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冬月兴冲冲的，跑到沈芸君面前，拿出一张专辑碟片出来，看到这张碟片时，沈芸君明显愣了一下。

    这张碟片，收录的确实是沈芸君在汉西，参加比赛时唱的歌曲，但却不是沈芸君跟“超级女声”节目组发行的专辑，而是盗版商弄出来的。

    这就是现在国内唱片行业的局面，盗版商可比起唱片公司要积极的多，嗅觉也要灵敏的多，一个歌手火不火，就看有多少盗版商兜售这个歌手的专辑就明白了。

    包括，很多歌手自己都不知道的情况，竟然已经发售了专辑。

    像沈芸君，这张专辑里的歌，是她在比赛上唱的不假，但却是盗版商那边看到了商机，直接搞出来的专辑售卖，在汉西卖的是相当不错，现在卖出去了都已经超过十万张，可见沈芸君的人气如何。

    “信春哥，得永生”，这句话在前世广为流传，可不是一句空话，那届超级女声的冠军，才真正让国内第一次进入了偶像时代。

    那时候的冠军之争，已经成为国内无数观众、音乐迷的化身，她代表的是，国内无数普通人，无数喜欢音乐的人，一路披荆斩棘，站在舞台上拿到冠军的化身，用一句话总结，她那一年，代表了无数普通人成为歌手的梦。

    哪怕所有人都知道这个梦是假的，是虚无缥缈的，但所有人都将希望放在了她的身上，当她成为冠军那一刻，所有观看这场比赛的人，都像是圆了一个梦。

    正因为，她代表的无数人一個最美的梦，所以她才能够破圈，能够让无数人为之疯狂，也让她出道后，能够跟一众名流巨贾站在同一个位置上，能够连续19年，成为地方电视台春节晚会时的压轴人物，被无数奢侈大牌追捧，因为她代表的不仅是个人，更是无数国人成为歌手的梦。

    现在分众传媒弄出来的超级女声，热度还没有达到前世巅峰的时候，但沈芸君已经在汉西，已经有了不小的影响力。

    李冬月也谈不上追星，但就跟现在无数观众一样，都将希望跟寄托，放在了沈芸君身上，寄希望于沈芸君能拿到冠军，如果她能够夺冠，也算是圆了所有支持她的观众，成为歌手的梦。

    “没问题！”

    沈芸君接过那张专辑，看着眼前的李冬月，“你叫什么名字？”

    沈芸君在专辑上，写上对李冬月的祝福语，不管专辑是真是假，当沈芸君写上名字的那一刻，这就是真的，盗版商贩子来了，它也是真的！

    “沈姐，祝你成为冠军！”李冬月心满意足的收起专辑，向着沈芸君说道。

    “借你吉言！”

    看着李冬月红彤彤的小脸，沈芸君有种想要捏一把的冲动，但看着跟着李冬月一起过来，站在一旁若有若无防备着她们的王燕、黄静两人，还有远处向这边投过来目光的李东陵、郭景运等人，沈芸君把念头给熄灭了。

    李冬月和沈芸君交换了电话号码之后，这才回到了李东陵身边。

    李东陵站在远处，目光跟沈芸君碰了一下，再怎么说，也是汉西老乡，也是李冬月这丫头喜欢的歌手，李东陵向着她点头轻笑了一下。

    “看来，分众传媒超级女声的项目，搞的很不错！”李东陵看着在王燕两人的陪同下，回来的李冬月，向着李岩随口说了一句。

    李岩闻言，立刻笑道，“这档节目，还是李总给出的创意，分众传媒只是实行罢了！”

    说着，李岩向着沈芸君深深看了一眼，将其记在心头。

    之前对于超级女声的项目，李岩是关注，但他并非关注某个选手，而是整个项目的运转、广告赞助、收视率、跟汉西电视台、央媒的合作关系，还有分众传媒靠项目，能拿到多少回报率、多少收益等，这才是他这个分众传媒掌门人需要做的事。

