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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二百十九章 再相见
    再度走在甬道上,杨冠玲深感若严有些古怪,自从拿到了虎符,整个人便不发一言,一副若有所思地样子。

    她忍不住开口询问:“为何吕后肯把虎符放入曹参墓里呢?”

    走在前方的大侠沉默了良久后才缓缓回应:“或许……她根本从来就不希望有人收集成功,宁愿将其遗忘在坟中千年,也不愿有任何动摇江山的风险……”

    “动摇江山?虎符真有那么神奇?”杨冠玲诧异,“果真是什么愿望都可以实现吗?”

    “可这进来的方式未免也太容易了吧?”

    疑问抛出,若严却不答,仅仅负手于背后,仰着头做沉吟貌。

    随之而来地又是一阵沉默。

    察觉这气氛颇闷,杨冠玲伸出手,试探性地去戳了戳若严后背。

    出人意料地,眼前大侠整个人貌似陷入极度深奥的沉思之中,对于她找骂的行为毫无反应。

    杨冠玲觉得新奇了,探出手指戳了一下之后,又是一下。

    猝不及防回身,若严挑高眉,把她整个人拉进怀里,覆于肩上的手劲隐隐用力,他脸抵在她颊边,语气轻漫道:“你倒是戳上瘾了?”随即朝她耳窝边轻轻吹了口气,森森门牙悄悄露出,向她耳垂逼进,作势啮咬。

    杨冠玲暗道不妙,这家伙雷人模式全启动了!侧开头,她正欲挣扎,未料若严身形一动,她整个人已是被他揽到了身后,若严紧紧盯着通往墓地那侧的方向,瞅了半会儿,便低声笑出:“果真,天底下没有如此容易之事,不知你们还要躲藏至何时呢?”

    此语方落,整条甬道仍旧寂静无声,可隐隐之中却觉有股诡谲之气,浓浓带煞,朝着二人席卷而来。

    “──还不出来吗?”

    若严轻声问着,他两手已持长剑,背脊微弯戒备,唇畔笑容轻浅冷冽,眸底深处有暗涌呼之欲出,杀意腾腾。

    感觉空气一滞,便闻有啷铛声响起,伴随着却是一箭至暗地里飞窜而出!

    箭簇劈开空气发出尖锐的呼鸣声,未到眼前,若严抓着杨冠玲便是侧身疾闪,才缓口气,又一箭呼啸奔来,眼看直射少女身处,若严飞身跳起,持剑劈落,他转头瞪着她喊道:“赶紧出去!”伸手一推,他立即回过头,剑影挥动,便又挡下一箭。

    一箭快似一箭地向二人蜂拥袭来,若严揽着她左闪右避,却无奈于甬道狭窄,难以施展轻功,只得加紧脚下步伐。身后啷铛声阵阵,且越发响亮,可见敌人正步步逼近,看这阵势,怕是要杀人灭口了。

    “──我们要来报仇!”似男似女的嗓音仿佛自地府传来,幽幽回荡,其语气满腹怨怼,似有滔天怨恨,唯索命才得以一解。

    飞箭如雨,若严为护着她,一个闪神,本应安然避过的箭头硬生生擦过其肩,刺破布料,皮肤亦被削了一大块。

    男人眉头也不皱,只是把怀中少女抱得更紧,回头望了望追箭,脚步更显飞快。

    ──我下辈子一定要穿个正常言小文!杨冠玲吓得快哭了出来,她颤抖着,抬起头很诚恳地说着:“大侠,我只能靠你了……你若怎么样了我也没戏唱了,我不像你有学法术,可以万能无敌的──”

    “──法术?”此时若严打岔,不知不觉缓下了脚步,他嘴角轻轻勾起,恍然道:“我怎么都忘了?果然,跟傻人常待在一起,脑子真的变得不好使了。”

