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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八章 站起来了
    非但如此,鱼晚棠还看到了霍时渊竟然,竟然“站”了起来。

    他不要脸!

    自己在心疼他受过的伤,他却在想着那档子事。

    疼死他算了。

    鱼晚棠就想把手里的毛巾摔到他脸上,然而她怂,她不敢。

    她说:“世子,您病了,我去请安大夫来。”

    安大夫赶紧把他给阉了算了。

    不等霍时渊反对,鱼晚棠就已经匆匆出去喊人了。

    霍时渊咬牙切齿:“鱼晚棠!”

    鱼晚棠一溜烟地跑出去,头也不回。

    霍时渊气结,只能自己吃力地拉上被子盖住身体。

    便宜没占到,再被安老头冷嘲热讽一番,霍时渊怕自己心态崩溃。

    可是就算他想到又如何?

    一样被安老头毫不留情地嘲笑了一顿。

    霍时渊:“你走,你出去,来人,把鱼晚棠给我抓进来!”

    这个女人,胆肥了。

    鱼晚棠贴着墙进来,站得远远的,低着头讷讷道:“世子。”

    霍时渊磨牙:“过来!”

    鱼晚棠不肯。

    她说:“世子您放尊重些,我再过去。”

    霍时渊黑脸:“我不尊重?那还不是你在我身上摸来摸去,怪我吗?我能控制吗?”

    鱼晚棠脸红:“你,你——”

    从前怎么没发现,这人还擅长倒打一耙?

    明明是他管不住自己的东西,还怨别人。

    要是她真能做主,直接给他一刀,一了百了。

    霍时渊见小兔子被逼急了都要哭了,这才意犹未尽地放过她,转而道:“你二哥怎么样了?”

    这个转折来得太快,鱼晚棠凶狠的表情都来不及收回。

    “我……不知道。”

    但是应该比之前的境遇好一些吧。

    毕竟她已经找了李晟,李晟应该已经和卢桂一通过气了。

    “他没事。”霍时渊笃定地道。

    鱼晚棠有些没想到,“世子,您派人打听过我二哥的消息?”

    霍时渊岂止是派人打听?

    他是派人照顾了好吗!

    但是邀功不是他所为,所以他只是淡淡“嗯”了一声。

    鱼晚棠被这个消息安慰到了,心也放下大半。

    霍时渊在这件事情上,没有骗她的必要。

    看起来,李晟也有点用。

    “别再哭哭啼啼,我不爱看。”霍时渊口气生硬,“睁开眼睛就看见你那兔子眼,我还当你家怎么了呢!”

    鱼晚棠:“……”

    童言无忌,大吉大利。

    虽然他人高马大,但是他幼稚啊!

    “世子,您怎么会受伤的?刺客抓到了吗?还有,您身上的毒,安大夫也没有办法?缺什么药?”

    或许她也能帮上点忙。

    她希望霍时渊好好的。

    “刺客被我杀了。”霍时渊说出这句话的时候轻描淡写,好像他杀的并不是人,而只是鸡鸭。

    随后他眸色转深,眼神讥诮,“我这毒,就有得说了。以后有时间慢慢跟你说,或者你今天留下,我可以跟你说。”

    鱼晚棠转过头,假装没听到。

    她就不该指望这个男人嘴里能吐出象牙。

    翻来覆去都是调戏自己。

    “不缺什么药,缺的是你。你愿意吗?”霍时渊继续逗她。

    鱼晚棠:“我回头问问安大夫。世子放心,但凡有我能帮上忙的,我义不容辞。”

    “罢了,还是以身相许吧。”

    鱼晚棠:从现在开始,她的嘴,比蚌壳还紧,霍时渊绝对别想撬开。

    不过显然她高估了自己。

    因为霍时渊,他开始做人了。

    他喊了霜戈进来。

    屋里只要有第三个人,鱼晚棠就能松口气。

    “那些蠢货,还没查出来火铳是我的?”

    霜戈叹气,“没有呢。知道他们蠢,不知道他们这么蠢。”

    “酒囊饭袋。”霍时渊骂道。

    鱼晚棠心里难免被触动。

    霍时渊自己这般,现在还脸色苍白,又开始过问二哥的事情。

    并且他是自己站出来替二哥顶罪,让她心里怎么过意得去?

    她也插不上话,就悄然上前,拿了个迎枕垫在霍时渊左侧后背下,让他稍微松快一些,免得躺得久了身下难受。

    霍时渊很享受这种体贴。

    他看出来了,只要他有用,能为她家人做什么,她就乖巧得像只小绵羊。

    如此有迹可循,甚好,免得他不知道在哪里出力。

    霜戈忽然又道:“世子,我实在想不明白,为什么和尚头上的虱子,明摆着的事情,这些人都看不到。后来我和银芒说了,银芒说,或许那些人,看见了也假装没看见。我琢磨一下,觉得也有道理。”

    霍时渊“嗯”了一声。

    鱼晚棠却听得云里雾里。

    为什么?

    为什么矛头已经指向霍时渊,那些人还得装傻?

    她想不明白。

    霍时渊跟霜戈说:“继续,继续抛诱饵,一直到让他们没办法装傻为止。”

    他势必要把这把火引到自己身上。

    等霜戈出去,霍时渊瞥了一眼凝眉苦思的鱼晚棠,拍拍床边,让她过来坐下。

    鱼晚棠小步挪过来,“世子,我二哥的事情——”

    想到鱼景行受罪,她忍不住眼中蓄泪。

    霍时渊气她总落泪,而且是为别人落泪。

    自己伤成这样,怎么也不见得她为自己落一滴眼泪?

    哪怕是鳄鱼的眼泪也行啊!

    然而并没有。

    “噤声,眼泪给我收回去!”霍时渊口气很凶。

    鱼晚棠想收,却有些收不住——生于忧患,死于安乐,前世驾轻就熟的事情,这辈子却有些艰难了。

    她收不住,就打了个嗝。

    霍时渊:“……你哭什么?我欺负你了?”

    在他面前为别的男人哭,当他死了?

    男人啊,果然不能太好说话。

    鱼晚棠终于找回了前世的敏锐。

    她抽抽搭搭地道:“不是,是我不能再待下去,否则家里人会着急。然而我又想着世子……”

    “的伤”还没说出口,霍时渊就打断了她的话:“想我?总算你有良心。回吧,你出来久了,确实不好。”

    被人抓到了把柄,对她名声不好。

    霍时渊自己无所谓名声,但是姑娘家,总是要些没用的面子。

    “想我就大胆地想,准了。”霍时渊又霸气侧漏地道。

    鱼晚棠:“……多谢世子。”

    她得赶紧跑!

    远离自恋,幸福一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