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鱼的父亲,常去城里做搬运工,他很想和父亲一起去。
“你能去干么事?”父亲说。
“我,我,我。”少鱼一时答不上话来,关键时候不知道怎么说,粉红的小脸一下子涨得通红。
“我想去,我还是想去!”少鱼还是跟在父亲的后面,不肯离去。
有一次,父亲居然同意带他去了。
他和父亲骑上自行车,经过一段土路,土路两边是遍地的水稻;
经过又一段砖瓦路,砖瓦路的一边是一条江,一边是放牛的草原;
走到砖瓦路的尽头,少鱼下车,父亲推车到了江边,江边的前面是个码头;
父亲说:“我们要渡江了,抓紧自行车,不要掉下去,江水很深。”
少鱼默默点点头。
在人群中,探出眼睛,一会看看江水,江水干净透明,偶尔能见到漂浮的水草。
远方是一片又一片的树林,江水绕过树林,消失在远方。
“铛,铛…”,船到岸了。
再经过数也数不清楚的棉花地,又到了一个江边,到了搬运的码头。
码头上,人来人往,有老人,也有小孩。
父亲给少鱼找了一个空地方,就是一个空的土地,让少鱼能坐下来的角落。
父亲说:“我把船上的麻袋,扛到仓库,然后回来,会把空的袋子给你,你座在空的带子上面,千万不要走开,弄丢了空袋子。空袋子可以换钱。”
少鱼说:“好的。”
望见父亲的身影,走向码头,又走进了船舱。
不一会,肩膀上就扛起了一个大肚子的麻袋。
然后走向我,微笑一下,又继续往前走。
经过一个空地,开始爬楼梯,一直爬,一直爬到高高仓库的走廊上,走廊是用粗大的竹子铺垫的。
在高高的走廊上面,走廊很狭小,挤满排队的人。依次慢慢的向前移动。
在走廊的尽头,一股一股的灰土不时会冒出来,响起稻谷滑落簌簌沙沙的声音。
不一会,少鱼就分不清父亲在那,靠近的人群被尘土笼罩了。
当少鱼在仰望稻谷仓库的时候,父亲突然在背后说:“嗨,你再看什么的?”
少鱼回头,就看到父亲头发上满是白白的灰,说道:“没有看么的。爸爸你头上有很多灰。”
父亲笑道:“是的,不过,每关系。”
其实,少鱼是一直在寻找爸爸在那,只是一不小心,不知道父亲到哪儿了。
少鱼屁股下面的空的口袋越来越多,每次拿到空的口袋,他都清楚的看见,父亲的额头都是汗珠,衣服也湿漉漉的。
太阳也越来越烈,时间很漫长,有时又仿佛是停止的,宛如在楼梯上扛着麻袋,等待前行的人。
过了很久,人群开始变少,父亲也走了过来,说:“我们一起数袋子,去换钱和买午饭。”
他们数了数,又重复数了一遍,一共有20个袋子。
父亲抱起麻袋去排队换钱,少鱼跟在后面。
父亲说:“今天收获很大,我们有2块钱,可以拿5分钱买了一块米饭,拿1角前买一份豆腐。吃一次大餐。”
少鱼说:“期待午饭!”
不一会,父亲担出了午饭:
白里透金黄的豆腐,红红的辣椒在里面,青青的小葱在上面。
再加上白白的米饭,香喷彭的,吃上一口,味道真是好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