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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卷 第四百六十二章 解难
    分明就是当初那可人的小妹儿,怎就这么不待见他?

    看着俩人放话后,真险些转身离去,相汯赶紧提气飞奔将人拦在门口,着急问道:“你俩真不担心我握着把柄上告朝廷?”

    “但为君故,死生相依。”承昀沉着嗓音荡荡然应答,眼底尽是温暖浅笑,勾勒着无所畏惧的笑意。

    从不喜咬文嚼字也为这话而撼动,颜娧不发一语,紧握温暖大掌作为响应。

    把柄,在他们眼里从来不是用来换取妥协。

    相汯:……

    他不是来破坏感情的?怎么差点被闪瞎眼了?

    颜娧偎在温暖怀抱里凝眸回望,眼底颇有深情不寿的感慨,淡然无畏地说道:“如若我们来到东越做了什么不该做之事,那么就上告吧!”

    相家既然有求于人,自然不可能伤了她。

    “如若闸门再也开不了了,我们在这定居也是不错,也算得上好山好水。”没将来人看在眼里,承昀停下脚步,轻拍葇荑语气和缓地提议着。

    瞧着院子里也种上木丹,颜娧扬起娇憨浅笑说道,“南方冬日也温暖怡人,不似北方苦寒,还行。”

    相汯:……

    握着把柄的是他啊!怎么俩人半点不在意?

    俩人又退了半步,承昀拧眉打量起自认应当胜券在握的男人,呲声连连说道:“这样的人,当朋友不适合。”

    “是啊!”颜娧再认真不过地重重颔首,软糯嗓音吱唔说道,“交友可以海纳百川,以诚相待,以礼相处。”再次由上而下端详了相汯几回,努着小嘴啧啧说道,“喜欢拿着把柄挥霍的,不好。”

    相汯:……

    被批评得全然说不出话,这会儿发现用错了方法,还能挽回颓势不?

    大张双臂拦着俩人去路,几次开口又把话咽回肚子里,着急得不停自问还有什么法子能用?

    再这么被批判下去,他连基本的人格都没了……

    脑子一阵激灵,相汯瞬即提气,大掌袭向颜娧,想着抓了再说。

    未料承昀提气轻点地面,揽着伊人轻松地退了十步之遥,叫他落了个空。

    察觉怀中人动了气息,承昀苦笑问道:“想试试招?”

    “能行?”眼中绽发着迷人光彩,颜娧雀跃瞧首以盼。

    “有我。”送上安心浅笑,承昀丝毫没有拖泥带水地松了手,在如意踏垛上挑好位置落坐等看戏。

    缠着他苦练的剑术都没能实际用上的机会,如今有人送上门来,此时不试更待何时?

    扇功一绝又如何?精绝得不需纨扇也能发招又如何?

    入了东越怕泄漏身份,什么自家功夫都不敢用,裴家掌法又没个熟悉的,真遇上了什么事儿,难道打着回回都逃跑的算盘?

    亏得庐县所产铁矿成品斐然,为她打造一把看似无柄剑的专属软剑并非难事,全看她能否使得习惯。

    只身站定院中开始舒展筋骨,颜娧漾着可人浅笑,瞅得挡在门口的相汯心里揣踹难安。

    不自觉又退了一步,相汯差点栽倒门外,扶着门板颤颤问道:“小妹儿想作甚?”

    没听闻小妹儿会武啊!这架式看得他一时怔愣。

    温柔娴雅如她怎么能动武?

    颜娧松泛了皓腕,佯装不解地偏头,无辜问道,“小哥哥不是想动武?”

    瞧着她身后以单肘支撑,好整以暇闲倚半躺在踏垛上男人,哪儿有传言中的半分男子气概?

    直觉她被哄骗了,相汯心急不已地说道:“男人该为心爱的女子赴汤蹈火,小妹儿怎能相信要紧时刻,让妳自个儿面对的男人?”

    “打个架有什么要紧事儿?”颜娧还没能完全适应穿着直缀舞剑,怎么活动都觉着累赘而不自在。

    身后男人一察觉到她的异样,想也没想立即动手撕下一大截短褐作为布条,为她系了攀膊后,轻拍肩背说道:“好了!”

    随后又回复原来半躺姿势,看得相汯两眼发直,凉透心地问道:“小妹儿喜欢这样的?”

    “喜欢。”她没有任何考虑立即应答,不就气死人?这个她还行。

    相汯看得心疼得紧,怎么舍得真打她?

    怕他俩真跑了而想拿下她的心思也不过那一瞬,真抓也舍不得伤她半分啊!

    “哥哥不同女子打架。”相汯面有难色苦笑应答。

    “这不是小哥哥先动的手?”颜娧十分认真地且堂而皇之地说道,“我只是系了攀膊,身份还是个不折不扣的男子。”拧起不耐烦的眉宇,不悦问道,“打是不打?”

    真是气得不行啊!铁了心隔应他?

    习武迄今,何曾被如此轻贱过?也不是个沉不住气之人,这会儿都被激得想拔刀相向了,若非那娇俏可爱的模样叫他念兹在兹,真会把持不住......

    “小妹儿啊!我真的有求于妳,不打架。”

    “我爹亲说,到了南方管我叫小妹儿的男人,不是好东西。”话毕,她心里怵了下,希望远方的裴恒不会因此受了凉。

    没等应答,颜娧又似真似假认真颔首,轻嗫了唇瓣不悦说道:“再说了,求人能这么求法?”

    “我就想知道当初叶修膝上那个小娃娃,真的许了人家?”相汯心里终究不平啊!

    “许了,上辈子的事儿了。”

    这话来自一旁看戏的承昀,自始自终唇际都含着一抹不知名的浅笑。

    “你还有没有半点良心了?”相汯心里满满不平之鸣,恨不得拆了眼前之人,偏偏人家躲得挺好……

    “这种事儿能论良心?”也不知为何善心大发,竟想解答他的疑问,承昀失笑说道,“如若我同妳论良心,只怕现在闹腾不休的是我。”

    “我哪里闹腾了?”实话总是伤人,相汯感慨叹息,虽不愿承认,心里总是酸涩得很。

    准备了老半天没架打比,她发出了声比相汯更无奈的叹息,不情愿问道:“要不,说说这宅子里的东西,究竟出了什么事儿?”

    “小妹儿肯帮忙?”相汯眼底绽出希冀光芒而贴近了半步。

    退了半步,颜娧看似毫不在意地说道:“我不是万灵丹药。”

    也不知道谁给的信心,如可能定她定能解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