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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三十九章:两只都折了
    而她自己,正被五花大绑在一张特制的椅子上动弹不得。

    刺眼的灯还带着灼热的温度,刺得她脸上的皮肤发烫,似乎随时都会被灼伤。

    可嘴上却被缠着宽宽的胶布,愣是发不出一点声音来。

    也不知过了多久,那扇门终于打开,进来了一个人。

    邓智恩只能看到来人腰部以下的部位,男人的上半身隐没在黑暗里。

    即使如此,她也感觉到一股强大的压力。

    她努力想看清楚来人的面容,却被那刺眼的灯光晃得瞳孔刺痛,泪水就这么止不住地淌了一脸,要多狼狈有多狼狈。

    少倾,一个阴沉怵人的声音在她头顶响起,“你是用哪只手泼的酒?”

    邓智恩支支吾吾想解释,嘴巴却被紧绷的胶带缠得无法开口,大颗大颗的冷汗从她的额头滚落,上衣顷刻间就湿了一半,夹杂着冷意,愈发让人毛骨悚然。

    “算了,我不想知道。”男人的声音再一次响起,似比刚才更加阴沉,也更恐怖了一些,“两只都折了。”

    邓智恩还没明白男人这话的意思,就见男人慢条斯理地解开袖扣,挽起袖子。

    如果不是她此刻处境不对,她可能都会忍不住赞叹一番这双宛如艺术品的手。

    挽好袖子后,男人又拿出了一双白手套,慢慢的佩戴上,

    等做完这些准备工作后,站在邓智恩身后的人,强行掰扯出她的右手,重重的摁在了她面前的桌子上。

    她还没明白过来是怎么回事,男人便伸出了戴着白手套的手,捏住了她正在努力扭动的手指。

    先是食指。

    在布料触及到皮肤的那一刻,邓智恩浑身泛起战栗。

    然而下一秒,被捏住的食指,硬生生的呗男人掰断。

    剧痛瞬间从指尖传遍全身,邓智恩惊恐的瞪大双眼,被紧紧绑缚着的身体开始剧烈抽搐起来。

    先前大颗大颗的冷汗,此刻更是如流水般顺着她的脸颊流淌而下。

    然而这才仅仅只是开始。

    男人松开被掰断的食指,又捏住了她疯狂抽粗的大拇指。

    又是一阵清脆的骨头碎裂的声音,伴随着新一阵的剧痛,邓智恩的身体抽搐的更凶猛了。

    可即使如此,男人也没停下手上的动作。

    一根,一根,接着一根。

    他生生的把她右手的五根手指都掰断。

    那只摁着她手臂的手才松开,然而邓智恩已经痛得没有力气抽回那只手。

    而她的脸,已经疼得只剩一片惨白。

    瞳孔更是因为这剧烈的疼痛,开始不停地往上翻。

    显然已经到了她所承受的极限了。

    可男人并没有停下的意思。

    邓智恩的另一只手臂也被摁到了桌子上,这一次,她连动弹的力气都没有。

    又是一根接着一根,十根手指头具断。

    等到最后一根手指头被掰断后,邓智恩人已经没有了意识,只有身体还在机能的抽搐。

    肖易松开邓智恩的手,又面无表情的伸手在邓智恩鼻息间谈了谈,随后没什么情绪的跟陆砚臣报备道,“还有气儿。”

    陆砚臣再次慢条斯理的摘下了手套,像是丢垃圾一般的丢到了一遍。

    临风把早早准备好的消毒湿巾递过去。

    陆砚臣抽过纸巾,擦拭着自己根本就没接触过邓智恩的手。

    等到确认所有的肌肤都消过毒之后,才冷漠的对肖易说道,“丢回徐家,以儆效尤。”

    “是。”肖易回答得依旧没任何情绪,并且有条不紊的解开邓智恩身上绑着的绳子,把她拖出了房间。

    “砚总,还去季家吗?”临风抖开外套,为陆砚臣披上。

    “嗯。”

    临风顿了顿,张张嘴想说什么的。

    可心里很清楚不管自己说什么都不管用,最后又默默地把话全都咽回了肚子里,认命的开车送他去季家。

    这些天的陆砚臣,临风都看在眼里。

    他整日整日的守着扶软,生怕她又会和从前一样消失不见。

    可人又不是机器,是需要休息的。

    他这样耗着自己,不管是精神还是身体都会吃不消。

    问题是,谁能劝住他呢?

    除了太太,谁劝都不好使。

    可砚总也说了,谁都不能去打扰太太,临风也就没办法去找扶软求助,只能眼睁睁的看着砚总这样内耗。

    就这么耗下去,不出问题才怪!

    因为上一次停留的地方被扶软严令禁止,这一次临风挑了更隐蔽一点的位置,能让砚总看见太太的同时,又能不被太太发现。

    今晚难得宁静,月上柳梢头,夜风也徐徐。

    季大师正端着紫砂壶在庭院里喝茶,一旁是正在埋头写字的沈棣。

    他的身边,已将放着厚厚的一叠字了。

    因为他违背师命,偷偷跟着师姐去m洲,回来后被季大师一通训斥,还罚他写一百遍师规。

    也不知道写了多少遍,沈棣揉了揉发酸的手腕,小心地看了一眼正欣赏着皎皎月色的季大师,顿了顿,开口,“师父。”

    “嗯?”季大师冷哼了一声。

    “你以前也这么罚师姐吗?”沈棣小声的问道。

    季大师睨了他一眼,下一秒抬腿就踹去。

    沈棣被踹了个结实,揉了揉被踹的地方,嘟嘟囔囔了两句。

    “上次你惹的麻烦我还没跟你算账呢,你能不能消停点?”季大师恨铁不成钢的骂道。

    沈棣觉得委屈,“上次的事怎么能怪我呢?我也是受害者好吧,谁知道徐宁那个疯子会做出那种事来!”

    说起这个,沈棣就摸了摸鼻子,“我也没想到师姐会去救我。”

    见季大师皱着眉满脸愁容的样子,沈棣知道他在担忧什么,就劝道,“事情不是已经解决了吗?徐宁自己都害怕还逃出国了,你还担心什么?”

    季大师叹了口气道,“徐家虽不如周家,但在南城也是有头有脸的大户人家,接连被这么羞辱,难免会怀恨在心,俗话说多一个敌人不如多一个朋友,以后在外,还是收敛收敛锋芒。”

    沈棣嘴上应着,心里却在想,师父肯定还不知道今晚发生的事儿吧,要是知道了,肯定得跳脚。

    算了他还是不说吧,省得又罚他抄一百遍师规,那他今晚别想睡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