何人,请大人明鉴。”

    县令大人立马下定论,“顾舟,你的状告没有证据,所以你们回去吧。”

    有几个矿工按捺不住火气,想开口,但一声悦耳的声线抢先响起,“大人,你就这样草率结案吗?”

    那语气里的不满和怒气很明显,南璃也没打算隐藏。

    关起峥现在才发现有一个女子在,循声看去,原来是皇甫励挡住了。

    世间有如此美丽的女子。

    用倾国倾城来形容她都不为过。

    虽然一身衣服的布料略显粗糙,但丝毫没有影响到她的气质,温婉静逸,清灵高雅。

    肤如凝脂,五官精致出挑,一头青丝只是简单挽了一个发髻,只戴一支乌黑玉钗,可这样也足够衬托出她的美,她的魅。

    县令大人被当众质疑,脸色不好看,只是看到她身边站着皇甫励,只好耐着脾气说,“这位姑娘,这件事和你无关。”

    其另一层意思就是让她别多管闲事。

    南璃站起来,正对县令,“大人,你错了,我黎楠身为黎家人,更是当今圣上册封的璃公主,看到不公之事当然要管管了。”

    黎楠这个名字一出,县令和关起峥整个人猛地一震。

    两人抬眼对视一眼,心虚惶恐不安在眼底一一闪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