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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二十三章 这是阳亢
    丁木和薛定弦走到外面的时候,外面除了祝凤箫之外,又多了一位身穿西服,带着金边眼镜的假洋鬼子,此人开口说道:“dr薛,我是常家的私家医生约翰乔,有关常公子的病情有什么疑问您都可以来问我。由我来给您介绍一下。”

    按照中医的规矩,薛定弦当然要问,他开口道:“之前的医生是如何诊断的?又使用了什么药物呢?”

    “病人的症状是ed,也就是异常勃起。病人目前的病症是低流量异常勃起,伴有静脉回流减少和静脉血液滞留,引起勃起组织的低氧血症和酸中毒。”约翰乔仔细介绍道,“我们判断这种病的致病原因有七种,镰状细胞贫血,海绵体内注射,神经性因素,恶性肿瘤,药物因素,全胃肠外营养,或者外部创伤。

    不过,这几种情况我们已经一一排除了,现在无法诊断出具体的病因。因为病人长期勃起,过于痛苦,我们只能使用强效镇静剂,让他舒缓下来。”

    薛定弦点点头,对祝凤箫开口道:“嗯,这个病我们中医叫做阳亢。阳亢这病多因肝肾阴虚,阴不涵阳,以致肝阳升动太过;或因郁怒焦虑,气郁化火,耗伤阴血,阴不制阳而成。恼怒所伤,气郁化火,火热耗伤肝肾之阴,或因房劳所伤、肾阴亏虚,水不涵木,肝木失荣。我刚才观察了,病人舌红少津,脉细数,这正是阳亢的典型表现。”

    听薛定弦这么说,约翰乔就露出一个果然如此的表情,然后说道:“薛医生,不瞒你说,之前也有港岛的中医大夫来看过病,说的跟您说的也是大同小异,病也是一样,开了药但是效果非常弱,基本上只有一天的疗效。之后,病人的痛苦并没有减轻,反而还会更痛苦。还是只能靠镇定剂缓解痛苦。”

    这种情况薛定弦见多了,都是走投无路才找他。他就直接说道:“可是开了一副杞菊地黄丸加味,方子可否拿来我看看。”

    “嗯,正是这个方子。”约翰乔早有准备,就拿出之前几位中医大夫的方子,大同小异,都是这个路子。

    薛定弦看了看其他医生开的房子,一边点头一边说道:“不错,这几位大夫都有真才实学。只是这个病药石无效,只懂医道,却是不够了。”

    听薛定弦这么一说,祝凤箫马上变了脸,张了张口道:“难道,我儿是中了邪?”

    “此邪非彼邪。”薛定弦凝重道,“病人的体内有一股热邪,盘踞在肝肾一带,以一种极为强势的姿态鸠占鹊巢,以人体正气为食,时间越久就会越发强大。如果扶正气,与热邪相抗,可能暂时压下一二,但长远而看却犹如火上浇油。这种热邪并非自然而生,极为罕见,是由人制造的一种毒邪。”

    听了薛定弦的话,丁木大感钦佩,老爷子虽然是用中医体系的话解释的,但是说的深入浅出,人人都能明白。他所谓的那种由人制造的毒邪,就是丁木注入他体内的内力。

    因为怕出什么漏洞,丁木抢在薛定弦之前道:“薛爷爷,用针灸可治吗?太乙针诀有云,肝肾阴虚者。取穴风池、百会、内关、太冲、行间、侠溪、太溪,泻法。加刺悬钟、三阴交。”

    薛定弦见丁木给出这样一个方案,顿时眼前一亮,他万万没有想到,丁木竟然有这么高深的诊断造诣,自己和他一起进去,他连病人的脉都没有摸,只是看了几眼。

    虽然听自己诊断了病,可是后面这个加刺的两个穴位,非常见功力。这就是解决问题的关键。

    可这种方法太慢,并不可行。故而,薛定弦如实道:“这倒是个方法,可以治,但是很慢,需要至少一个月的水磨工夫,可现在这种状况,怕病人都撑不了一个月啊。”

    “还请薛神医大发慈悲,救救小儿!”祝凤箫听到薛定弦说病人都撑不了一个月,眼睛立马就红了。

    “医者父母心。不是我不想治,而是有很大的风险。”薛定弦凝重道,“我从医五十年,从未见到如此怪异的热邪,理论上只有以邪制邪才有四五分的把握。而且,就算保得住性命,解除了痛楚,恐怕也会肾气大伤,子嗣难继。祝女士不妨好好考虑一下,如果打定了主意……”

    话还没说完,房间内就传来一声凄厉的惨叫。

    “嗷!”

    这一嗓子把丁木都给吓了一跳,可祝凤箫和约翰乔似乎都已经习惯了。

    祝凤箫咬了咬下唇,双目含泪道:“振明太痛苦了,就请薛神医出手救治吧,大概需要多久,需要做哪些准备?”

    丁木鬼主意多,打断道:“现在科技这么发达,大不了就人工授精嘛。薛爷爷,您看,是不是先缓一缓再出手啊。先给他采了标本,存在保鲜库里再出手啊。”

    这方面,中医肯定是不如西医的,薛老爷子想了想,还是征求意见道:“这个就要听祝女士拿主意了。”

    绝后这么大的事,祝凤箫也不敢担责任,听丁木这么说,她马上充满感激,赶忙说道:“这是要的,薛神医请稍事休息,我要跟老常商量一下,毕竟振明是他们常家的一支独苗。”

    “夫人请便。”薛定弦很懂礼数,就拉着丁木在小客厅休息,等着祝凤箫去跟常金龙商量。顺便跟丁木交流道:“小子,看你年纪轻轻,医术不错,师从何人啊?”

    丁木笑笑,没说实话道:“我跟您孙女是同学,您说我师从何人,我们老师都是一样的那些人。”

    薛定弦脸一板,正色道:“这种事别跟我打哈哈,你这个大华传统医术的造诣,岂是一群西医教出来的。我问的是指点你传统医术的人。”

    见薛定弦板着脸,丁木还是说了:“我师父是民国人,已经淹没在历史长河之中。真正教我医术的是我师兄,是一个和尚。别人都叫他云流大师。”rw