    杨冠玲表情悲愤,这人嘴巴总不饶人,正想辩驳,却见若严笑着回头望向旋射而来的支支箭羽,他低着声线道:“你快跑吧,且看我撑不撑得住。”若严朝她用力一推,少女只感身体一阵轻盈,如同那句走的跟飞的一样,她迈步便欲往出口直冲,可在行动前却还是停下了脚步,终究是忍不住回头。

    此时男人背对着她,身姿挺拔如竹,探手旋掌凝成一个诀,无畏地望着腾至跟前寒芒似地箭雨,他笑着喃喃,法力于手中倾泄而出:“其实,我的法术已然大不如前了……”

    细语虽轻,却依旧被杨冠玲捕捉到了,她大吃一惊,只想往回奔去,却被一股霸道之力往外而推,承受不了阻力,她整个身子弹飞而起,转瞬间已是被撞出了甬道口,摔落于地。

    无暇顾虑脑子晕眩,她立即爬起身,转过头,却闻有巨声轰起,整条甬道猛烈晃动,土石翻落,竟是崩塌之兆!

    杨冠玲整个人都慌了,脚下跑着便是要硬闯进甬道里,可这时,一震更强剧的晃动扑袭过来,黄沙滚飞,轰隆又起,人方到达甬道口处却见其在眼前完全坍塌,硝烟漫漫,土石滚起浓浓一片!

    见于此景,杨冠玲彻彻底底的愣住,瞪大着眼,尽是不敢相信。

    她的小狐狸,真的救了她好多次,而每一次,她都以为他会安然无恙的出现在她面前。

    可这一次……

    “大侠……你的金手指呢……”

    嘴里轻轻地呢喃着,似不解,似讥讽。她呆呆的看那已封死的甬道,膝盖一软,不禁缓缓跪了下来,泪水已是顺着眼眶夺出,手脚仿佛冻伤似的,冷得她直颤抖。心房被掐得死紧紧的,是前所未有疼痛。

    杨冠玲伸出手,想去碰碰那泥壁,孰知唰的一声,一只手突然从壁上窜了出来,死死抓紧她柔荑,力量之大,令人难以挣脱。

    这情节实在是太出乎意料,傻了半晌,杨冠玲被吓得哇哇大叫,而同一片刻,壁上生生迸出了丝丝裂缝,随着土石击破的碎落声,原先紧抓着她的手早已迅速缩了回去,于漫天地尘沙飞灰中,一人影便是显现了出来。

    来人咳了咳嗓子,被砂石弄得灰头土脸的,整体是难得地,亦是前所未有的狼狈。

    甩了甩头发,若严极其不爽,揽过看傻的少女,便走边抱怨喃道:“臭死了!活像从粪坑出来似的!你要洗澡!老子也要洗澡!立即回去!这死人坑果然不能待……”

    杨冠玲缓缓止住了脚步,尚未从震惊中恢复,她眨了眨早已泛红的双眼,哽咽唤着:“小狐狸,我还以为你死了……”她伸出手,便想抱抱眼前这位为她付出许多的人。

    可人还没抱成,却闻耳边啷铛声又起,若严脸色大变,惊道:“还没死?”剑拔出鞘,他旋过身便是将杨冠玲掩在身后,紧贴着他的后背。

    刹时间,刀光抹过血肉的削声作起,肉骨撕裂而开,有什么东西掉落于地,一股腐腥味隐约飘出,却未闻任何尖叫声。

    “──你别看!”

    若严声音暗哑,不同于寻常时的冷静,音调有半分惊慌,半分恐惧。

    他神色死白,一个箭步便是飞快的摀上杨冠玲双眼,用力把她按进自己怀里。

    可这声提醒终究是迟了一步。

    杨冠玲瞧见了,原来追他们的人是一男一女,而且年纪极轻,顶多七八岁光景而已。

    不知是谁用了什么方法,将两人身体燻得奇黑,仿佛被火烤过似的,又或者,是真的被火焚烧过。

    而方才听见的削落声,便是两人的手被砍掉的声音。

    两人的手都紧握着金银叮当。

    这时杨冠玲突然想起来了,他们是华陀他爸的金童玉女,可她不解为何两人会出现在这里,朝着他们索命。

    她顿时有种雾里看花的感觉,似乎,这整件事情都没有她自以为的那么简单。

    “──你不要怪我砍他们的手,我怕……”男人嗓音是万分地恐惧不安,宛如作了坏事的孩子,畏缩着身体害怕责罚。

    杨冠玲再次的明了到,若严这个人下手极其狠毒,是永远都不会手下留情的。

    可如今,她又怎么忍心怪他?

