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头婚 第二百九十三章:永远不能对付他(补更)
    两分钟后,孙洲的电话拨了过来。

    陆州臣才接起,就听得那头的孙洲气急败坏的骂道,“二哥你知道孙氏的新老板是谁吗?他妈的我是真没看出来,他居然会是孙氏的新老板!”

    “谁?”

    “陆砚臣,你家那个野种!”孙洲说得咬牙切齿。

    陆州臣一愣,问,“你没弄错吧?怎么可能是他?”

    “千真万确,他都露面了,估计一会新闻就出来了。”孙洲还在那头愤愤不平着。

    陆州臣迅速打开手机浏览器,搜索和孙氏相关的新闻。

    首页弹出的第一条就是孙氏新老板的消息。

    陆州臣被陆砚臣那张照片灼了眼。

    他攥紧手机,牙关咬得死紧。

    孙洲还在那头骂骂咧咧,“孙氏这么快破产肯定是这王八蛋搞的鬼,说不定我爸在国外被抓也是他的手笔,对了,我想起来了,我爸说他之前弄过什么特效药给他用,我爸用了之后玩女人玩得更狠了,跟上了瘾似的……”

    孙洲还在巴拉巴拉地说着,陆州臣眼神阴暗下去。

    如果到这个时候他看没看清楚真相,那他才是真的愚蠢。

    “这狗杂碎!”陆州臣骂了一句,“我们都小看他了!”

    只是现在才反应过来,显然已经晚了。

    孙家已经被陆砚臣吞噬,孙思成还被羁押在国外根本回不来。

    他瓦解了孙家,才开始对他们母子下手,让他们求救无门,把他们直接逼上绝路。

    这一招阴损至极。

    陆州臣紧咬牙关,“就算死,我也要拉个垫背的!”

    “二哥,你打算怎么做?”孙洲此刻对陆砚臣的恨意也达到了峰值。

    冲动之下,哪还有什么理智可言。

    陆州臣说,“想报仇吗?”

    “想!”孙洲咬牙切齿的道。

    孙家出事后,他经受了那么多的冷眼和嘲讽,这些全都是拜陆砚臣所赐,他做梦都想报这个仇。

    “那你就按照我说的做。”

    “好!”孙洲明显上头,哪怕陆州臣这会让他去杀人放火,他也会答应。

    ……

    扶软去见了陆厉臣一面。

    他的情况比扶软预料的要糟糕一些。

    昨天会议结束后,陆厉臣又把自己关在房子里酗了一整夜的酒。

    是他的助理秦淮发觉不对劲,找过去的时候,他人已经倒在地上不省人事了。

    还好秦淮送医及时,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看着眼前躺在病床上面容枯槁的男人,扶软很难把他和从前的陆厉臣联想在一起。

    陆厉臣眼神里也没有了光,整个人郁郁沉沉的,脸上麻木到没有多余的表情。

    “要多久?”扶软开口,声音清浅平静。

    陆厉臣没回答,病房里只剩寂静。

    “一个月够吗?”扶软继续说道。

    她看向陆厉臣,眼里没有半分波澜,平静得像是凝了一层厚厚的冰,“这是我能给的最大时限了。”

    “……够了。”陆厉臣总算给了回应,声音有些沙哑。

    得到了明确答案,扶软才继续说道,“一个月后,回到陆氏,好好管理陆氏,这是你欠爷爷的债,得你自己偿还。”

    “嗯。”陆厉臣应声。

    “还有。”扶软敛了眸色,开口道,“不管以后发展成什么样的局面,你永远都不能针对陆砚臣。”

    陆厉臣难得抬眸看向她,眼神有些寒凉。

    瞧见她眼底的保护欲后,不自觉地扯了扯唇角,自嘲地道,“你是不是把他想得太简单了?”

    “这是我唯一的要求。”扶软没正面回答他的问题,目光如点漆,冷冷地盯着他,只要他给自己一个明确的答复。

    陆厉臣默了默,再次点头,“好,我答应你,永远不会对付陆砚臣。”

    “好好修养。”扶软起身道别。

    跟陆厉臣微微点了个头后,转身开门。

    门外,正在犹豫要不要敲门的司黎黎被突然打开的病房门吓了一跳。

    她抬着的手僵在空中,怔愣的看着扶软,一时间不知该做什么反应。

    “司小姐。”扶软认出了她。

    司黎黎讪讪的笑了笑,“扶小姐,你,你好。”

    “来看大哥吗?”扶软问道。

    “是。”随即又意识到这个回答不合适,又赶紧否认,“不是,不是来看他的,我,我就是路过。”

    她知道这个借口没有任何说服力,到最后自己都心虚到不敢去看扶软的眼睛。

    扶软倒也没揭穿她,只道,“那我就不打扰二位了,再见。”

    “没……”她后面两个字都还没说出来,扶软便移步离开。

    司黎黎挠了挠头,有点局促。

    特别是扶软离开后,她一眼就看到了病床上躺着的陆厉臣。

    两人的视线对上,司黎黎没来由的心虚,眼神左躲右闪的,说话也支支吾吾,“我,我来医院看个朋友,听说你住院了,就随便来看看,你没事吧?”

    “没事。”陆厉臣回答得言简意赅。

    除了声音有些沙哑外,听不出别的情绪。

    “没事就好。”司黎黎生硬地接了一句,然后就找不到话题了。

    她尴尬地站了两秒,又问,“那天晚上你找我有事吗?”

    见陆厉臣没什么表情,又提示道,“电话……”

    陆厉臣看着她,眼底眸色很深,是毫无杂质的黑,“按错了。”

    司黎黎,“……”

    她张了张嘴,好半晌才找到声音,“我也觉得是按错了,哈哈,那你好好休息吧,我还有事就先走了,再见。”

    说罢她僵硬转身,快步逃离。

    身后,盯着她背影的黑眸逐渐冷了下去。

    打着点滴的手不由自主地攥紧,针头移位,手背处传来阵阵胀痛,可他却像是失去知觉一样,没任何反应。

    直至护士进来换药水才发现他的手背鼓起了一个大包,急忙拔掉针头给他按压着手背,“肿这么大个包你都没感觉的吗?”

    护士本来想责怪两句的,却见他始终冷着一张脸,只能把剩下的话都咽了回去,重新给他扎针挂水。

    等护士走之后,陆厉臣才看向窗外。

    外面阳光甚好,可好像都跟他无关了。

    他是个身处在‘泥潭’里的人,只能仰望星空,却无法去拥有星空。

    司黎黎与他而言,就是那片遥不可及的星空。

    他只能远观,也只配远观。