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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1章 :抢手
    “你……你又是干嘛的!看你这身穿戴,要么是个工地上打零工的,要么你就是在那种地方从事服务行业的,现在人老珠黄了,没富婆点你了是吧?”其中一个西装革履的男人上下打量郁景延一番后。

    刻薄的对他下了这番结论。

    郁景延顺势打量自己。

    这身衣服很廉价,但穿在他身上,依然很突出他的气质。

    不过,他脸上贴了一堆的碎胡渣。

    头发也被弄乱一团糟。

    乍一看,还真像打零工的,但是再看长相吧,一身廉价的衣物也难掩他出众的气度和样貌。

    所以,眼前这位西装革履的男人才会这样埋汰他。

    郁景延打量四五个男人。

    他们个个西装革履,而且文质彬彬。

    “你们……到底是干嘛的?”郁景延愈发不懂了。

    不远处有道中年妇女的声音:“我们是牛郎织女婚介所的。”

    郁景延:“……”

    四十多岁的中年妇女已经来到了郁景延和苏禾身边。

    她先打量苏禾一番,然后又打量郁景延一番。

    这才说:“这位大叔,你什么身份什么家底,你自己心里没点数么?现在男多女少你不知道的么?就我们婚介所,来登记的男的每天不下几百个。

    来登记的女的,一天见不到一个。

    我们婚介所就想了个点子,集体带这些单身男性来民政局门口碰碰运气。

    如果遇上刚离了婚的女性呢?

    大家人人平等,都可以为自己争取一些机会嘛。

    小大叔,我可是跟这里的门卫打过招呼了,这一片地盘属于我们牛郎织女婚介所,你想要在这门口物色女性,你的现在我们婚介所登个记,才能参与到队伍中来!”

    郁景延:“……”

    有生之年,第一次遇到这样的情况。

    合着,他得列入被挑选的队伍中,和这些人一起,争自己刚离过婚的妻子?

    郁景延十分后悔,他今天怎么就想着乔装改扮一下自己再来的呢?

    而且,还是最不看好的那一个?

    他被挤到了圈外。

    反观苏禾,仪态淡然,气质优雅,一身半职业半淑女的装束,更是将她的干练和柔和婉融合的很好。

    别说苏禾在这民政局外的大马路上。

    就算是把苏禾放到美女云集的明星圈里,她也不输给谁。

    如此年轻漂亮知性婉约的女人,自然抢手。

    苏禾却觉得可笑死了。

    现在的人,都内卷到这个地步了么?

    竟然在民政局外面翘首以盼等离婚的女人。

    可笑!

    这哪家婚恋公司想出来的奇葩招数?

    就不想想,刚离婚的人,心里得有多大个伤口要愈合吗?

    这些人要是知道,她的家庭环境是那般扭曲;要是知道她被人当玩偶对待了五年,知道她连个高中毕业证都没混上的话,他们还会上赶着和她有进一步发展吗?

    应该不会吧。

    苏禾没想过再婚。

    她只想尽快处理游乐园项目,然后出国,永远不要再回这个伤心之地。

    主要,她想找个遥远的国度,花很长的时间,静静的忘掉郁景延。

    苏禾在四五个男性追逐当中,逃也是离开了。

    回家的路上,苏禾买了很多菜,还买了红酒。

    坐在田姐的农村小院里,苏禾田姐以及郁米三人,把酒言欢。

    田姐看出来了,苏禾明着是解脱了,挺高兴,还买了好酒好菜庆祝,实质上,苏禾的心里很痛苦。

    很怅然。

    这个夜,苏禾喝醉了。

    田姐和小小的郁米两个人把苏禾扶到床上,郁米乖巧的守着妈妈。

    田姐悄悄的出去,给郁景延打了个电话。

    “太太太可怜了,她父母亲从小都想害死他,跟先生您结婚的那五年,再怎么着郁家也是她的家。

    可现在,太太成了无家可归的人。

    她今天把自己喝醉了,要知道太太一项注重自己的仪态,她从来也不愿意把自己喝成一个醉酒的女人啊。”

    电话那一端,郁景延持久沉默。

    苏禾没有家了。

    他又何尝不是?

    他再也不愿意进那幢大平层了,因为冷清的一点人气都没有。

    站在空旷的房内,他便觉得伤感无比。

    “照顾好太太,终有一天,市区的大平层还是我们四个住,缺一不可。”郁景延低沉的对田姐说。

    “好的先生!不不不,何止我们四个,以后要……添人口,要多添几个小公主,小王子,家里就郁米一个,郁米很孤单。”田姐哽咽道。

    那一端,郁景延的眼眶也忽而热了:“好的田姐,我们必须一定得多添人口!”

    “呵呵,是的呢,先生。”田姐自己都没注意到,不知道从哪一天开始,她的天平怎么又倾向于先生了呢?

    她意识到自己好像在做双面间谍,便就匆匆将电话挂了。

    然后,进去照顾醉酒中的苏禾。

    醉酒的苏禾不闹腾。

    只流泪。

    眼泪如瀑布般,压根就是不要钱的,哗啦啦的往外涌。

    好不容易睁开眼睛看了田姐一眼,她哭的更厉害了,嘴里还咕哝着:“田姐,您要是我妈妈多好,那我也算有依靠了……”

    田姐瞬间泪喷。

    五岁的小郁米一双小手始终捧着妈妈脸,将妈妈搂在她小小的怀抱中。

    就这么着三个人依偎在一起,直到凌晨,苏禾才算安稳睡下。

    田姐又将熟睡的郁米放在苏禾旁边,她和衣躺在了最外面,看着娘俩睡觉。

    翌日

    田姐醒来的时候,苏禾早就起来了,而且把早饭给田姐和郁米做好了。

    看着一夜之间恢复到婉和近人的苏禾,田姐心中一酸:“太太,你昨天喝了那么多酒,身体不舒服,你起来这么早做什么?”

    苏禾笑笑:“以后,我不再是太太了,您叫我苏禾就行。我可不能沉浸痛苦中,接下来,我要养你和郁米,有我在一天,我就不叫你和郁米过苦日子。”

    语毕,苏禾便拎着包出了门。

    连续一个星期,她每天都扎在工地上,和施工队同吃同苦,很多细节,她会虚心的像老建筑师傅讨教,并认真的做笔记,然后适当的调整。

    时常坐在车里看着苏禾的郁景延总算明白,苏禾的这一身建筑设计的本事,是如何学来的。

    原来,全部都是通过她实地的实践,一点点得来的。

    这个星期里,苏禾在闲暇之余,却医院看望了盛天泽和陶建川老爷子。

    盛天泽的父母依然守着盛天泽,所以苏禾只远远的看了一眼盛天泽,便就没在去过了。

    陶老爷子那里,始终都在重症监护室里,苏禾想见他一面,都是不能的。

    她也只能等老爷子醒来再说。

    转眼十多天过去了。

    苏禾在工地上扎根的日子也告一段落了,下班正要离开工地办公室时,一大束足足上百支红玫瑰从办公室门口涌了进来。

    “苏禾,可以邀请你共进晚餐吗?”盛天泽轻快的声音问苏禾。

    苏禾:“……”

    尚未回过神来,门外又进一辆小花车,花车上足足放了上千朵蓝玫瑰。

    那蓝色犹如蓝宝石般闪闪耀眼,立即将盛天泽的红玫瑰,给比的失了颜色。

    推着花车的郁景延缓沉的表情看着盛天泽:“不能!因为她今天答应了和我一起吃晚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