    她张张嘴,本想问些什么,却无奈于眼前一灰,从没看过肢解的她很不争气地没能多分配到一句台词,身体一软,两眼翻白竟是活生生昏厥了过去。 穿来了一段时间,杨冠玲早已不大记得自己到底晕过了几次,可显然这桥段是很好用来转移场景的,所以当她醒来时,便发现她整个人已是身处于后宫,安安稳稳地躺在椒房殿那柔软的床榻上。

    而且窦漪房依旧冷不防地在站她床脚处,两手抱胸,斜着眼睨她。

    瞧见她在这,杨冠玲缓缓坐起身子,默了半晌才道:“漪房姐姐您安好如故啊……”

    “娘娘不也是如此吗?”窦漪皮笑肉不笑的,“被野狗追赶了多日,竟能恰巧获辟阳侯搭救,娘娘上辈子怕是烧了许多好香呢!”

    老实来讲,杨冠玲上辈子的确烧了很多香,不过是为了发财梦才烧的……她弯了弯唇,讨好问道:“不知漪房姐姐肯否告诉我一些事?近日宫里情况如何了呢?”

    窦漪房勾起唇,却不答话,悠悠然地瞟她一眼,个中意味深长。

    杨冠玲终是按捺不住,朝着窦漪房指控道:“大姐你这眼神意境太高!无法解读!老娘要求详细希望啊!”

    窦漪房脸色铁青,抽抽嘴角,吁了一长气才道:“因为陛下这几日病着,太后娘娘干着急,宫里炸了锅,倒也没人有闲功夫注意你在不在,至于我,冲着知晓如何治疗陛下这点,太后娘娘并未给我带你出宫一事下达任何责罚。”

    她表情冷淡,敛下了眼眸又言:“太后娘娘极度信任辟阳侯。”

    “在这个世上,怕是没有人不信任辟阳侯的……”

    听见这话,杨冠玲不禁苦笑,看来大家都不知辟阳侯老早被掉包了呢!沉吟了半会儿后,她胸口一紧,察觉自己错过了什么,不免惊呼道:“你说陛下又病了?”

    “嗯。”窦漪房别过头,眉梢隐隐皱起,“现在太后正看顾着,闲杂人等是不得进入的。”

    杨冠玲满脸着急,“哪可是有大碍?”

    “有了大碍你是可以救他的命吗?”窦漪房啐道,语气烦躁:“反正还活着就是了,无需你操心。瞧瞧你,可是忘了还有假孕一事?泥菩萨过江,都自身难保了,你还想替别人烦心?自己好自为知吧!”

    杨冠玲觉得窦漪房这人一定是大姨妈拜访,不然平时哪会这样对自己说话,瘪瘪嘴,她低着头,庆幸宫里没发生什么大事,却还是为刘盈身体感到有些担心。

    想到这里,她抬起头,询问着:“那辟阳侯呢?”

    窦漪房眉头拧得更深,低着声斥道:“你问我我问谁?他在哪我怎么知道?难不成你没有脚,不会自己找?”

