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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4章 二哥发飙
    不管怎么说,皇上单独召见他,只是为了催婚,这让鱼太傅很是松了一口气。

    只要皇上能让他继续咸鱼躺下去就行。

    所以鱼太傅一口答应,会尽快操办婚事。

    没想到,就这样,皇上还有些不满意。

    皇上竟然说:“朕让钦天监帮忙看了,这个月二十九,就是很好的日子,不如就定在二十九成亲吧。”

    鱼太傅大惊。

    今天都初九了,也就是说,只有二十天准备时间了?

    他觉得太仓促了。

    但是再看皇上那似笑非笑,明显不容抗拒的脸,鱼太傅又默默地把话咽了回去,行礼道“微臣遵旨谢恩。”

    走吧走吧,赶紧回家准备操办亲事去!

    这个消息对梁氏来说,无异于晴天霹雳。

    她就这一个女儿,从小捧在手心的,什么都不比别人差,为什么嫁人这么大的事情上,要这么委屈?

    “老爷你糊涂啊,你怎么就答应了?这传出去,别人怎么想?”

    人家会不会想,是未婚先孕,肚子藏不住了?

    要不,哪有这么快的!

    鱼太傅道:“早嫁晚嫁,也不差那么一两个月。皇上都开口了,你让我怎么说?再说,这事不主要怪王爷和王妃,在京城里太张扬了吗?”

    都那么大年纪的人了,两个人扯着手在京城到处溜达,真是没眼看。

    鱼太傅是很不赞成。

    但是显然,没人在乎他的意见。

    “分明是皇帝懦弱,”方姨娘冷笑,“对上淮阳王,就像老鼠看见猫,一贯的欺软怕硬。”

    要是皇上像当年对待自家那般硬气,淮阳王估计早就被五马分尸,株连九族了。

    鱼晚棠听到这个消息就开始焦虑起来。

    她本来觉得婚事还有好几个月,就没想那么多。

    但是现在婚事变得迫在眉睫,她就开始担心起……洞房花烛。

    心里对于霍时渊这方面的惧怕,这一世也没有机会消解。

    而且,这也没法对人言。

    鱼晚棠只能自我安慰,说不定到时候,自然而然就好了?

    这一世,霍时渊怜她爱她在先,不会伤害她的。

    鱼晚棠只能这般自我洗脑。

    晚上,她猜测霍时渊会来找她。

    这些日子,霍时渊不管多忙,每天晚上都会来陪她说会儿话。

    规矩对他来说,根本就不存在。

    皇上让他们月底成亲,霍时渊一定很高兴。

    所以鱼晚棠早早让秋荷和如意退下,自己则在屋里绣着帕子等他。

    婚事将近,她的这些绣活,也得抓紧时间了。

    没想到,她没等来霍时渊,却等来了气急败坏的鱼景行。

    “退婚!现在就退婚!”鱼景行拍着桌子,眼睛瞪成铜铃大。

    “退婚?你和赵家姐姐,也没定亲,退什么婚?”

    “我说你,我说你和霍时渊!”

    “二哥,你莫名其妙,发什么疯?”鱼晚棠不高兴了。

    成亲在即,退婚的话,听起来太让人不舒服了。

    “他不是个东西!”

    “二哥有话慢慢说。”鱼晚棠伸手给他倒了一杯茶水,“你天天像火药似的,一点就炸。”

    鱼景行把一杯茶水接过去,仰头一饮而尽,把杯子重重放到桌上,这才开始继续骂霍时渊。

    原来,霍时渊接管了神机营,现在是鱼景行的顶头上司。

    霍时渊和鱼晚棠定亲之后,众人都和鱼景行开玩笑,说他日后傍上了妹夫,抱上了大腿,前途不可限量。

    “然后,你觉得受到了侮辱?二哥,你不能这般听人挑拨。”

    “谁说的?我是那么傻的人吗?家里有关系,难道不比没关系强?”

    “是这个道理。”鱼晚棠笑道,“那二哥为什么生气?”

    “因为他胡乱动人!”

    原来,霍时渊接受了神机营之后,就开始着手清洗李晟之前的人。

    “妹妹啊,你是不知道他多心狠手辣。是,有些人,就是恭王的狗腿子,是该清理出去。但是另一些人,我觉得该给他们机会的。”

    鱼晚棠脸上笑容敛去,正色道:“那等二哥掌管神机营的时候,可以把他们再请回来。”

    鱼景行气结,“你这是什么话?胳膊肘往外拐,谁跟你亲?将来他要是揍你了,谁给你出气?”

    真是女生外向。

    “二哥,你不要把神机营的事情和家里的事情混为一谈。从前李晟在神机营大清洗的时候你有没有意见?你的意见怎么处理的?”

    鱼景行沉默了。

    他更看不惯李晟,但是李晟是他上峰的上峰,他有意见,也只能保留。

    “在神机营,世子就是二哥的上峰。他做的决定,二哥若是不满意,可以向他进言,采纳与否,是他的事情。如何把握说话的尺度,是二哥要做的。并不能因为,他要成为你的妹夫,你就自觉高他一头,对他指手画脚。”

    “我,我没有。”鱼景行有些虚弱地道。

    “那就是我小人之心了。”鱼晚棠笑道,“二哥确实也不是那种不知进退的人。都是一家人,他又是你妹婿,二哥有什么事情可以回家慢慢说;在外面,还是要给他撑起来的,免得让人看了笑话,是不是?”

    “是,是这么个理儿。”想起今天他和霍时渊拍了桌子,鱼景行更心虚了。

    他好像,确实有点“恃宠而骄”了?

    “不过他赶走的那些人,真的有人不错。”

    “那二哥可以私下平心静气的跟他说。”

    “他拒绝了。”鱼景行道,“要不我能发火吗?”

    “他拒绝了,自有他的道理;退一步讲,就是他确实做错了,以后也会承担做错的后果。二哥,别说那是你妹夫,就是我,你亲妹妹,是不是也不能事事都按照你的意思来?”

    “我,我就是想找你,让你帮忙说几句话。能不能成倒是其次,主要你帮忙说一说……”

    有一些人,和他走得很近。

    鱼景行,又向来是讲义气的。

    “我不能。”鱼晚棠道,“二哥,外面的事情,我了解得不多。我不了解的事情,不会指手画脚。你要么就让那些人自己去找世子,要么你帮忙好好说情,这件事,我是不会插手的。”

    她珍惜和霍时渊的感情。

    他们走到今日太不容易,不能为外人消耗。

    还有另一条理由,她不会对鱼景行说,那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