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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章 一场梦
    “妈妈。”小耗子认怂的时候,通常都会叫她妈妈,他可怜兮兮地朝着陆漫漫走去,大大的黑眸还挂着两滴眼泪。

    他抱着陆漫漫的双腿,在她的腿上摩挲着:“妈妈,我想你和爸爸在一起,我不想看到你们分开。”

    在小耗子的世界里,以为严厉爵就是她的亲生父亲,骨子里不希望她和严厉爵分开。

    虽然他年纪小,但也分辨得出陆漫漫刚刚是在和严厉爵吵架,他不想这样。

    “可是妈妈明天还有事情要做,所以我们改天去好不好?”

    小耗子瘪着嘴,‘哇’地一声哭出声来:“陆漫漫你坏。”

    陆漫漫一个脑袋两个大,他可不是真的哭,他是在装哭博同情,可她明明知道小耗子在装哭,却还是于心不忍。

    正当她要好生相劝小耗子的时候,穆桂珍打完麻将从外面回来。

    “哎哟,严女婿来了啊。”穆桂珍连忙换了鞋走了进来,又看到小耗子在哭。

    话锋里面直逼陆漫漫:“陆漫漫!你欺负我孙子做什么?他是小孩子,小孩子你就多应该给他讲道理,把人弄哭是怎么回事!哎哟我的乖孙。”

    穆桂珍一发火,小耗子的哭声立马戛然而止,小小年纪看得出来穆桂珍不喜欢陆漫漫,所以他不想让陆漫漫不高兴,立马不哭。

    要不是小耗子和严厉爵在场,她非得好好教育教育陆漫漫。

    但是穆桂珍话匣子一打开,就很难收住,纵然她已经在小耗子和严厉爵面前收敛了不少,但那骂人的气势也没有减,什么话都说。

    穆桂珍是她母亲,她有什么不满,只能往肚子里吞,而且小耗子还在身边,她不想给小耗子造成心理阴影。

    陆漫漫不理会穆桂珍,倏然起身:“严厉爵,你不是说要带我们走吗?那走吧。”

    严厉爵望向陆漫漫的眸子里,多了一抹朦胧和不解。

    穆桂珍还未反应过来,只见陆漫漫拉着小耗子急急朝着外面走去,门‘嘭’的一声关上。

    此时,穆桂珍不怒反笑,陆漫漫性格虽然变了,但本质还是没变,还是很听话地和严厉爵有了来往,她现在啊,就盼着陆漫漫和严厉爵早日复婚。

    看到她俩在一起,原本输了钱的穆桂珍心情也不自觉地就好起来了。

    等陆漫漫和严厉爵复婚,她才不会去跟那些打几十块的人坐一桌,多掉档次啊,她自然要和那些富太太坐在一起打,输赢都是以万计。

    豪车抵达严家宅子,之前她去的一直都是严家的老宅,也就是老太太的府邸,这才是真正严厉爵自己的家。

    以前,她倒是没有好好欣赏过这里,精致的装潢显得十分奢华贵气,色调单一略显低调,但点缀的饰品,一点也不便宜,这里随随便便一件东西,都是上百万。

    严东良把所有的事业全都交由严厉爵管理,自己则在家里,整天盼着小耗子的到来。

    恨不得把所有好东西全部都交给小耗子,对他的疼爱可见一斑。

    和两位长辈寒暄了几句,知道她和小耗子还没吃反,洛汀兰便亲自做了几个热菜给陆漫漫和小耗子吃。

    吃过晚饭,两位长辈是想要求小耗子和他们睡一个屋的,但没想到的是,小耗子的要求,居然是要和陆漫漫还有严厉爵同睡一屋。

    严厉爵居然没有拒绝,默不作声,也就代表默认了。

    洛汀兰脸上顿时欣喜不已,见陆漫漫诸多推辞,则主动把陆漫漫推到严厉爵的房间里。

    “阿姨,我真的……我单独睡一间房就好了,不用怎么收拾,一张床一张被子就够了,实在嫌麻烦的话,我自己收拾。”

    洛汀兰闻言,故作不悦:“漫漫,你再这样推辞,我可就生气了,你们是小耗子的父母,孩子都有了还害什么羞啊,你再这样,我可真的就不高兴了。”

    陆漫漫有苦难言,洛汀兰都这么说了,她还能怎么办,只能默默忍了。

    小耗子自己爬到床上,他看起来很困,所以脑袋一着床,便呼呼大睡。

    陆漫漫躺在床上辗转难眠,东瞅瞅西看看,心里别提多紧张了。

    按照以往的规律,严厉爵必然会去书房,绝对不会来这间房的,想到这里,陆漫漫便放心了。

    解开衣服,在严厉爵的衣柜里,竟然还能翻到她以前穿过的睡衣,他怎么不直接扔了?怕是连扔都懒得扔吧。

    她光着身子拿了睡衣,早洗澡间里美美的洗了个澡,严厉爵房间里的洗澡间,是一个特大的浴缸,多泡泡澡对身体好。

    这两天全身上下没有一处是不疼的,泡澡和淋浴是完全不同的体验。

    陆漫漫放好了洗澡水,泡着泡着,竟舒服地睡着了。

    睡梦中,她梦见了严厉爵,但是在梦里,她不由自主地靠近严厉爵,完全不受控制,那悸动的心情,也是她无法克制的。

    她知道那就是梦,是一个完全不受控制的梦,她不禁吐槽,这都做的什么梦,怎么会梦见严厉爵。

    在梦里,她和严厉爵的关系和现实里完全颠倒了,严厉爵对她很好,看着她的眼神也很温柔,竟有一瞬间,她不想离开梦境,如果梦境是另一种现实,她希望能永远待在梦境里,不要出来。

    至少梦境里是圆满美好的,是她所向往的,也是她求之不来的。

    原本美好的画面,突然一转,她梦见了沐羽润,梦见了她的孩子,从小小的一团,瞬间爆裂开来,变成了一滩血,染红了整个产检室。

    这是她一辈子的噩梦,那五年,几乎每天夜里她都会做这样的噩梦,半夜惊醒。

    陆漫漫吓得出了一身冷汗,从床上坐起,看着周围陌生而又熟悉的环境,半晌才想起,原来她在严家。

    她从一侧拿了纸巾,擦拭着额头的汗液,习惯性地摸了摸身旁的小身影,吓得猛地缩回手。

    她借着旁边的灯光,才看清楚,原来是严厉爵,他并没有睡,而是坐在床上翻阅书籍,小耗子则睡在了另一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