    我的妈呀!绝绝对对是扫到台风尾了!杨冠玲一个机灵便是窜起了身,点点头尴尬地一笑:“我自己找……”穿上鞋子,她便是连梳洗也没有,落荒而逃去了。

    于身后被留下的窦漪房神色阴沉,抿着嘴,指甲已是不自觉地掐进了皮肉,忽觉疼痛,她挣开手,呆愣着,满满心思无处倾吐,只得化作长长的叹息,隐没在这深宫后院的角落。

    杨冠玲走出了殿门,望见远方斜阳,才知现在已是午后,此时若严怕是已经回府了,也不知道肩膀的伤如何……

    正憾然着,一只大手已是飞快地把她整个身子揽住,足尖离地,风声在耳际掠去,尚未及得反应,人又被狠狠推了开来。

    身处于树荫下,若严瞪着她,一副气急败坏的样子,他低声怒道:“你随随便便就从殿里出来,可是忘了自己肚里长肉?”他伸出一指,朝着少女腹部便是用力一戳。

    惊呼一声,杨冠玲忙不迭地护住肚子,她眼神哀怨,咕哝着:“我这都是为了找你啊,不然哪会这么冒失……”当然还有一半原因是为了闪避母老虎发威,不过这话是绝对不能说的。

    若严神情稍缓,凝视着她语重心长道:“如今已是在了后宫,你乖乖照着计画行事,不露马脚,待虎符集成,我定有十足把握可以成功前往大漠。”

    杨冠玲点点头,她知道若严一定是有办法的,眼神瞟到他肩上,她踮踮脚尖,正色开口道:“你衣服脱一脱,让我看看。”

    乍听这话,若严满脸震惊,退了一步后掩着身子道:“你要我脱衣服?你Y火焚身了?原来你好这一味啊,的确,在这光天化日之下,实在是好生刺激啊……”

    “──谁跟你Y火焚身!”杨冠玲红着脸怒吼,气得直跺起脚来,“老娘只要看你的肩膀!肩膀!”

    若严点点头,大悟道:“原来你是在关心我。”微笑地搂过她的腰,他侧着脸靠在她头顶上,嗅尽属于少女的清丽芬芳,两眸垂下,他表情极为满足:“你有这个心,老子受再大的疼痛都值了。”

    杨冠玲僵着身子,没胆乱动,良久后才轻声问道:“所以,疼吗?”

    “──不疼,当然不疼。”若严笑着,站定好身子,抬手便把杨冠玲青丝弄得更乱,玩得十分起劲,“老子身强体健,没你想像中柔弱。”

    杨冠玲不悦地把头上放肆的手打飞,瞪着若严问道:“说吧,你接下来还有何主张?”

    听她问起正经事了,若严缩回手,一脸严肃,“接下来之事,万分重要,望卿铭记,不可轻忘。”

    杨冠玲见他打文言腔,倒也配合,狐疑道:“喔?不知此话怎讲?”

    “此话难言矣,唯以眼观,心领神会之,方可猜透。”若严竖起一根手指,在她眼前摇头晃脑道,“不知卿可记得那寻欢阁头牌?”

    喉头升起几分笑意,若严低声道:“照常理来,和亲之人应为宗室之女,故熟悉宫廷大小礼仪,可这头牌并非宫中之人,所以……”

    杨冠玲瞪大眼,奇道:“该不会这头牌小翠人在后宫?”

    若严点点头,“不只这头牌在后宫,她的好情郎,同时也是可能拥有虎符的人,最近也勤跑后宫。”

    狡猾的微笑弯起,他打趣般地问道:“可看过棒打一生一世一双人?”杨冠玲此生只玩过棒打老虎鸡吃虫,倒还真没看过棒打一生一世一双人。

    一生一世一双人,这一句话,是许多女主的梦,亦是众多爱情小说的真谛。

    如果男主是皇帝,他一定会为女主散尽后宫,独宠她一人,只为换得展颜微笑。

    如果男主是王爷,管他侧福晋庶福晋嫡福晋,照样独宠她一人,只为换得芳心一颗。

    杨冠玲在心里谨慎思考这崇高爱情观,可搁在现代都一堆人在找小三了,更不用说这男尊女卑的古代了。

    点点头,人还是活得实际一点比较好,现代离婚还有财产分配呢,哪像古代下堂后定只能可悲到死(活得幸福的都是重生或穿来的),所以,她一定要回家,一定。

    经不住斜眼打量起身边人,她问道:“不是要去看那头牌?现在又是干嘛?”

