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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八十章:是我没放下过去
    扶软坐直身子,语气平静的跟老太太解释着,“我很感谢奶奶这段时间对我的照顾,但我跟周先生真的不合适。”

    周老太太听了有些着急,“小软,你是不是觉得阿修没放下从前,所以……”

    扶软并不等老太太把话说完,就出声解释,“不是的,奶奶,是我自己没放下过去。”

    只一句话,就让老太太沉默下来。

    扶软伸手拉住了老太太的手,声音温软的解释,“人都是感情动物,哪能说忘就忘呢?能做到的人,无非是没有真心在意过,所以我能理解周先生,奶奶也是理解他的吧。”

    周老太太长叹一声,“你们这些孩子啊,这样活着会很累的。”

    “奶奶。”扶软冲她笑了笑,“儿孙自有儿孙福,你就别操心了,一切都会好的。”

    相识这么久,老太太多少还是有些了解扶软性子的,看出了她的坚定,她也就不强求了,而是问扶软,“其实奶奶一直都想知道,你既然放不下对方,又为什么会走到今天这个地步?”

    在老太太看来,除了像周泽修和秦玥这种天人永隔,又有什么能阻断人心的执念呢?

    扶软被这个问题问得眼神黯了下去。

    老太太关切的问道,“是因为身份吗?”

    她多少知道一些扶软的过往,知道对方在云州的身份和地位。

    扶软摇了摇头,“他从不在意这些。”

    “那为什么……”老太太不太理解。

    扶软心口处哽了哽,大概是牵扯到心间扎着的那根刺了吧。

    她声音有些发哽的道,“我……可能不能生孩子。”

    老太太一愣,“检查过了吗?”

    “嗯。”扶软点点头。

    “只是可能,又不是肯定,再说了,现在医学那么发达,总能解决的。”

    扶软摇了摇头,“不止这个,我……可能还有遗传性精神病。”

    “这……”

    刚刚那个问题,已经足以让老太太惊诧,没想到还有更严重的情况,她一时之间都不知该怎么安抚扶软了。

    现在她能理解,扶软为什么会试图逃离了。

    “苦了你了。”老太太很心疼的抱了抱扶软。

    ……

    扶软离开周家时,外面下起了绵绵细雨。

    这场细雨一来,瞬间就让这座城市有了冬天的气息。

    她并没提前给陆砚臣打电话,也没让周家的司机送自己回家。

    而是站在屋檐下,仰头看着从天上掉下的纷纷细雨。

    她离开云州的那天,也下了一场雨。

    湿冷湿冷的。

    周泽修去接的她。

    那会她就站在铁门口浅浅的屋檐下,仰着头盯着那漫天的细雨,想着这半年来发生的事。

    那段时间的经历,就像是走马灯一样,在她脑海里一帧一帧的闪过。

    明明经历了很多,也认识了很多人,甚至还完成了当初来云州的目的。

    可她最终铭记在心的,却是和陆砚臣在一起的点点滴滴。

    这些点滴汇聚成河,成了她心底的一股暖流。

    直至今日,这股暖流依旧在她心间涌动,让她在每一个失去温暖的夜里,都能靠着这一丝一缕的温暖,撑了下来。

    扶软拿出手机,给陆砚臣打了个电话。

    雨声夹杂着她的声音,徐徐响起,“陆砚臣,我想见你。”

    陆砚臣来得很快,到的时候,雨也停了。

    尽管扶软是躲在屋檐下的,但难免被雨水淋到。

    陆砚臣见她一身的湿意,好看的眉头便忍不住蹙了起来。

    可他并没责备她,而是脱下自己身上的外套,将她整个裹住。

    外套上还带着他的体温,暖暖的,和心底的暖流相互呼应。

    扶软仰着头看他,眼睛比平时都要明亮,“怎么来得这么快?”

    “难得你想见我,我当然要用最快的时间赶到。”

    扶软直勾勾的看着他。

    似乎不管什么时候,这男人总会炙热而坦诚的表达自己坚定不移的心意。

    而她,也永远会被他这坚定的态度感动。

    “走吧,我们回家。”扶软牵起了他的手。

    陆砚臣顺势将手指插入她指缝中,与她十指相扣,紧紧相握,“好,我们回家。”

    扶软回到家后在陆砚臣的督促下洗了个热水澡,长久以来的紧绷在这一刻得到了释放。

    她窝在沙发里,身子被裹得严严实实的。

    而陆砚臣,正在给她吹头发。

    扶软任由他忙碌着,男人的手指在她发丝间温柔穿梭,暖风机的声音也让她有些犯困。

    陆砚臣确认每一根发丝都干了之后,才关掉了暖风机。

    扶软也混混沌沌的醒来,一眼就看到了男人眼底毫不掩饰的深情。

    她往他怀里靠了靠,问他,“你吃晚饭了吗?”

    “吃了。”陆砚臣如实回答,他的视线落在她脸上,分外专注。

    他没有主动开口问。

    但扶软知道他在等。

    她想了想,说,“我们喝点酒吧。”

    “好,我去取。”陆砚臣纵容着她。

    扶软视线跟着男人的身形移动,看着他取了酒,又拿了两个酒杯过来在她身侧坐下,给她倒酒。

    果酒的口感很甜,度数也低,入喉不似烈酒那样灼热,反而沁人心脾。

    一小杯很快就被她喝完,她看向陆砚臣,眼底是很明显的渴求。

    陆砚臣只能依着她,又给她倒了半杯。

    扶软喝酒的时候,脑子一直在想,到底要从何说起呢?

    想到第二杯都喝完,她依旧没有头绪。

    陆砚臣似乎看穿了她的心思,将她的手捏在手心轻轻缓缓的捏着。

    似有足够的耐心等候着她。

    早晚都有这一步,她躲不过,索性坦白的看向他,“你是不是一直都想知道,我当初为什么选择离开?”

    陆砚臣眸色灼灼的盯着她,眼底有光影在浮动,“是。”

    “我记得我问过你,喜不喜欢孩子。”扶软垂下了眸,徐徐开口,“你说喜欢。”

    这件事陆砚臣记得。

    那晚她格外黏他,在床上也格外主动,让他发疯。

    疯狂之间听见她问的这个问题,他说喜欢。

    如果是和她生的孩子,他当然会喜欢。

    “可是,我好像不能生。”扶软声音又低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