    哪个选手获得冠军，对于分众传媒来说，实际上影响并不大，只要不太离谱，选出一个观众支持度最高、话题性高的选手，就足够了，至于后续，李岩还没有太多的想法。

    这实际上，也是国内、棒子甚至阿美利加、英伦等地，对于顶流偶像的认知，还远远不够，不清楚一个顶流偶像、顶级网红，能对一家公司，带来多少关注跟收益。

    像前世，某些上市公司，一年的营收，竟然超过九成，都是一个顶流艺人给带来的，堪称一个顶流偶像，养活一家上市公司，这家公司能活多久，全看顶流偶像塌不塌房。

    不仅是顶流偶像艺人，顶流网红，也是成名后，就能带动一家公司，带货带的是飞起。

    像现在教英语的新东方，在前世危难时刻，也是靠带货主播，将公司力挽狂澜，让曾经的全球培教第一股，转身成了一家主播带货公司。

    现在分众传媒，对于超级女声带来的流量跟关注度，还有已经有破圈迹象的歌手，也还没后续的经验。

    李东陵为分众传媒做了规划，只要掌舵分众传媒，没有偏离航线就够了。

    但有些东西，都需要分众传媒和李岩自己，摸爬滚打后才能知道，该交的学费，肯定得交了，分众传媒才能靠自己站起来走路。

    李东陵的心思，也不可能都放在分众传媒身上，李东陵需要分众传媒为东陵高科充当马前卒，为东陵高科冲锋陷阵，可不是要东陵高科养着分众传媒才行。

    不仅是分众传媒，就算是东芯半导体、东方光电、神舟存储、火炬集团等也都一样，李东陵都放了相当大的权，给这些公司的管理层，让他们掌管运营公司。

    李东陵可不想，让东陵高科成为前世的阿里，号称科技行业第一大凯子又兼职百草枯，凡是被阿里收购的公司，除了高德地图等寥寥几家公司之外，其余的，哪个不是赔的底朝天，然后奄奄一息，泯然于世人视线。

    从最早的雅虎大陆，到优酷、饿了么、盒马生鲜、大润发、天天动听、虾米音乐、口碑网、豌豆网、天宇朗通、ofo共享单车、脉脉等一大堆公司，无一例外，前前后后砸进去的钱，都超过了上千亿美元，但之后却都打了水漂。

    其中唯一一次，可能让小黄车共享单车活下去的机会，那就是企鹅投资了的滴滴，向小黄车发起收购，但被马老板否决了收购，最后就是几百上千万的小黄车用户排队退押金，估计得等到下个世纪，才能有机会排到队了……

    原本对于谁拿第一届超级女声冠军，李岩不在乎，但现在，李冬月看好沈芸君，李东陵似乎也对这个老乡有了印象。

    那同等条件下的话，李岩还是希望在公平公正的竞争中，如果沈芸君赢了的话，那就由她来拿到总冠军，否则万一哪天，李东陵突然想起沈芸君时，突然问上一嘴，李岩可没法交代。

    当然这事，李岩不可能亲自下场操弄什么的，那玩法简直太授人以柄了，李岩只需要在某个场合，向分众传媒电视业务部门的主管，问上一句，沈芸君的成绩跟排名，就已经足够了！

    李东陵一行人离开之后，林超、何娜等人，看向沈芸君的目光，都不由变了几分，尤其是林超，想起刚才的大放厥词，现在面对沈芸君，他不由有些心虚。

    一辆奔驰车辆在前，后面六七辆各式车辆，组成了一支车队，驶在燕京的大街上。

    李东陵也看着现在的燕京，前世的李东陵，一直在汉西，只在媒体上看到过对于这座城市的报道，眼前的燕京，跟汉西省城很像，都是处于新旧交替的状态。

    路边已经出现了不少的商业大厦，矗立在街边，还有商场、新住宅小区等等。

    但整座城市，还有无数的老建筑存在，路上挤满人的公交车、自行车、小汽车、面包车、货车都交织在一起，经过一些路段时，还能看到成片的四合院，这时燕京还保留了不少的四合院。

    车队一路来到中关村附近时，远远的，李东陵就看到了一栋大楼上下的东陵高科LOGO跟标志，显然是属于东陵高科在燕京的产业。

    在一座海外品牌的星级酒店前，车队停了下来，现在燕京最好的酒店，还是由海外品牌的建立的，国产酒店品牌还需要等上几年才能发育起来。

    李东陵和李冬月进入酒店，东陵高科在燕京，现在已经买了一些办公楼，还有地皮等，但在燕京还没有修建员工住宅区，李家在燕京也未购置房产等，今天只能先在酒店下榻。

    李东陵刚冲洗了一下，酒店的电话，突然间响了起来。

    接通后，听到对面的声音，李东陵不由笑道，“顾司长，这消息可够灵通的，我这前脚刚到燕京，顾司长就收到消息了！”

    打电话过来的人，是经贸委的顾希广，“李总好不容易来一趟燕京，我这边肯定要尽地主之谊！”

    要说现在，经贸委这几年，对哪家公司最为满意，那绝对莫过于东陵高科了，经贸委将东陵高科当作经贸委的典范在宣传，包括顾希广在内的一众经贸委人员，都在东陵高科还有相关的公司身上，拿到了不菲的功绩。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