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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3章 母子争执
    淮阳王让人去找安大夫来帮忙。

    可是安大夫说,那匕首伤在心脏,大罗神仙难救。

    他还更刻薄地说,死了就死了,别浪费药材了。

    别指望他能够体谅淮阳王的心情。

    这母子俩,一个好东西都没有,一起死了干净。

    正好府里办一次丧事,省事。

    淮阳王像一下老了好几岁。

    鱼晚棠哭着解释道:“我没想杀他的,我真的没有。我只是怕他再拿着刀伤人,所以才去抢他的刀……”

    霍时渊抱着她,有种失而复得的心安。

    他轻轻拍着她颤抖的后背,看向霍惟尸体的眼神全是冰冷。

    “没有人怪你,是他多行不义。”

    吓到了鱼晚棠,他现在恨不能在霍惟身上补两刀。

    死不足惜的东西!

    他现在怒火中烧,也无法体谅淮阳王的心情了。

    霍时渊没有在灵堂停留,直接带着鱼晚棠离开,把她送回到房间休息。

    “刚才是不是吓到你了?”

    “有一点,但是也没有那么害怕。”鱼晚棠道,“我知道他就是个酒囊饭袋。我只是怕不能一击即中,我更恨他羞辱你,所以我忍不住了。”

    “傻子,你那样做很危险。”

    “我有数的!”鱼晚棠道,“我之前每天都锻炼身体的,月华也教过我。”

    “月华教过你?怪不得我刚才看你出手的样子,觉得眼熟,还以为你在我这里偷师了。”

    “也有一点。”鱼晚棠叹了口气,有些担忧,“王爷会不会怪我?我觉得,他这会儿应该很难过吧。”

    “和你无关,你受到了惊吓,受了伤。”霍时渊拿着安大夫给的药膏,小心翼翼地帮鱼晚棠上药,“他死不足惜。原本留着也是祸患,这般一了百了,也好。”

    父王心里定然难受。

    但是不能因为体谅他的感受,就能让鱼晚棠受伤。

    霍时渊现在余怒未消。

    鱼晚棠垂眸道:“不管怎么说,王爷现在肯定心里不好受。你过去看看王爷吧,我没事。等晚点你有空,再来陪我。”

    霍时渊本来还不走,但是听鱼晚棠反复劝,这才在给她上完药之后离开。

    鱼晚棠看着他的背影,长出了一口气。

    如意从廊下进来,低声道:“姑娘,您这般也太危险了。要是那疯子,再用力一点,您……”

    “他不会。”鱼晚棠眉眼里俱是冷意,“我就知道,他早晚都是祸患。今日除了他,才能高枕无忧。”

    这一切,都是她策划的。

    她写了匿名告密信,让如意带着吱吱,在霍惟回来的路上等他。

    她说她是忆冰。

    她在信中告诉霍惟,继妃是被霍时渊害死的,而混进王府的自己,是帮凶。

    她在信里还告诉霍惟,如果杀了霍时渊,那么淮阳王就剩下他一个儿子。

    虽然会怪罪他,但是怪罪之后,也只能让他做世子。

    鱼晚棠太了解霍惟这种人了。

    要他为母亲报仇,他还想活着,没有那样的勇气。

    但是许之以利,然后告诉他,打着为母亲报仇的旗号,为自己谋利,那他就冲了。

    鱼晚棠今日故意穿得显眼,故意不带如意,她给霍惟创造机会。

    好在一切都按照她的预想发展。

    “姑娘料事如神。”如意由衷佩服鱼晚棠。

    “但是不是天衣无缝。”鱼晚棠了然地道,“时间太紧,我想不到更好的办法。”

    “有破绽吗?”如意问。

    鱼晚棠点头。

    匿名信,如果霍惟身边的人没死光,很容易查出来。

    如果想查的话。

    而且她今日特意穿了不一样的衣裳,没有带如意,没有和霍时渊在一起。

    还有,她是会功夫的,然后说霍惟之死是意外……

    其实,处处都是破绽。

    她只是赌,淮阳王不想深究这件事情。

    因为霍惟对他,没有那么重要。

    霍惟活着,淮阳王或许怜惜他一二;但是淮阳王未尝不担心日后手足相残。

    现在,自己替他做了决断,他就算有所怀疑,大概也不会追究。

    因为霍时渊,是她的护身符。

    最后一句难得糊涂,就可以自我安慰,然后就此掩埋这件事情。

    霍时渊会不会想到,鱼晚棠不确定。

    按理说是会的,但是他对自己,爱得盲目,未必能生出疑心来。

    无论如何,鱼晚棠既然做了这件事情,就不会后悔。

    他日换人挑拨,霍惟也一定会炸。

    所以眼下,这是最好的选择。

    果然如她所料,第二天再见时候,淮阳王看她的眼神很是幽深。

    鱼晚棠坦然地看回去。

    ——她保护自己所爱之人,无所畏惧。

    不是所有的悲剧,都要在发生之后,才捶胸顿足。

    最后,淮阳王自己把视线收回。

    王府很快把继妃母子下葬。

    淮阳王把继妃的人全都清洗了一遍。

    忙完这些之后,已经是半个月后。

    李王妃恢复得不错,已经能够在别人搀扶帮助下慢慢行走。

    鱼晚棠和她见过两次,但是李王妃每次都是淡淡的。

    鱼晚棠心里已经有数。

    她确实不喜欢自己,以及不希望她嫁给霍时渊。

    甚至,霍时渊都隐约感觉到了什么,所以他催促婚事。

    但是李王妃每次都把话给岔过去,只说府里有丧事,今年不宜操办喜事。

    鱼晚棠虽然不说,但是内心很难受。

    她反复思量,觉得李王妃对她的不喜,似乎从两人第一次见面就开始了。

    没有原因,可能就是,不投缘?

    因为她实在想不出来,自己怎么得罪了李王妃。

    这种无缘无故的不喜,最难改变。

    加上对于远嫁,远离家人的不舍,鱼晚棠还是打起了退堂鼓。

    该做的事情她都已经做完了,是不是该回家了?

    家里人在等她。

    不过对着每天都给她送东西,一脸欢喜来见她的霍时渊,这些话,她实在说不出口。

    霍时渊对她一腔赤诚,满脑子想的都是两人的亲事。

    拒绝他,是对他的伤害。

    但是不拒绝,又很难坚持。

    鱼晚棠已经开始想如何和他摊牌。

    可是另一边,李王妃却和霍时渊吵了起来,而且母子俩吵得很凶。

    母子吵架的导火索,正是霍时渊的婚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