轰！

    随着楚岩一剑斩出，整座海魔山庄都剧烈的颤抖起来。

    那一剑一直劈在海魔山庄上面，让整个海魔山庄上都布满了龟裂，如同蜘蛛网一般还在朝着八方扩散。

    下方，海魔山庄的所有弟子全部震惊了。

    「庄主……死了？」

    「这怎么可能？」

    瞬间，海魔山庄的所有人都恐惧起来。

    楚岩低头俯瞰一眼，陷入纠结。

    他在考虑，这些人是留是杀。

    他没有陈猛的那种手段。

    所以无法看出这些人身上是否都背了人命。

    这时，小九突然道：「动用你的善恶线。」

    楚岩一怔：「什么意思？」

    小九道：「你记不记得，你身上有很多的因果善恶线？」

    楚岩点头：「知道。」

    他之前和陈天真聊天时知道的，他身上有很多的善线。

    当然了，他本来可能是有一些恶线的，不经意间做了一些错误的事，这是谁都避免不了的。

    但后来他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他身上的所有恶线全部都被人给斩断了。

    留下的都只有善线。

    小九道：「你可以催动一下你的善线，然后观一下这些人的善恶。」

    楚岩意外道：「可以吗？」

    小九点头：「可以！万千大道当中，本身便是有因果道还有善恶道的，只是这些大道你都没有修炼。」

    楚岩皱眉：「因果善恶道？我没有修炼吗？可不应该啊，我在宇宙当中，已经修炼了所有大道，我不是已经圆满了吗？」

    小九扫了一眼楚岩，淡淡道：「圆满？想什么呢？你知道走了和主人一样的道，你的大道对比宇宙，那确实是圆满了，宇宙中有的大道你都有，可宇宙之外的呢？」

    说到这，小九淡淡道：「小子，你不会以为主人就是完美的了吧？」

    楚岩一怔：「炼天之主没有完整吗？可怎么会？炼天神法第六本，不就是圆满道吗？」

    楚岩现在知道的最强修炼之法，就是炼天神法。

    但炼天神法一共分有六本。

    混沌！

    极道！

    毁灭！

    生命！

    皇道！

    圆满！

    楚岩修炼的，就是圆满一道。

    小九道：「主人一生确实是在追求圆满，但他并没有成为真正的圆满！善恶因果道……他很早之前也曾找过，但这一道很特殊，早些年被虚无的人给击碎了。」

    楚岩一惊：「被击碎了？什么意思？」

    小九看了一眼楚岩，突然道：「在你看来，是人强还是大道强？」

    楚岩愣下，突然陷入沉默。

    因为他发现这是一个悖论。

    就像这个世界到底是先有鸡还是先有蛋的问题一样。

    是不可能有标准答案的。

    人强的话，人需要靠大道变强。

    道强的话，这世上若是没有人，那就根本没有强弱的意义了。

    小九道：「我可以准确的告诉你，其实是不分强弱的。」

    楚岩看向小九。

    小九道：「大道……本身就是天地的一部分，人们修炼大道，然后变强。可随着一些人变的足够强了以后，他们便会想着奴役大道，成为大道的主人。」

    楚岩点头。

    这个很正常。

    小九道：「可天地运转是有着自然规律的，譬如生死、轮回、善恶、因果，这

    些大道，本身是为了维护这个世界的秩序而存在的。可人一旦变强，就不想遵循秩序，那他们会怎么做？」看書菈

    楚岩想了一下，突然道：「破坏秩序？」

    小九点头：「对，而破坏秩序的代价，便是击溃大道。」

    楚岩心中一惊。

    小九道：「我这么和你说吧，你现在接触到的，都是后天大道了，其实在天地之初，大道是没有这么多的。」

    楚岩问：「什么意思？」

    小九道：「很简单，现在的很多大道，都是后天诞生的，譬如雷道，便从金道中衍生出来的，譬如你修炼的很多大道，都是从原本一些道中变出来的。」

    这时，小九又道：「我记得你身边有一个人修炼了冬眠大道，对吗？」

    楚岩点头：「对。」

    金蟾！

    他当时第一次听说冬眠大道时人都懵了。

    这个世界上还有如此没用的大道呢……

    太傻了！

    别人修炼五行，打架的时候，都是抬手翻云，落手覆雨。

    结果金蟾打架……上来先给你一个冬眠道……

    想一想就很傻好吧。

    这时，小九道：「这冬眠道，就是很小众的一种道，是后天衍生出来的，是生命道，加上冰道，还有一些天地严酷孕育出来的。但在天地之处，是没有冬眠道这种缺心眼的大道的。」

    楚岩恍然。

    小九又道：「天地大道，本身就分有先天道和后天大道，你现在接触的，毫不夸张的说，其实都是后天大道，而非先天大道。」

    楚岩一怔，低沉道：「不至于吧？我的天道、地道这些核心大道呢？难道不是先天大道吗？」

    小九想了一下道：「天道，地道的话……确实算是先天大道，可你的天道地道不是。」

    楚岩眼皮微微一跳：「不是，这怎么还搞特殊对待呢？咋的，别人的天道就是先天大道，我的天道就是后天的？凭什么？」

    小九白了一眼楚岩：「不是特殊对待，是因为你到现在，根本就没有接触过真正的天，那何来先天天道？」

    楚岩一怔，低沉道：「什么意思？」

    小九冷哼：「我问你，你见过真正的天是什么样子吗？」

    楚岩下意识便想说见过，可话到了嘴边以后一下又说不出来了。

    因为他忽然发现……

    自己可能真的没有见过。

    真正的天……

    什么是真正的天？

    尘间的天是吗？

    仙界的天是吗？

    宇宙的天就是吗？

    未必吧？

    如果是，那自己如今在哪？

    虚无啊！

    这里不就是宇宙的天外了吗？

    而虚无之上又是什么？

    楚岩低沉道：「真正的天……究竟是什么？」

    小九微微摇头：「我也不知道，说不清，但我曾听主任说过，真正的天……远比我们想象中的还要高！那一片天，才是真正的先天天道！而你现在所修炼的，根本就不是真正的天道，只能够算是后天的天道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