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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5章 欠了她
    果然,萧逸何果然对陆漫漫有别样的意思,否则,又怎会和他提他和陆漫漫离婚的事情。

    严厉爵只是冷冷一笑,他没工夫在这里和萧逸何耍嘴皮子。

    “恐怕是要让你失望了,虽然我和陆漫漫离婚的事情已经传得沸沸扬扬,但在法律上,我们并没有真正离婚,所以,萧先生真的打算一直这么关着我的妻子?”

    在妻子这两个字上,严厉爵故意加重语气,目的就是为了告诉萧逸何,陆漫漫是他严厉爵的人,不是任何人都能染指的,特别是他萧逸何。

    萧逸何爽朗地笑出了声:“严先生这是哪里的话,我都说了,陆小姐是我萧家的贵客,什么时候还有我关着陆小姐这么一说?不过我和陆小姐有约定,怕是我现在想要陆小姐和你走,她也未必会和你走。”

    “我不管如何,我都要见到她,至于走不走,另当别论。”

    一向傲气的严厉爵,居然会说出这番话来,言语里,都是对陆漫漫的尊重,但他当初对慕言可不是这样的。

    也许那个时候年少方刚,不懂柔情吧。

    “你爱陆漫漫吗?”

    良久,萧逸何冷不丁地冒出这么一句话来,他比严厉爵要大上近十岁,但看上去,和严厉爵却差不多大小。

    倒是言语里的老成,让他稍显成熟和稳重。

    “爱不爱,是我们两个人之间的事情,不需要你多问。”严厉爵言语里满满当当透着不耐烦,萧逸何越是拖着,他越是心急如焚。

    听萧迪恩说,陆漫漫为了找他,独自一个人去了人间地狱,那可是个罪恶之地,她一个人去了,就算是在里面死了也没人知道。

    她一定吃了不少苦头,受了不少罪,萧迪恩说若是没有她发现陆漫漫的行踪,怕是现在早就死了。

    她若是死了,那种心情,他无法想象。

    他对陆漫漫是有感情的,但至于这份感情有多深,他无从得知,只是觉得他疯了般在意这个女人,哪怕自己表现地再平静,也无法控制自己去在意她。

    就像五年前她亲手打掉他们的孩子一眼,他都无法真正做到记恨她。

    “那慕言呢?我可知道严先生和那位慕言小姐当初是多么的轰轰烈烈,爱的那么刻骨铭心,只是慕言一死,你转头就娶了陆漫漫,那么你对慕言的感情又有几分深?对陆漫漫的感情又有几分浅?”

    一提起慕言,严厉爵修长有力的手紧紧捏成了拳头,几乎是从牙缝中挤出来了一句话,道:“你没资格提慕言,若不是你,慕言又怎么可能会死。”

    “那你从来不会想慕言为什么会死?我有没有让慕言死你心知肚明。”

    “是,你是没有亲手杀了慕言,但言言,是因你而死,若不是你,她又怎么可能会傻乎乎地替你去死,是你害死的她。”

    是啊,是他害死了她,若不是他,她怎么可能会傻乎乎地走进那片密林,又怎么可能会溺水而亡。

    不过很快,慕言就会活过来了,陆漫漫一定有办法让慕言死而复生。

    到那个时候,他就不欠慕言什么了。

    慕言是严厉爵内心深处的痛,也是他最不愿意提起的那么一个人,她是那样善良美好,却因为萧逸何而死,不值。

    而最没有资格提起慕言的人,便是萧逸何。

    他多想亲手宰了萧逸何,可他知道,萧逸何并不是真正害死慕言的罪魁祸首,真正害死慕言的人,他根本不知道是谁。

    所以,他这些年来,一直徘徊在这片密林,想通过自己的手,亲手将那边地区扫平。

    因为慕言就是死在那里,她不仅仅只是溺水而亡,在她的胸膛上,还中了一枪。

    这一枪不偏不倚正中她的胸口,所以,这根本不是意外溺水,而是有人蓄意谋杀。

    那个时候他无权无势,只是一个优秀的大学生,就那么眼睁睁地看着慕言死了,而自己却手足无措不知如何是好。

    从那时起,他便发誓,一定要让自己更强大,不倚靠严家,他也能闯出一片天来。

    不管那个人是谁,反正慕言死在了那里,他便要将那里移平,宁可杀尽一千,也不放过一百。

    反正在那里的非恶即坏,权当为民除害。

    虽然这个计划,现在才开始启动,但是很快,他就会给慕言报仇了。

    “去叫陆小姐来。”萧逸何见他如此想见陆漫漫,便示意让人将陆漫漫请来,可一想到陆漫漫现在疯魔的模样,他又觉得不便打扰。

    “算了,陆小姐现在还忙着,我想严先生不如先等着,若是觉得实在无聊,可以等陆小姐出关后再来。”

    思绪从慕言回到陆漫漫身上,严厉爵深吸一口气。

    “她长途跋涉来找我,我一定要现在看到她,告诉我,她在哪里。”

    萧逸何也不拦着,示意佣人待他去找。

    临走前,萧逸何还特意提醒道:“之前严先生掉进董丽,不少人以为你已经死了,陆小鸡让我带人找了你许久,坐在洞穴边哭得撕心裂肺,现在思绪好不容易转移到别的地方,你猜,若是现在他看到你,是高兴还是不高兴?”

    哭得撕心裂肺么?她不是恨他么?可是她又哪里有资格去恨他?

    但她口口声声说不爱了,她那么冷漠,又怎么会在听到他死的时候去哭?

    也许,萧逸何不过是想看自己笑话罢了。

    “我想,她一定不希望我死,既然我现在活着回来,她应该是高兴的。”

    所以萧逸何这一问,又从何说起?

    佣人带着他朝着陆漫漫所在的地方走去,越是快要接近她时,他的脚步就越发快了。

    陆漫漫一个人坐在房间里,冥思苦想,她这个人在当医生的时候,都没这么用功,到了这里,反而比上学考试的时候还要刻苦。

    也许,多读书,就能麻痹自己去想严厉爵的神经吧。

    可是他的面孔,总是会出现在自己的眼前,然后静静地告诉自己,他没有死。

    曾经她爱的卑微,爱到不敢再爱,为何心底那颗种子还是在心里发了芽生了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