    走在杨冠玲旁边的人正是辟阳侯,也就是若严,闻言,他捋了捋髭须,故作高深道:“见头牌一事还没那么急迫,咱们先把要紧事做一做。”手抛便是扔出一匹布,“你啊,肚子赶紧塞好,做做样子还会不会?若是忘了老子也没法帮你了……”

    “老娘记得!当然记得!”她这人又没痴呆,忿忿地掀开衣襟胡乱塞一把,嘟着嘴喃喃道:“做样子给谁看呢,怕是整个后宫老早就知道我是假怀孕了……”

    若严停下脚步,两眼觑向她,懒洋洋道:“你这样子,着着实实很难让人信服,可你记着,做做样子并不仅仅是给那些宫女啊大臣啊甚至是百姓看的,那是做给可以掌握你生死名节的人看的。”

    手一比,他陈述着:“于你,此人便是吕后。”

    杨冠玲皱眉,“讲得冠冕堂皇的,不就是骗人吗?什么生死名节,那么夸张。”

    若严僵住,随及负手迈步,一句话默默丢在了脑后,“的确,就是骗人,而且是彻彻底底的骗,毫无疑问的假。”

    “……可当你把自己也骗了时,就会以为全部都是真的了。”

    听这什么瞎话,杨冠玲哼一声,追到他身畔不满地吐槽,“怀孕这事也能想一想、骗一骗就变真?哪那么神?”

    若严莞尔,指着她鼻子,随口答:“这是需要演技的,你还太嫩。”撇她一眼,眼神中轻蔑张显无误,“古云:大侠一出手,便知有没有,你可看好了啊!”男人领着她,下巴一翘,便是进了长乐宫中。

    一步踏入了殿中,若严神情骤变,懒散尽失,满脸严肃,腰杆挺得极直,瞧见了来人,即是恭恭敬敬地行礼,深深低头拜了下去。

    杨冠玲亦乖乖作礼,听见可以起来了才站起身子,望向吕后时不免感到惊讶万分。

    不过才几日未见,吕雉已是苍老了许多,发鬓白霜暗生,眉宇痕迹悄留,面容疲倦,老态难藏,她人坐在榻上,手拄着桌揉了揉太阳穴,却抹不尽三千烦恼丝。

    儿子生病了,当母亲的多多少少都会烦心的。

    嘴角牵强显出笑意,吕雉望向少女,张开了手,轻唤:“嫣儿。”

    杨冠玲立即蹭了过去,乖巧咕哝一声:“皇祖母。”

    “你啊,就是贪玩。”吕后嗔怒地打了下少女屁股,手里怀抱越发加紧,“行事如此莽撞,可有一国之母之仪?”

    “好嘛,好嘛,皇祖母别生气了,嫣儿知错了。”杨冠玲耷下脸,很真诚的致歉,“抱歉让皇祖母如此忧心,嫣儿愿受一切责罚,以后是再在也不敢了。”

    杨冠玲发誓,她以后绝对不会因为爱玩而出宫,她下次离开只会为了回家……

    吕雉叹了口气,垂着眼缓声道:“责罚倒免了,这事也不能全怪你。想是连月待在深宫,不得出户把你这孩子闷坏了……”

    望向一旁站着的辟阳侯,吕雉眼底放软,感激道:“哀家真的很谢谢你……”抚了抚少女后背,她柔声道:“盈儿在殿内休息着,你且去看看吧,祖母与辟阳侯有要事商谈。”

    看来这是要打发人了……不过,杨冠玲的确挺想知道刘盈现在情况如何,离开吕后怀抱,她退了下去,答道:“诺。”

    经过若严身侧,她瞅见男人紧抿着嘴,亦瞥了她一眼,眸中恰似有冷波流转,却是稍纵即逝,弹指间蜕为正常。

    杨冠玲心虚的低着头,加紧步伐往内殿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