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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卷 第八百九十章 淌血
    “我说你啊!在船上都不知道暗示几次了,你当真没认出我吗?”任征也没忍住心里的不乐意,天知道几次眼波流转的提示都没得到正面回应,他心里也是慌了一批啊!

    他当然知道可能会没命,但是不这么做大伙儿都会陷入困境,要破除眼前的困境势必得有所牺牲,他都认命牺牲了还没得到一丝苟同?

    金刚钻要安进指缝里,那得有多疼?

    可是为了无缘的兄长与相汯,他还是忍了,不光忍疼还得与相若演戏,整个计划最牺牲的就是他,堂堂男子汉要靠在相若怀里撒娇,那得有多大的勇气?相汯不感激就算了,上来就问他要不要命?

    “我当真感受到你有任何暗示……”相汯不由得抹了把脸,气笑问道,“你是要我相信任征会赖在我姑母身上?”

    颜娧:……她到底听了什么?

    任征:……那个脑瓜子里到底装的是什么?

    任征深深地吸了口气,沉声问道:“我划断你手上的魂缠鱼线那么多次都没感觉吗?”

    “没有,我只觉得恶心……”相汯想到身上还会起一阵阵的疙瘩。

    任征:……这话杀伤力太强大,真的连开口都不想了。

    他就是要命,而且要留下大家的命才上的船,又是哪门子不要命了?虽然他没有一身好武艺,也是用尽办法想换来周全啊!

    而且,如若他相汯是个见死不救之人,当初他异想天开想用内陆船入海,却遭遇风浪沉了船那时,他见死不救即可,任家哪有什么以后?更别说之后的漕运会议了!

    “我知道你不会那么坏心。”一旁也帮忙出了主意的颜娧看不过眼,堆着满满歉意的浅笑。

    “是啊!你不是坏心之人……”任征跟着频频点头。

    “你闭嘴!”他在外人眼里有这么慈悲?相汯气得反手敲在仍在颔首的头颅上,暴跳如雷道,“你就不担心掉下去直接落在交鲨嘴里?木桥上我都被你弄得一肚子火了,你觉得我还不会见死不救?”

    “不会。”

    这次一室四人,有仨异口同声。

    相汯:……

    “你宁可毁掉一艘船也要送我们出岛,李泽打着什么心思,祸害了相家那么久,不但没追究还将他送还李家,这样的家风在前,除非命没了,否则你还是不会见死不救。”颜娧漾着心悉的浅笑回应男人的怒气冲冲。

    “我说小妹儿,那船的事儿不是我乐意的吧?”相汯真不知该哭还该笑,这是被注记好人了啊?

    “事后你也没追究,还几次帮忙我哄骗梁王不是?”颜娧眸光里尽是感激。

    “因为追究没有用,船坏了就是坏了,还能怎么办?”反倒是颜娧第一次在他眼前摆出这般柔和的姿态,他内心反而不安了起来,不会又想怎么坑他了吧?不由得呐呐问道,“妳又想作甚?”

    “我没有!”颜娧唇瓣勾着意味深远的浅笑,羊装不解地问道,“我就想问,你一直闹脾气没有用,有想怎么救任家那孩子了吗?”

    相汯:……有没有良心啊!到头来还成了他闹脾气?

    “难不成妳有?”任征开心地上前了一步。

    怒气蒸腾的男人终于消停了,颜娧偏头看了浑身湿漉漉的两个男人,抿了抿唇瓣不由得心生一计,“我就想知道你姑母害不害怕冤魂索命。”

    男人们看了对方一眼,都不由得嘴角抽了抽。

    浑身上下都沾满了交鲨的血腥气,衣裳都还滴着水,这模样是挺像水祟的……

    “海上讨生活的,哪有不崇敬神灵的?”相汯心里也信这套的,否则哪会容家每次交出新船入海时,都亲自到场主持圣典,“只不过姑母手里都沾惹了那么多人命了,还会怕吗?”

    颜娧轻靠在身后的支摘窗旁,远远看到相若的船只正缓缓驶入漕运,才提议问道:“试不试?”

    “试?难不成要带着任征再上船?”相汯纳闷了。

    “我可以的。”任征二话不说地上前担保。

    任家男丁单薄,兄长虽然成长的境遇不尽如人意,终归还是任家人,父亲在天之灵定会护佑他将人救回来的!

    颜娧没有直接回答两人,眸光凝望江面,澹澹地说道:“市舶司的探子来报,她的通关令是通往白杨城,但是按着她诡秘多变的手段,势必不会有一定的目的地,在不知她的目的地何方之前,你兄长得先捞出来。”

    他们的船只不可能一路跟着,跟忠勇侯府斗智斗力那么多年,也能大约抓住几分相若的行事,她那多疑的性子,定不会眼睁睁看着船只尾随超过一天,起了疑心必定会想办法上船查探。

    救人的机会只有一次!

    因此,得先把相若给搞得心神混乱,最好能神志不清,一旦丧失判断能力,才能顺利营救舱底之人。

    “勐火油我们是换掉了,但是那些废油运用得当也能造成莫大伤害。”她自小运气就不是一般的黑,虽有准备对策,还是害怕遇上什么突发状况,现在也只能期望被关进舱底的任家公子能够按着计划行事。

    “妳又做了什么?”那慧黠的眼眸滴熘的转了转,相汯又不小心抖了抖,也不知道为什么,现在对小妹儿的笑容心里都存了三分顾忌,深怕又有什么火烧到自个儿身上来……

    “我?我乖乖的在船上待着能做什么?”颜娧羊装不懂地笑问道,“不该是任家大公子有没有做了什么?”

    “妳叫兄长做什么?”任征紧张了。

    兄长自小吃尽苦头,实在不愿他再受什么委屈。

    “唔……”见任征焦急得不得了,春分轻蹙黛眉不解问道,“草木灰不是任家主请托在下藏在舱底的?”

    那些草木灰可是她想尽办法弄来的,姑娘说有大妙用,总不是要做白工吧?

    “我?”任征嘴角抽了抽,心里淌血啊!

    答桉已经在眼前,没事先告知,小姑娘又拿着任家令牌去安排事情了……

    “你有一个极好的兄长。”颜娧毫无保留地夸赞道,“即便不受世间美好环顾,心里也不曾因此生怨恨,仍旧希望能够为任家尽到一点绵薄之力。”

    “这次妳又要提什么条件?”任征直觉问道。

    看谪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