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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向生,逃命要紧 第69章、拖油瓶
    “爹?!”

    叶婉云看着端坐在面前的男子,满面震惊和不可置信。

    刚才灵儿外出回来,急冲冲告诉她说家中来了一个十分重要的客人,让她赶紧去见。

    一向脾气很好的她听完就生气了。

    灵儿虽然胆大却一向很有分寸,关键时候比她这个做娘的还要谨慎,一直都很让人放心。

    今天这是怎么了?居然不打呼把陌生人往家里领?

    正要出言教训,轻灵却急急地说:

    “娘亲别气,你见过客人再说!”

    然后拉着她一路小跑来到正堂。

    抬眼细看,却是十多年未见面的公爹端坐眼前,直勾勾地看着她,眼神激动又悲喜交加。

    她压下心中的疑惑和震惊,赶紧上前拜见。

    虽然两鬓已有些银丝,也沧桑了许多,却实实在在就是视她如亲生女儿的公爹,灵儿和小喆的嫡亲祖父!

    是啊,公爹“去世”一直只是猜测而已,从没有真正确认,果真弄错了。

    “婉云!果真是你!灵儿没有骗我!至谦呢?

    两个孩子怎么会姓孙?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轻灵连忙上前:“祖父先不要急,娘亲还不知道来龙去脉,先让我给她解惑!”

    然后一五一十地讲了字贴和画像的事,叶婉云方才恍然大悟。

    她拭去眼泪,激动又欣慰地说:

    “您老人家好端端的,真让人高兴!这么多年没有音讯,我们还以为你出了意外。

    族里也担心你享用不到后人香火,还给你设了衣冠冢。

    我想让你和娘知道自己有孙子孙女了,也想让孩子们记得祖父祖母的模样,就画了你们的像,制了牌位,让他们年节祭拜。

    您的字贴我挑好的带了一些,从小就让灵儿练习。

    没想机缘巧合,她居然无意中遇到了你,要不然这辈子都见不到”

    看到祖父焦虑的模样,轻灵打断了娘亲的语无伦次:

    “娘亲,小喆呢?把他带来让祖父看看吧,祖父还没有见过他!”

    叶婉云本来是个冷静自持的人,今天实在太过意外和激动。

    赶紧让人带小喆过来拜见祖父。

    小吉喆养的胖乎乎的,又白又圆的包子脸,一双滴溜溜的大眼睛,和年画娃娃一样漂亮可爱。

    端思道长看到他就十分激动地揽进怀里:

    “这就是小喆吗?是我的亲孙子!和至谦小时候一模一样呀!

    快叫祖父!快叫祖父!”

    小喆好奇地打量着眼前的老人,乌黑明亮的眼珠子却转向姐姐。

    得到轻灵的示意,又亮又脆地喊了一声“祖父”。

    对一个年已半百的老人来说,还有什么比血脉的延续更让人激动?哪怕已出家修道。

    轻灵知道最重要的事情还没有说,担心小喆在场误事,就让诗云带他下去了。

    端思恋恋不舍地看着小喆,这才想起满腹疑惑:

    “婉云,至谦呢?你们怎么会到京城来?

    灵儿和小喆为什么会姓孙?孙文浩是怎么回事?

    难道至谦做了什么对不起你的事?你别怕,全都告诉我,我一定给你做主!”

    担心娘亲不好说她的身世,轻灵找借口出去了。

    事后找机会缠着娘亲重新说一遍来龙去脉就行。

    以后也能正大光明地提起旧事,否则清楚地记得三岁以前所有事,也太骇人了。

    还能避免身世挑明后的尴尬,虽然只是暂时的,因为这根本影晌不到她和娘亲的亲密无间。

    可就这点短暂的隔阂她都不想要!

    如果可以,她要一直装作不知情!

    一岁半就养在膝下,能记得什么?她就是娘的亲生女儿!

    晚上给祖父准备云州菜,去看看食材够不够。

    阿嬷还没和祖父打照面,也不知来的是谁。

    看到她,惊讶又担心地问:

    “听说家中来了云州的贵客,是姑老爷派来的人吗?出了什么事吗?”

    在她的认知里,能称得上的贵客的只有肖家人。

    轻灵心中顿时另有了打算。

    娘亲对渣爹还是念旧情的,她本性又温良宽容,一个做儿媳的,也不好当着公爹的面把丈夫说的太过无耻,怎么也要委婉一些。

    疏不间亲,人家才是亲父子。

    而阿嬷是娘亲的奶娘,忠心耿耿如同母女。

    完全可以以长辈的身份为她做主,心疼自己的孩子说些过激的话,到哪都说的过去。

    何况忠心护主的人自带光环,祖父也要敬三分。

    古今都一样,要论文斗,中年大妈的战斗力和杀伤力都是最强的。

    对渣爹的凉薄无耻,自然说的越透彻越好,能加盐添醋更好。

    是时候请她出手了!

    “不是什么姑老爷,是我的祖父!

    我在接云观见到的,和画像上一模一样,我就把他带回来见娘亲了!”

    “你说什么?祖父?老太爷?怎么会是老太爷?他不是去世了吗?

    应该是姑老爷吧?你是不是认错人了?”

    “阿嬷,我没有认错,家里不是有祖父和祖母的画像吗?你不是说过娘亲画的和真人一样吗?

    我就里记住了画像,在道观里看到祖父才一眼就认出了他。

    刚才我听到娘喊他爹,他也应了,他还抱着小喆说是他的亲孙子。

    我还听到他对娘说小喆和至谦至少有五六像,绝对是杜家骨肉。

    然后又问娘亲至谦呢,又问我们为什么会来京城,又问孙文浩是谁,问我们为什么要在姓孙。

    阿嬷,孙文浩不是我爹吗?难道他是我的继父?

    至谦是谁?是我的亲爹吗?

    我们班上就有个同学爹死了,娘改嫁了,她也跟着继父改了姓,可她那些堂姐妹们还是喊她拖油瓶。

    那我和小喆是拖油瓶吗?”

    拖油瓶三个字深深刺痛了林妈的心。

    顿觉心如刀搅怒气冲天,长久的委屈气愤和对婉云母子的心疼全部汇集起来:

    “你和小喆是杜家正经的嫡孙,谁敢说你们是拖油瓶?谁说了老奴和他拼命!

    既然老太爷来了,我找他说理去,看他要的什么好儿子!”

    老太爷去世也只是猜测,并没有真凭实据,“死而复生”也很正常。

    说完怒气冲冲去正堂,隔着老远都能感受到她此刻爆棚的战斗力。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