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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六十五章 他?他们
    听到寒月的劝说,凤夜梧微微摇头,拒绝了寒月的提议,轻声说了一句后,很是疲惫的抬手揉了揉两边突突乱跳的太阳穴。

    “无妨,这些孤王已经批阅过了,你拿去让人送到户部吧。”

    寒月无奈的只能点了点头,然后将一旁凤夜梧已经批阅好的奏章抱起来,小心翼翼的送了出去。

    片刻后,凤夜梧微微抬起头,望向一旁的窗外,似乎想要通过远眺,来缓解自己的疲惫感。

    经过这几天噩梦的折腾,凤夜梧何尝不想直接去睡觉,可是,自己每一次疲惫不堪的入睡后,那个场景就会出现,然后将自己从梦境中一次次的逼迫醒来。

    每一次都是那个样的真实,真实到当她醒来时会觉得现如今的一切都是假的。

    凤夜梧无法解释这一切,而一只负责守护凤夜梧安慰的阿努尔,南蛮的十大勇士之首,也无法解释其中的缘由。

    “陛下,再这样下去,您的身体恐怕会垮掉。”

    阿努尔浑厚的声音再一次响起,身为大宗师,他自然能够感觉到,凤夜梧体内的生命气息,在逐渐的流逝,这几日下来,显然并非自然流逝,而是某种病态的情况。

    “这几日总睡不好,可能是压力有些大了吧。”

    凤夜梧苦笑一下,觉得这连反的噩梦,可能是因为自己太过害怕,害怕上一世的遭遇再次发生,害怕陆觉会离开自己,害怕现在所有得到的,都会失去。

    听到凤夜梧这般的解释,阿努尔陷入了沉默,四下一片的安静,仿佛阿努尔已经离开了一般。

    不知道过了多久,凤夜梧用手拄着自己的头,似睡非睡的闭着眼睛,努力的想要恢复一些精力。

    阿努尔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出现在了御书房内,没有在刻意的隐藏自己,一脸严肃的看着面色暗沉的凤夜梧,皱眉认真的讲道。

    “陛下,您的情况有些奇怪,似乎有某种东西在改变着你的身体情况。”

    “什么意思?”

    感觉到一股泰山临前的压迫感,似乎房间内瞬间暗淡了不少,凤夜梧睁开眼睛,疑惑不解的反问起来。

    “我现在的身体情况,可能是没有休息好吧,过两天我让寒月去找御医开一些安眠的药或许就没事了。”

    凤夜梧还没有意识到阿努尔口中的异样究竟是什么,依旧将这一切的变化,视为自己没有休息好的后果。

    阿努尔看着凤夜梧没有重视,可此刻他心中却如同翻江倒海一般。

    倒不是阿努尔不愿意去跟凤夜梧讲述,而是他自己也很难去解释那种感觉。

    到了宗师级别后,不论种族,他们对于天地的理解,生命的变化,便已经开始有了不一样的感悟,可以说是更加细微,也可以说,是更加的明显更容易分辨。

    世间的万物,似乎多了一种观察的方式,不只是所谓的肉体感知。

    阿努尔这几日在守护凤夜梧的时候,便已经开始察觉到了凤夜梧身上的变化,似乎有什么东西在不断的加速消耗凤夜梧的生命气息一般。

    可是这个只是感觉,一种极为玄妙的感觉,让阿努尔自己也模糊不清。

    “陛下,这几日公主都忙于照顾卫大人的伤势,我另外的九个勇士也足够京都的安危... ...”

    阿努尔有些生硬的说着,言语中的意思凤夜梧也听了出来。

    虽然不知道阿努尔为什么忽然要离开,不过出于信任,凤夜梧也没有去过多的询问,只是浅浅一笑,很是疲惫的对着阿努尔点了点头。

    “没事,你有别的事情要处理可以先去,孤王暂且也不会有什么危险。”

    阿努尔很是恭敬的对着凤夜梧行了一个南蛮的礼仪后,便转身离开了,而在他那巨大宽厚的手掌中,竟然握着凤夜梧的一缕头发。

    阿努尔明白,自己无法领悟到那丝异样的古怪,但有一个人可以做到,他需要去找那个人给自己一个答案。

    南蛮的圣者,蛊圣。

    ... ...

    西越王的藩地,钱景惜此刻正忙着招呼自己封地的官兵来回搬运抵挡即将而来的海啸。

    西越王藩地,位于整个大陆的最西边,濒临着无尽的大海。

    每过上十几年,这西边的深海便会翻滚起无尽的海啸,这里的居民也都渐渐的习惯了这个脾气古怪的大海。

    在西越王府不远的峭壁上,一个身影站在万丈海浪都无法碰触到的顶点,身上的斗笠,随着咸涩的海风被吹拂的抖动不已。

    慕容海望着那无尽的深海,如此巨浪滔天的景象,就算身为这个大陆上最强的圣者,此刻也显得有些渺小,微弱。

    “天地之间的威力,又岂是自己的这幅身躯能够抵挡的?”

    慕容海年迈的面容上,一条条鲜明的皱纹,早已经被狂风中的海水打湿,嘴角勾着一丝自嘲的微笑,眼中流露出无尽的哀伤。

    悲伤过后,慕容海轻声开口,而在他的身后,一个很是虚晃的身影,在狂风中若隐若现,慕容海没有回头,却似乎感觉到了这个身影的出现。

    “你还是走到了我的前面。”

    “我失败了,剩下的只能看你们的了,他来了,他们来了。”

    那虚幻的身影,正是缇狄一族的老祭司,最后留下的一抹意识,这也是老祭司才能做到的独特交流方式,只不过这个代价却显得极为昂贵,甚至要付出生命。

    老祭司最后的话语中,说到了他,也说到了他们。

    慕容海在听到了老祭司最后的一句话后,一直垂落的双手猛然攥成拳头,缓缓转身,任由狂风将兜里吹拂的啪啪作响。

    而在那里,老祭司最后的虚影却早已经被狂风海水打散,消失的无影无踪。

    “我们究竟算错了哪里?”

    慕容海那双苍老的目光里,流露出一丝疑惑,很是不解,这一切都与当年他们计算的差的太多太多。

    “岳父大人,风太大了,要不您还是先跟我们回去吧!”

    此刻在陡峭的山壁下,钱景惜顶着狂风对着自己的岳父高声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